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困难时期:修订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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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饥荒时期,按照中共中央特意制定的政策,城市居民的食物供应比农村好得多,机关干部又比一般平民好,干部又按照级别高低获得不同的饮食待遇,形成体制性腐败。 |
在大饥荒时期,按照中共中央特意制定的政策,城市居民的食物供应比农村好得多,机关干部又比一般平民好,干部又按照级别高低获得不同的饮食待遇,形成体制性腐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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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民逃荒求生权被剥夺 === |
=== 农民逃荒和求生权被剥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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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1月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户籍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实行,取消了几千年一直存在的农民自由迁徙权,这样事实上的农村隔离封锁政策使得信息传递以及逃荒成为不可能。而1958年又正是中国农村大饥荒的起始年。 |
1958年1月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户籍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实行,取消了几千年一直存在的农民自由迁徙权,这样事实上的农村隔离封锁政策使得信息传递以及逃荒成为不可能。而1958年又正是中国农村大饥荒的起始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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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党办媒体[[人民网]]-国家人文历史则总结指出:"在户籍制度严格执行的时代,“禁止农民流动求生”,农村人无法离开土地,只能在家等死。"并称"按保守估计,农村有上千万人饿死。"<ref>[http://history.people.com.cn/n/2013/1018/c198452-23252124.html 三年困难时期的户籍差别:不是贫富,而是生死]</ref> |
中共党办媒体[[人民网]]-国家人文历史则总结指出:"在户籍制度严格执行的时代,“禁止农民流动求生”,农村人无法离开土地,只能在家等死。"并称"按保守估计,农村有上千万人饿死。"<ref>[http://history.people.com.cn/n/2013/1018/c198452-23252124.html 三年困难时期的户籍差别:不是贫富,而是生死]</re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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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毛时代的大饥荒》作者冯客教授(Frank Dikotter)则查阅了大陆的档案之后,有一些非常惊人的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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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大批人不是饿死,而是死于酷刑。