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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元:修订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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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治七年进士,选庶吉士,授检讨,累迁侍讲。大考,左迁中允,再陟侍讲。以京察,出知安徽太平府,调安庆。两荐卓异,署滁和道,迁广东惠潮嘉道。汕头者,通商要衢也,奸人倚英领事为民暴,联元裁以法,良善获安。二十四年,擢安徽按察使,入觐,改三品京堂,在总理衙门行走。又明年,补内阁学士。拳民仇西教,载漪、刚毅助之,势益横,日夜围攻使馆,不能下。大臣负清望者徐桐、崇绮,皆谓:“民气可用。”联元与崇绮争论帝前,谓:“民气可用,匪气不可用。”联军既陷大沽,载漪等犹壹意主战。联元谓:“甲午之役,一日本且不能胜,况八强国乎?傥战而败,如宗庙何?”载漪斥其言不祥,七月十七日,斩西市。昭雪后,予谥文直。顺天府奏请立山、联元合祠宣武门外,而联元祖居宝坻,更於其地建专祠焉。 -->

<!-- 名士之后,还是名士
  
  清末民初有个著名的大翻译家林纾(1852~1924),字琴南,号畏庐,福建闽县人。林琴南是最早把西方小说介绍到中国的文化先行者,此公并不懂外文,他翻译外国小说也纯属偶然。46岁那年,其夫人刘氏去世,林琴南沉浸在悲痛之中,郁郁寡欢。好友王寿昌从法国留学归来,行囊中夹带着一本书,是法国作家小仲马的《茶花女遗事》,王寿昌每天读一小段,借以帮助林琴南排遣愁绪,读了几天,林琴南不知不觉听上了瘾,遂动了与王合译《茶花女遗事》的念头。林琴南古文功底厚实,文笔优美流畅,这部由王口述、林笔译的译作一出,竟不胫而走,风靡神州,国人竞相争读。此后林琴南一发而不可收,成为早期翻译界的一名健将,一生共翻译小说170部(271册),在西风东渐的年代里,作用不可低估,深刻影响了当时的一代人。
  这个林琴南,原本是宝廷的得意门生。
  光绪八年(1882),宝廷出任福建主考,除沿途欣赏江南风光,娶江山船妓汪氏为妾外,还有个收获,他在这一榜中发现了两个人才:一个是后来成为晚清诗坛巨擘的郑孝胥,另一个是翻译界巨子林琴南。
  林琴南的忠君和敬师孝道都是有名的。清朝亡后,林琴南自甘以遗老自居,前后谒德宗崇陵10次,每至陵前,必抱头伏地痛哭,引得守陵的卫士眙愕相顾。旧日习俗,考试及弟的举子都算是主考官的门生,主考官即为座主,被尊称为恩师。考毕发榜后,门生一定要去拜访恩师,态度自然毕恭毕敬。后来,林琴南不仅经常拜望恩师宝廷,还与宝廷的长子寿富成为了十分要好的挚友。寿富自缢身亡后,林琴南含泪撰写了《宗室寿富公行状》,情真意切,凄婉动人——这是后话,下边还会详说。
  寿富(1865~1900),字伯茀,光绪十四年(1888),成进士,选庶吉士,《清史稿》有传,称其“泛览群籍,尤谙《周官》、《礼》、《太史公书》,旁逮外国史,通算术,工古文诗词。”少年时,寿富遵父亲之嘱,受业于清流党一对“牛角”张之洞、张佩纶之门,目睹耳濡,也沾染了名士之风。
  浙江巡抚廖寿丰,向清廷推荐寿富才堪大用,清廷正当用人之际,选拔寿富赴日本考察政治,归国后,著《日本风土志》四卷呈献皇上。急于变革的光绪皇帝在养心殿召见了他,寿富对答如流,光绪频频点头赞许。