受刑对像不光有成年人,也有儿童、妇女、更有孕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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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大饥荒中死去的人,很多是因被禁止给予食物,而非无食被饿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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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们的住房被拆,财产被没收、不能自己烧饭,所以人人都需要被公社“喂养”,不能劳动的病、弱者被视为负担,而为了满足党组织不断下达的更高上交指标,许多地方对病者、弱者、反对者、开会睡觉着、所谓的坏因素和右派,采取了禁食的惩罚,这样的例子在档案中并不少见。例如,四川许多县,80% 的人死于无食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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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从档案史料中他发现,[[活埋]]在全国很多次地出现。“在湖南省的一个村庄里,一个人被迫活埋自己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偷了一把粮食,这个父亲三周后伤感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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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装暴力镇压 === |
=== 武装暴力镇压 === |
2015年2月22日 (日) 08:48的版本
Template: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 三年困难时期是指中国大陸在农业集体化和大跃进运动之后,从1959年至1961年期间发生的全国性的粮食短缺和大饑荒。与之类似的发生在共产主义国家的农业集体化政策性大饥荒有乌克兰大饥荒和1932年苏联大饥荒等。
名稱
中华人民共和国官方在1980年代以前称其为三年自然灾害,后改称为三年困难时期。這是一種委婉的說法。[1][2]
经历过这一时期的大陸农民称之为过苦日子、过粮食关、歉年,餓飯年。海外一些学者则称之为三年大饥荒或三年大災荒,西方学者也称其为大跃进饑荒、中国大饥荒。
期間
大饥荒的期間有不同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官方的說法是1959-1961年。賈斯柏·貝克、Basil Ashton、文貫中等學者採用1958-1961年[3][4][5],楊繼繩、馮客及周遜的著作則採用1958-1962年[6]。
原因
直至1980年代初,中共政府的立场,正如「三年自然灾害」这个名称所标示的,认为这场大饥荒主要是由于一系列严重的自然灾害再加上打麻雀運動等一些计划失误造成的;中共政府也暗示苏联向中共索要债务也是三年困难时期的原因,但从未能出示苏联索要债务的证据。然而,国外研究者基本认同的观点是严重的体制问题和伴随着大跃进的政策转变是饥荒的关键原因。[7]从1980年代开始,中共官方也越来越多地接受政策错误因素在灾难原因中的重要性,宣称三成责任归于自然原因,而七成责任归于错误管理。[8]:130–131
农村和农业政策失当
当时中共政府出现了一系列的重大的政策性失误、腐敗和伴随的一些过激的政治运动和政治斗争,中共官員強征強搶农民糧食財產,加速了农村飢荒情況的惡化。其影响最大的为大跃进时的“浮夸风”和“大鍊鋼鐵”。这些做法导致国家大部分的生产资料遭受毁灭性的破坏。其时农村地区因缺少粮食导致飢餓出现全国性的生育率急剧下降。全国推崇以生产队为单位的人民公社大食堂导致“放开肚皮吃饱饭”,实行不计报酬的劳动导致劳动效率急剧低下。在全国范围出现严重的饥荒的情况下,1958至1959年,中共政府仍然持续着往年的大量向苏联和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出口粮食以快速发展军事工业。例如经济出现困难,农村出现饿死人情形的1959年[9],全年出口粮食数量达到历史上的最高,为415.75万吨。[10][11]
公社化和集体食堂
在大跃进期间,耕作被强制以公社为单位进行,而基于私有土地的生产被禁止。强制的农业集体化极大地挫伤了农民认真干活的动力。钢铁生产被认为是经济发展的核心要求(以钢为纲)。百万计的农民被号召和命令脱离农业生产而加入到大炼钢铁的劳力当中。因为土法上马大炼钢铁,大面积的森林就被砍伐作为替代燃料,很多鐵製农具和其他生产资料就被捣毁作为炼钢原料。而缺乏基本技术设备的大炼钢铁运动在巨大的人力和物资投入之下,产出的只是几乎没有经济价值的劣质的生铁或者废铁块。
伴随着集体化,中央政府下令实行一些基于苏联生物学家特罗菲姆·李森科的伪科学理论的农业革新。这些措施包括密植,指把种子远密于常规来播种并且假设这些种子间不会相互竞争。实际上,它们会因此相互竞争而相互妨碍生长,结果是产量降低。另一个革新是基于李森科的同事特文提·马尔特瑟夫(Teventy Maltsev),他鼓励中国的农民实行深耕(深达一两公尺)。他们相信最肥沃的泥土在深处,而这些泥土有助于让植物长出超大根系。但是,无用的石块、沙子被翻出,而肥沃的表层熟土却被埋到了下面。
公共食堂制度也是触发大饥荒的一个原因。在食物不足的情况下,农民必须十分节省地吃粮食,从而坚持到下一次收获。而大食堂制度将农民的口粮强制性集体化,提倡“敞开肚皮吃饭”,再加上不少基层干部从中克扣,使得本来就匮乏的粮食被提前消耗殆尽。据前国家统计局长薛暮桥估计,1958年大食堂过度消耗粮食多达1750万吨。这使得在1958年收成不错的情况下,仅仅半年之后就发生饥荒。[12]
统购统销
由於施行統購統銷的關係,農村除了口糧、種子、飼料以外的糧米全須上繳,而糧食則交由人民公社的公共大食堂負責,農民不能儲糧。當中央派員到地方徵收糧食時,是以地方幹部上報的严重夸大的糧食產量來計算徵收量的。征收量大大超出实际粮食产量,地方幹部為了填補缺口,逼迫農民將原本應該留下的口糧、種子、飼料「三留」也全都上繳。於是各個農村的糧食短缺,公共食堂無米下炊,導致了嚴重的饑荒,有許多人因此被餓死,甚至出現人吃人的現象[13]。
一九五六年初,初级形成的农业生产合作社已经普遍建立,正在一大批一大批地向高级形式的农业生产合作社转变。同年十月六日,国务院作出《关于农业生产合作社统购统销的规定》,要求今后粮食统购和农村统销。“不论高级社或初级社,一般以社为单位,根据一九五五年分户,分社核定的粮食定产、定购、定销数字,统一计算和拟定。归社统一计算的结果,粮食有余的为余粮社,粮食不余不缺的为自足社,粮食不足的为缺粮社。”这样,合作化后,国家不再跟农户发生直接的粮食关系。国家在农村统购统销的户头,就由原来的一亿几千万农户简化成了几十万个合作社。《规定》提出:“国家对粮食丰收地区的余粮社,可以在定购数量以外,适当增购一部分,但增购部分不得超过余粮社增产部分的40%。”一九五七年十月十一日,国务院又作出补充规定,根据一九五六年的经验和供销矛盾的新发展,提出在坚持“三定”的基础上,实行以丰补歉的方针。对超过粮食“三定”的余粮社、自足社,必须增购一部分粮食,对缺粮社必须减销一部分粮食。针对中央和国务院在粮食统销中向农民层层加购的作法,刘少奇认为:我们的粮食政策好。群众交售有习惯,国家不出钱,群众无意见。
在这种背景下,党和国家从中央到地方的相当一部分领导人和单位,在粮食亩产问题上作起文章,从上到下刮起亩产万斤粮、几十万斤粮的吹牛风,为国务院的“增购”决定保驾护航,来证明刘少奇“我们的粮食政策好”的“科学论断”。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一九五七年八月二十九日,农业部发出通知,奖励一九五六年第一批农业增产模范,一九五六年第一批增产模范共68个单位和个人,分别属于广西、福建、湖南、湖北、浙江、山东、陕西、青海、吉林、内蒙古、北京和上海市。第二批名单已经审定,分别属于安徽、河北、甘肃、江西、黑龙江、贵州、山西、辽宁、云南、河南、江苏、广东、四川、湖南、青海、浙江、新疆和天津的107个合作社、拖拉机站,农业技术推广站和国营农场。以多交爱国粮为荣,少交爱国粮为耻的荣辱观,在红头文件、新闻媒体、干部讲话中广泛宣传,总理周恩来在反右派运动中“搭车”把对统购统销政策的态度作为划分左中右的条件之一,从而,自一九五八年起,统购统销中“三定”的“定产”工作,开始在吹牛皮说大话的基础上走高不走低,“定购”,建立在高“定产”的基础上,“国家粮食征购应当同农业合作社内分配结合进行,使农业社首先完成国家拟定的粮食征购任务,然后进行社内分配,必须继续坚持购销结合的原则……”“各地征购多少粮食,销售多少粮食,中央每年仍统一安排一次”,“全国库存粮食除了地方可机动使用的粮食外,仍然由中央集中掌握,统一调度,地方政府必须继续执行国家统一的粮食库存、粮食调度计划。”……自从一九五六年党的八大之后,党和国家进一步加大了落实统购统销政策的力度,并在人民公社化之后,对统购统销政策在细化的基础上,也作了调整,按照当时国务院的红头文件要求,必须坚持“先国家,后集体,再个人”的原则。由于已经公社化,实行生产队、大队、公社三级核算,农民生产下的粮食,必须由生产队集中交给大队,由大队交给公社,由公社交给国库,由国家统一收购——一粒不少地以极低价格卖给国库,然后由国家粮食部门按照核准的人口数以及各生产队产粮年度总产,扣除应按定额卖给国家的统购粮数额,以及公粮(土地税)数额,又及代保管的种子、牲口饲料,再及地方政府机动粮数额之后的余粮数,再给农民确定供应(返销)标准,一切都扣除之后,有无剩余,余多余少,再由人民公社按粮食部门提供的标准人头概算社员口粮,由社员拿钱到国库再买回返销给自己的口粮(返销粮),这就是“统购统销”。农民所卖统购粮的粮款,基本全被政府用来扣除灌溉农田的水费、化肥款、农机修理款等形形色色的收费,结果,农民分文也得不到,在多数情况下,仍然是欠债者。那时候,政府规定不准农民外出的打工,不准在市场买卖物品,农民没有其它任何经济来源。这时的农民,谁也无钱到国库去购买返销粮。因各级领导在粮食产量问题上向上级吹了牛,实际产量达不到预报的数字,而国家年初的定产数又是在各级吹牛吹出来的数字基础上做出来的,定购时,自然按定产额统购,吹牛者便把应返销给农民的口粮全部扣压住,存在国库,弥补差额,作为大丰收成果,去为他们搭建升官的阶梯。