  戊戌变法前后,康有为、梁启超在京城成立强学会,主张维新变法,满脑子新思想的寿富也不甘落后,扯旗成立了“知耻会”,与他搭档的伙伴,是清末四公子之一的吴保初(其余三位分别是湖南巡抚陈宝箴之子陈三立,福建巡抚丁日昌之子丁惠康,湖北巡抚谭继洵之子谭嗣同)。吴是淮军将领吴长庆的次子,一生擅长诗赋,沉湎风月,饮酒抚琴,召妓宴客。作为名门之后,吴公子也有浓郁的政治情结,他曾大胆上疏朝廷,要慈禧把权力还给光绪,一个六品官去玩鸡蛋碰石头的官场游戏,结果被上司刚毅臭骂了一顿,吴保初一气之下,挂冠归隐,辞职不干了。寿富与吴保初成立“知耻会”,时间应在吴辞别京城官场之前。另外,寿富常愤国势不张,八旗人才日衰,著《劝八旗官士文》,文中有句云:“民权起而大族之祸烈,戎祸兴而大族之祸更烈。”①敦促八旗子弟勤学,避免民族沉沦之祸。
  光绪皇帝被囚禁瀛台,六君子在菜市口杀头,戊戌变法划上了一个悲凉的句号。在朝廷“秋后算帐”的浪潮中,寿富也有所波及。好的是寿富头上有宗室后裔的光环,才幸免遭致惩处,令其岳父联元对他严加管束。
  联元(1838~1900),满洲镶红旗人,崔佳氏,字仙蘅。此人为同治进士出身,太平天国时期任安庆知府、安徽按察使等职,继而入京任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联元是个讲道学的守旧派人物,家中养育了一双姊妹花,挑选的两个女婿,却是满脑子新思想的满族才子:一个是寿富,另一个是寿富胞弟富寿。
  寿富和富寿既是兄弟,又是联襟,长期住在岳父联元家中,动辄以诗酒邀集友人,高谈阔论,意气风发,所谈论的时局大势,其观点都是联元觉得该避讳的。他将两个女婿叫来,板着脸狠狠教训了一顿。可是效果并不明显,寿富、富寿兄弟依然我行我素,照旧为他们心目中的理想世界奔走呼号,只不过稍稍避开岳父联元的耳目而已。
  慈禧囚禁光绪后,对外声称皇帝病重,意欲寻机除掉光绪。朝野大臣忧虑重重,积极商讨对策,两江总督刘坤一复电称:“君臣之义已定,中外之口难防。”王公大臣拥护光绪帝的浪潮波涛汹涌,慈禧认为,那些光绪帝的拥趸,他们背后撑腰的是一帮外国使节。对那些洋人,慈禧既恨又怕,满腔怒火常常无处发泄。恰好在此时,由山东起事的义和团,其势头越来越猛烈,他们仇恨一切西方人和西方文化,表达方式是充满快意恩仇的非理性冲动,一路从山东杀到天津,再杀到北京,血流成河。义和团自称是天界下凡的“天兵天将”,有刀枪不入的本事,洋鬼子的枪子儿也奈何他们不得。慈禧听了几个守旧大臣的汇报,脑子里遂动了利用义和团打洋人的念头,并且作了个愚蠢透顶的决定:下令攻打外国使馆。
  联元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大臣,最先得知了这个消息,回到家中,召来两个女婿寿富、富寿,慌慌张张地将消息说了。寿富、富寿一听,脸上神色大变,寿富站起身说:“自古两国交战,不杀使者,堂堂中国,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这等野蛮行径,断然不能!”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今事态已急,欲求弭祸,恳请岳父大人出面,向朝廷进言,迅速停止攻打外国使馆的愚蠢行动。”
  寿富这番义正言辞的话,最后竟导致他的岳父大人联元掉了脑袋。
  慈禧为了表示与洋人血战到底的决心,不仅未听从任何劝说,反而将主和的几位大臣许景澄、袁昶、徐用仪、立山等在菜市口斩首示众。联元前来劝说慈禧太后放弃攻打外国使馆,因此而获罪,被杀了头。按清朝律法,立山、联元作为旗人,理应在宗人府或内务府处死,却也被弃市于菜市口,可以看得出老佛爷的决心之大。联元之死,确实是冤枉至极。他原本是个守旧派大臣,屁股一直坐在慈禧一边,仅仅因为女婿仗义执言的缘故,大胆向慈禧进言了一次,却惨遭杀戮。由此可见,政治这玩艺真是残酷无比。