浮夸风
1958年,以毛澤東为首的中共中央提出了一年糧食增加一倍的口號,因而導致各地掀起“浮夸风”,各級幹部严重夸大、虚报糧食產量。
粮食减产后农业政策应对错误
1959年中国大陸粮食产量较1958年下降15%,而1960-1961年产量只有1958年的70%,[14] 全国各地的粮食、棉花产量跌落到相应1951年的水平[15]。
Joseph C. H. Chai 用阿马蒂亚·森的理論分析,發現1960-1962年糧食減產使得饑荒無法避免,而糧食減產的主要原因是政府政策錯誤,而不是中共政府所說的天災或蘇聯逼債。在糧食分配上,鄉村比城市減少的更多,使得饑荒在鄉村比城市嚴重。[8]:129-141
气候因素
在集体化农业实施这些极端政策的时候,部分地区又遇上了干旱和洪水等恶劣气候。在1959年7月,华东地区长江发洪水。据灾害中心数据,[16]因为淹水和接下来歉收所带来的饥荒,洪水直接带来的死亡人数估计达两百万,而且别的地区也多少受到影响。这场灾害被列为20世纪死亡人数最多的灾害的第七名。在1960年,55%的耕地或多或少遭受到干旱或者其它恶劣天气,北方60%的耕地根本就没有降雨。[17]大英百科全书1958年至1962年年鉴根據中共政府資料报導天气异常,例如香港在1959年六月的5天之中降雨量超过30英寸,这代表了同期整个华南天气状况。[18]
目前中国政府仍未能提供确凿的原始天气数据证明三年期间全国发生严峻自然灾害,而更多的证据表明[19],三年期间没有大规模自然灾害。饥荒最为严重的省份四川更是风调雨顺,然而错误的分配政策,使四川省大部分粮食用于调配往安徽等灾情严重省份,而本省留存粮食尚不足四川省总产出的10%,使得四川发生了惊人的饥荒。
信息封锁和宣传误导
1998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和饥荒研究专家阿马蒂亚·库马尔·森认为,绝大多数饥荒的起因,不仅是因为糧食減產,也因为不合理或者是低效的糧食分配,而且通常结合着对于问题严重程度认识的信息匮乏或者干脆是有意的误导信息。[20]在中国这场59-61年的大饥荒中,城镇居民享有定量的口粮。与此相对比的是,因为新的集体经济,农村的下级官员因抢着虚报他们公社收获产量,而留给当地农民远少的剩余。阿马蒂亚·森认为导致饥荒的自然原因,比如自然灾害,在导致包含中国大饥荒在内的现代饥荒的各种原因中是相当次要的,因为这些自然因素很容易通过合理的政府经济政策来应对。而毛的中国恰恰在因为错误的经济政策而每年饿死百万计人的情况下,没有在议会或者报纸出现批评的声音。因为缺乏反对党和自由媒体,毛的错误经济政策能够持续三年得不到校正,从而造成了现代社会最大规模的饥荒。
1960-1961年,包括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在内的中共领导人,都曾对来访外宾保证说中国人有足够吃的[21]。中国政府甚至下令临时出国人员不得在国外购買食物,以免泄露国情[22]。此后在长达20余年的时间裡,中国政府将有关饥荒死亡人口的统计资料列为绝密,同时不断向外宣传说中国没有人饿死。[23]
1961年9月,退役的英国陆军元帅伯纳德·劳·蒙哥马利来访中国,在参观了城市浴场后对陪同人员说:“来以前,有人说中国正在闹大饥荒,饿死了几十万人……中国每个城市都饿殍遍地。说中国闹大饥荒是没有理由的。这里人的肌肉很好,丝毫看不出饥荒的迹象。”其访问中国期间,和毛泽东见面谈话2次,亦与总理周恩来外长陈毅等中共高级干部多次见面。[24]
直到进入1980年代后,随着有关资料逐步解密,饥荒情况方才为外界所知。[25]迟至1997年版,《大英百科全书》中关于过去200年间大饥荒的列表,尚未收录这场59-61年的中国大饥荒。 但该书1999年版中的“饥荒”条目,则明确称中国大跃进饥荒为“二十世纪两次最大饥荒”之一,“造成了多达两千万人丧生”。《共產主義黑皮書》也稱之為“史上最大饑荒”。[26]
饥荒期间,中国政府一直采取封锁消息的策略,并至今未能透露死亡人数和人民遭受饥荒的惨状。当时的新闻至多以各地大面积发生“浮肿病”作为报道题材,从中也可以看出饥荒的严重情况。
在1961年4月23日,安徽省公安厅向省委写了《关于发生特殊案件情况的报告》(指人相食),报告中写道“自1959年以来,共发生1289起”,“发生时间,绝大部分在1959年冬和1960年春”;“从作案性质和情节上看,据对1144起案件调查,其卖给别人吃的36起,其余1108起都是留作自食”。该报告送到省委后,“省委书记曾希圣只批给几个书记传阅,严格保密,并指示公安厅,严格控制知情范围,有关档案销毁。”
1960年5月13日,青海省公安厅给省委写《关于西宁地区当前治安情况的报告》,报告中称西宁市和湟中县发生人相食案件300多起。[27]2013年11月20日,美國勞改基金會在華盛頓的國會山莊向媒體公佈了安徽和甘肅兩省人吃人事件的中国官方調查文件。[28]
信阳事件中,当地专区地委书记路宪文禁止信阳专区农民逃荒,派出多队巡视员拦截逃荒者,并禁止当地信件外流。
对外粮食援助增大
中国政府在三年困难时期仍然大量进行粮食输出和对外援助。例如,据最新解密的外交部档案记载[29],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在1965年5月10日接见阿尔巴尼亚客人时表示截至去年,建国14年来,对外援助金额达人民币108亿元,而已经使用的援助金额中,又以1960年至1964年的5年中最为集中。又如,根据外交部解密档案,1960年4月,外交部决定以政府名义,无偿赠几内亚大米1万吨。外交部解密档案裡,1960年除了对几内亚的援助外,还有15000吨小麦支援阿尔巴尼亚,援助刚果5000吨至1万吨小麦和大米[30]。1961年8月,老挝来函要求支援稻种。中国政府决定援助15吨。
除了对外援助,困难时期的粮食出口情况也逐渐被披露。例如据《人民日报》后来的披露[31],1963年5月1日,跃进号万吨轮从青岛启航前往日本名古屋西港的途中触苏岩礁沉没,船上装载着玉米1.3万吨,以及矿产品和其他杂货等。而青岛港离东营、滨州等山东粮荒重灾区仅有二百公里。
1960年1月,与外交部、外贸部平行的中国对外经济联络总局成立,专门负责向外国赠送现款、食品等。就在大饥荒最严重的年份,外援激增。古巴的切·格瓦拉1960年11月访华,中国给了6000万美元的“贷款”,周恩来特别告诉格瓦拉,这钱“可以经过谈判不还”。1961年1月,中国和苏联分裂,中国希望阿尔巴尼亚帮忙骂苏联的赫鲁晓夫,给了五亿卢布,还用外汇从加拿大买小麦送给阿尔巴尼亚[32]。
粮食进口迟缓和拒绝外国援助
南京大学经济学系教授尚长风分别在中共党办刊物《中共党史资料》 2009年03期发表了《1961年中国粮食进口研究》[33]、《百年潮》 2010年04期发表了 《三年困难时期中国粮食进口实情》[34],公开了当时的粮食进口和外国援助情况,原文引用如下:
“1960年12月底, 周恩来、陈云、李先念商议,进口150万吨粮食。1961年3月20日,中共中央在广州会议上正式作出了1961年进口粮食500万吨、翌年进口350万吨至400万吨的决定。
当时美国等西方国家对中国实施封锁禁运,不过,禁运名单并不包括粮食。中国陆续从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阿根廷、联邦德国、意大利等国进口了粮食。
中国第一次从加拿大进口粮食时,两国尚未建立外交关系。依据加拿大法规,官方特许的银行不得向尚未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提供出口商业信用。然而加拿大小麥局成功地说服了加拿大政府,破例同意加拿大有关银行为中国第一批小麦进口提供了短期出口信贷。中国从澳大利亚进口的小麦也争取到了较为优惠的条件。
美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粮食出口国,粮食报价也比较低。1961年初,中国曾考虑向美国进口粮食,刚刚就任美国总统的肯尼迪也表示,可以基于人道主义立场,向中国出口粮食。不过,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中国最终没有向美国直接进口粮食。后来,通过当时同中国关系比较密切的法国转口购买到了美国粮食。
1961年初,美国总统肯尼迪曾设想以民间的形式向中国提供粮食援助,被中国婉拒了。其他国家的粮食援助,中国也未接受。
中国接受的唯一一笔国际无偿援助来自蒙古:小麦1万吨,面粉6千吨、牛羊肉1千吨。
1961年,苏联两次主动提出对中国的粮食援助方案。一次是1961年2月27日,赫鲁晓夫致信毛泽东,提议1961年8月底前,以借用方式,向中国提供100万吨谷物和50万吨古巴糖。中国决定把100万吨粮食作为备用,接受50万吨糖。后来由于中国顺利地进口到粮食,100万吨备用粮食最终没有使用。另一次是苏联提出借与中国30万吨粮食渡荒,中国予以接受。 当时,苏联对华态度也较为友好。据中国贸易代表团汇报:“赫鲁晓夫主动提出对我1960年的欠账和借给我50万吨粗糖都不计利息。
据1961年12月26日的《外贸通报》,只有德、捷两国对华态度特别坏。民主德国派其政治局委员马特恩来我国板起面孔向我要债,经过周恩来严肃批驳了马特恩的无理要求,德方始有所收敛。 时任苏联苏共总书记赫鲁晓夫则在其回忆录里叙述其曾向时任中国总理周恩来当面提出支援,周恩来答复说:领导上已经讨论过了,决定对苏联同志表示感谢,但对援助表示拒绝,说自行去解决。[35]
政治斗争加剧和腐败恶化
中国政府的看法是:1958年,由于中国政府“一五”计划超时间、超幅度地完成,导致中国共产党八届二中全会对生产力发展进行了過度樂觀的错误估判,引起大跃进与农村人民公社化运动;1959年的庐山会议又使得毛泽东错误地认为党内右倾现象十分严重,因而在全国内引发大规模的“反右倾”斗争,導致無人敢于指出錯誤,加之1959年-1961年期间自然灾害异常严峻,导致了这一时期中国发生惊人的危机。