  联元之死,对寿富、富寿兄弟打击甚大,尤其寿富,认为是自己的一席话使得岳丈丢了命,内疚不已,提及此事,常常泪流满脸。大约从这个时候起,寿富就萌生了自缢追随岳父联元的念头。据晚清参与过维新派活动的王照回忆,寿富等人的殉难,曾事先告诉过朋友实甫,实甫劝说道:“洋人进城,大清国未必就亡,何必以身殉?”寿富叹息一声,道:“我也确信洋人不灭我国,但我知太后西狩,拉上皇帝去西安,将来议和后,皇帝终归不能脱离太后之手,大清不久仍将灭亡,我也何必多活几年呢?”②
  两宫出京西狩时,京城中许多官宦人家,不知悬挂起了多少白旗。看到眼前凄婉败落的景象,寿富决意殉国的念头又浮上脑际,他与胞弟富寿相约,全家人一起赴难。在林琴南为挚友寿富撰写的《行状》中,生动详实地记载了当时的景况:7月23日,外兵陷国门,入城中,寿富与富寿约定,与家人一起吞药而死。寿富临死前提笔写了遗书:“大事已去,国破家亡,万无生理,老前辈③如能奔赴行在所,敢乞力为表明:侍已死于此地,虽讲西学,并未降敌。”其下系绝命词三首,云:“袞袞诸公胆气粗,竟轻一掷丧鸿图;请看国破家亡后,到底书生是丈夫!”“薰莸相杂恨东林,党祸牵连竟陆沈;今日海枯看石烂,二年重谤不伤心。”“曾蒙殊宠对承明,报国无能负此生;惟有忠魂凝不散,九原夜夜祝中兴。”
  接下来,林琴南在《宗室寿富公行状》中写道:寿富和富寿正准备吞药自尽时,其妹隽如闯过来,一把夺去他们备好的毒药,先饮8岁之妹淑如,然后始自引决。侍婢隆儿为主子的义气感动,也跟着吞食了毒药。正当此时,忽闻门外人声嘈杂,风传挎枪的洋人已进城,寿富赶紧找出一条白绫绸,搬来一张踏脚凳,只听“咣当”一声,寿富蹬掉了脚下的凳子,身体直挺挺地吊挂在横梁上了。看着兄长寿富毅然而去,顿时泪流满面,他将寿富的尸体从横梁上取下来,又将二妹隽如、淑如以及婢女隆儿的尸体收拾停当,一一平放在地上,找来一张草席轻轻掩上,然后才取出备好的白绫绸,也跟着悬梁自尽。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小屋里同时列尸五具,场景惨不忍睹。邻人傅兰泰帮助购了五口柳木棺材,安葬了这满门忠烈。
  十多年后,写《宗室寿富公行状》林琴南,对挚友寿富仍不能忘怀,他以寿富生平事迹以及满门忠烈惨烈的死状为素材,创作了一部小说《庚辛剑腥录》,字里行间,庚子年间的生活场景犹如历历在目,读来极其悲壮。
  
  ① “大族”,即指八旗。转引自宝廷著,聂世美校点:《偶斋诗草》,第959页。
  ② 原文见王照:《方家园杂咏二十首》其五《附记》,转录自宝廷著,聂世美校点:《偶斋诗草》,第952页。
  ③ 遗书中提到的“老前辈”,是与寿富同官的晚清进士华学澜,这封遗书就是由他带到西安,转交给慈禧太后的。 -->

2009年8月22日 (六) 12:09的版本

联元,1838年—1900年8月11日,字仙蘅,崔佳氏,满洲镶红旗人。同治七年(1868年)进士。庚子事变的牺牲者,与徐用仪许景澄袁昶立山等人合称“五忠”。时任内阁学士、总理衙门行走。义和团围攻使馆。在御前会议上,崇绮说:“民气可用。”联元与崇绮争论,谓:“民气可用,匪气不可用。”八联军攻陷天津大沽后,载漪一味主战。联元反驳:“甲午之役,一日本且不能胜,况八强国乎?傥战而败,如宗庙何?”载漪斥其言不祥,阴历七月十七日,与徐用仪、立山一起被载漪抓到庄王府义和团总部斩首。

参考文献

  • 《清史稿·列传二百五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