“反右倾”斗争導致了政治上的普遍左傾[36],对反映饿死人和浮夸问题的领导干部,则当右倾机会主义批判,说成是造谣、扩大化,是给三面红旗抹黑[37]。这样颠倒是非,使左倾思想愈演愈烈,在干部中造成错觉,造成人们思想的混乱,使大家失去了辩别是非的能力,人人自危[38],个个看领导意图行事,说假话成風,處處隱瞞、謊報灾情。例如河南省委于1959年向中央写了饿死5000人的假报告(实际十几万)。一些地區的政府官員(例如:河南信陽)為了隱瞞灾情,阻止饑民外出討飯,截取郵件阻止信息傳播,让农民失去逃荒的自由、求救的自由,也是導致灾情嚴重惡化的原因。信陽最終饿死至少105万人,而且有大面积人相食现象。[39]1962年夏,國家主席劉少奇對毛澤東說:“餓死這麼多人,歷史要寫上你我的,人相食,要上書的!”[40]
另一方面,中國共產黨為保障其高級幹部的食物、肉類及烟不虞匱乏而批示「特需供應」的報告,依官員級別滿足所需,造成特權供應[41]。
1960年8月,中共中央决定对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国务院副总理、中央军委副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等高级干部实行食品特殊供应。国家高级干部实行食品特殊供应的具体标准是:
1.四副二高:每户每天供应肉1斤,每户每月供应鸡蛋6斤、白糖2斤、甲级香烟2条。
2.正副部长:每人每月(只限本人)供应肉4斤、白糖1斤、鸡蛋2斤、甲级香烟2条。
3.正副局长:每人每月(只限本人)供应肉2斤、白糖1斤、鸡蛋2斤、甲级香烟2条。[42]
当时戏称这些特权享有者为“肉蛋干部”。
1961年2月起,时任国务院副总理、中共中央经济工作5人小组组长陈云按照老婆于若木的建议,又对“肉蛋干部”以下级别的其他干部,供应定量的白糖和大豆,戏称“糖豆干部”。具体标准是: 行政十三级以下、十七级(乡科级干部)以上每月特供2斤黄豆、1斤白糖,让大饥荒时期的干部健康状况得到了保障。[43] [44]
在大饥荒时期,按照中共中央特意制定的政策,城市居民的食物供应比农村好得多,机关干部又比一般平民好,干部又按照级别高低获得不同的饮食待遇,形成体制性腐败。
农民逃荒和求生权被剥夺
1958年1月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户籍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实行,取消了几千年一直存在的农民自由迁徙权,这样事实上的农村隔离封锁政策使得信息传递以及逃荒成为不可能。而1958年又正是中国农村大饥荒的起始年。
大饥荒出现以后,饥民逃荒开始增多,但各级政府对流动人口严加控制。一方面要求各地阻止农民外逃,另一方面,对逃荒农民严格管理,有的地方以“流窜犯”的名义加以拘留、拷打、游街,更多的是收容遣返。1962年10月19日,公安部长谢富治在全国政法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披露,1960年流动人口曾经达到600万,1961年1月-8月,全国收容207万人,1962年1月-8月全国共收容140万人,全年估计收容近200万人[45]。
中共党办媒体人民网-国家人文历史则总结指出:"在户籍制度严格执行的时代,“禁止农民流动求生”,农村人无法离开土地,只能在家等死。"并称"按保守估计,农村有上千万人饿死。"[46]
而《毛时代的大饥荒》作者冯客教授(Frank Dikotter)则查阅了大陆的档案之后,有一些非常惊人的发现:
1,有大批人不是饿死,而是死于酷刑。受刑对像不光有成年人,也有儿童、妇女、更有孕妇。
2,在大饥荒中死去的人,很多是因被禁止给予食物,而非无食被饿死。 因为人们的住房被拆,财产被没收、不能自己烧饭,所以人人都需要被公社“喂养”,不能劳动的病、弱者被视为负担,而为了满足党组织不断下达的更高上交指标,许多地方对病者、弱者、反对者、开会睡觉着、所谓的坏因素和右派,采取了禁食的惩罚,这样的例子在档案中并不少见。例如,四川许多县,80% 的人死于无食惩罚。
3,从档案史料中他发现,活埋在全国很多次地出现。“在湖南省的一个村庄里,一个人被迫活埋自己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偷了一把粮食,这个父亲三周后伤感而死。”
武装暴力镇压
安徽省公安厅原常务副厅长尹曙生于中共党办的人民网刊文《“大跃进”后为什么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动乱?》,记载了安徽省当时,有近几十万农民在饥饿死亡面前逃往山区去找野生动、植物充饥而被公安机关等暴力武装机关抓回打成“反坏分子”,其并明确指出: “大跃进”时期安徽饿死了那么多人,同不断进行以“镇压反革命”为名而野蛮进行社会控制,密切有关[47]。
学者宋永毅则据中共公安部的一个绝密报告披露,仅1957年就有过数百起中国农民的要饭吃的所谓叛乱,甚至遭到正规军队使用机关枪进行武装镇压[48]。
在饿死20余万人的安徽无为县,1960年由原北京大学哲学系学生黄立众(56年考入北大,因说了农村饿死人的实话,被校长陆平开除)看到众多乡亲被饿死组织而组建了‘中国劳动党’,并针对当地干部衣食无忧却大肆搜刮农民活命口粮的情况制定了《惩治官僚主义腐败分子临时条例》,暴动准备在1961年春节期间发动,后被两个连的部队剿灭。1982年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给予部分平反。[49][50]
《三年大饥荒没有造成大规模农民反抗的根本原因》一文作者调阅了大量中共官方编写的地方志,更加详细地披露了在三年大饥荒时期,针对农民要粮食吃的保命行为而进行的全国性武力镇压严打运动,这与乌克兰大饥荒时期苏共对乌克兰农民的暴力屠杀如出一辙。其中最为残酷的一个例子是,“1960年6月,贵州省江口县农民大量饿死。全县不足10万人却饿死了4万人。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农民起来暴动。带头人当中有人民公社的党委书记,因为他们家里的孩子也饿死了。手无寸铁的农民很快被现代武装的军队平息。曾开仓放粮的县长饮弹自尽。因虚报粮食产量而激起民变的县委书记也投河身死。”[51]
中国官方承认大规模饿死人
官方檔案
海外学者搜集了中共官方檔案里对大规模饿死人的历史记载,并将其整理成书正式出版:
- 由宋永毅主編,哈佛大學與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的《中國大躍進—大饑荒數據庫(1958–1962)》包含七千多份檔案資料,二千多萬字,其中有三千多份中共內部檔案。[52][53]宋永毅在總導言中表示,大饑荒的本質,是中共對中國農民進行的一場的“糧食戰爭”。[52]
- 艾塞克斯大学历史系讲师周遜(时任香港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冯客的助手),從中國官方檔案中節選出121個,2012年由耶魯大學出版社出版檔案彙編《中國大饑荒,1958-1962》,檔案中包括饿死與人吃人的記載。[54][55][56]
中国高干和官媒对大规模饿死人的承认
三年困难时期的饿死人数对于中国共产党的高级干部来说,是一个非常忌讳和回避掩盖的话题。虽然饥荒期间,中国政府一直采取封锁消息的策略,并至今未能明确公布死亡人数和人民遭受饥荒的惨状,但其政治敏感度亦随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退;而且针对来自香港台湾和世界的各种质疑和谴责声音,中共领导人在毛泽东死后亦转变曾经一贯坚持的完全否认态度,进行了各种反思和回应:
时任中共中央主席的毛泽东1958年11月20日在武昌会议上说:“除特殊外,还是要睡一点觉。现在要减轻任务。”明年的生产指标要降下来,不能总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否则,“我看搞起来,中国非死一半人不可。不死一半也要死三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一,死五千万人。广西死了人(注:指广西饿死550人的事情),陈漫远不是撤了吗?死五千万人你们的职不撤,至少我的职要撤,头也成问题。”他指着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曾希圣说:“安徽要搞那么多(吗)?你搞多了也可以,但以不死人为原则。”[57]
时任国家主席、中共中央副主席刘少奇1962年7月对毛泽东说:“饿死这么多人,历史要写上你我的,人相食,要上书的!”[58]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万里说:“人民公社化后发生的三年困难时期,到处浮肿病,饿死人。据了解,光安徽省的所谓非正常死亡人口就三四百万。”[59][60] “人民公社化后发生的三年困难时期,到处浮肿病,饿死人。据了解,光安徽省的所谓非正常死亡人口就三四百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过去‘左’了那么多年,几乎把农民的积极性打击完了。”[61]
前国务院副总理、长期负责经济工作的薄一波说:“据中央有关部门汇总,到1959年4月初,仅山东、安徽、江苏、河南、湖南、甘肃、贵州、河北等十五个省区,无饭吃的人口达2517万”[62]“我国人民所经历的1959——1961年‘三年困难时期’,主要是‘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和‘反右倾’斗争造成的。在三年困难时期,全国广大人民因食物缺乏、营养不良,相当普遍地发生浮肿病,不少农村因饥馑死亡增加,据统计,1960年全国总人口减少1000多万。”[59][63]
曾担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的邓力群回忆这段历史说:(1960年初)“李先念同志也去了。回来讲,他去过的村庄,妇女没有一个不穿白鞋的。怎么造成这样一种情况的?是高指标、高估产、高征购,严重的浮夸,征了过头粮。还有特别厉害的一条是,没有饭吃了,村子里能够吃的、能够找到的都吃光了,为了保住他那个浮夸,竟不让逃荒,让民兵把着。这里没有饭吃,到别的地方去逃荒,历史上哪朝哪代都是这个办法,解放以后遇到大灾大荒之年也都是这个办法,不让逃荒,强迫命令,把本来可以活下来的人饿死了。”“讲到历史上饿死人的事是要写到史书上去的时候,他(毛泽东)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并愤愤地说:我当主席时,出了这种事情!”这个有所谓的“左王”邓力群口述、朱元石记录整理發表于《当代中国史研究》1998年第5期标题为:《七千人大会到“西楼会议”》的文章充分叙述了中央干部(包括毛泽东刘少奇陈云李先念周恩来等实权官僚)对三年大饥荒时期全国各地大规模饿死农民的历史事实是洞若观火了如指掌的[64]。
国务院副总理、人大副委员长田纪云2004年说:“回顾三年困难时期,到处闹浮肿,饿死人,非正常死亡人口达数千万,比整个民主革命时期死的人还要多。是什么原因?刘少奇说‘三分天灾,七分人祸’,现在看基本上是人祸,这个‘人祸’就是瞎指挥,就是乌托邦式的空想社会主义,就是‘左倾机会主义’。”[65]
四川省原政协主席廖伯康曾经表示,大饥荒四川“死了1000万人”,并直接导致四川省经济衰退,退出比较发达省份的序列,成为和湖南、江西、湖北一样的中下等经济省份。[66][67]这个数字与载《中国人口科学》上海交大曹树基教授的研究结论940万相吻合[68]。
當時安徽副省長张恺帆在回忆录中表示,安徽全省1959年至1961年实际死亡人数是548万,除去正常死亡数、逃亡及失踪数等,安徽饿死约500万人。[69]中共中監委農村處處長李堅調查安徽截至1961年3、4月間餓死人的總數,將生產隊、公社,再到每個縣的統計數字逐級彙總,安徽全省餓死人總數350萬,正式上報為300萬。中組部部長安子文在文革後表示:核實結果,安徽餓死350萬沒錯。[70]浙江的非正常死亡14.1万人。根据丁人卜的《难忘的岁月──安徽省无为县共产风史录》,无为县1958年到1960年三年,全县982,979人口中,非正常死亡和饿死了320,422人,百分比为32.5。[71]
根据张广友《抹不掉的记忆——共和国重大事件纪实》中,援引山东省一位领导1960年的大会讲话内容“山东省过去(1957年)人口为5500万,不到3年的时间,现在(1960年冬天)还有5000万,减少了500万。”[72]
中共山东省委副书记兼省长赵健民在一次发言中说:据不完全统计,从1958年冬到1960年上半年这一年半时间内,全省非正常死亡65万人,外流 109万人,人吃人的现象有文字材料的就有23起,没有文字但有口头汇报的还有十多起。[73]
原四川泸州中共地委书记邓自力说:“卖人肉吃人肉的可怕的事也发生了。宜宾市就发生了将小孩骗到家中,整死煮熟后作为兔肉到街上卖的事。长宁(县)是个烂摊子,20多万人口就饿死了7万多。肿病流行,省委调拨了些粮来,社员又无钱买。[74]
其它在各种公开场合承认大规模饿死农民的中共高级干部还包括:赵紫阳、胡耀邦、国家统计局局长李成瑞、出狱后的原中央文革小组成员戚本禹(其声称全国当时大致饿死500万人左右)、李锐等。[來源請求]
《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记载:“据正式统计,1960年全国总人口比上年减少1000万”。从1949年到1957年,每年都增加1000多万人;1960年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1000多万人,扣除出生率下降因素,死亡人数应在1000万以上。这还仅仅是1960年一年的数字。[來源請求]
中共官方出版社出版的很多著作也承认大量人饿死,如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通鉴》、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的《毛泽东时代的中国》、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文革前夜的中国》和《曲折发展的岁月》、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三年自然灾害长篇纪实》等等;
中共官方主办的各种报纸杂志和网站亦有大量的文章承认了大规模饿死农民的历史事实。例如新闻出版总署署长杜导正主办的《炎黄春秋》杂志2008年10月以《通渭问题——“大跃进”五十周年祭》为题报道了甘肃通渭“人吃人”的惨状[75]。
大饥荒时期的若干历史记载
- 大陆毛派和官方一直宣传大饥荒时期毛泽东多次提出不吃肉,要和全國人民共度難關。比如1968年后被担任毛泽东伙食管理员的吴连登说:“大家都知道,毛主席爱吃红烧肉,但在最困难时期,毛主席的餐桌上没有了红烧肉,鸡、鱼、肉、蛋都没有了,全是素菜。举个例子,毛主席特别爱吃鱼,但在那个时候,他连鱼都不吃了”[76]。卫士封耀松则说1960年毛泽东在生日那天,正倚枕看文件。“半年多来,封耀松帮他按摩时,他脚背和小腿的肌肤失去了弹性,按下去一个坑,久久不能平复。这是浮肿。老人家已经六七个月不肯吃一口肉。青黄不接的季节,他二十多天不吃一粒粮,常常是一盘子马齿苋(一种野菜)便充一餐饭,一盘子炒菠菜,便能支撑着一天工作”[77]。然而实际情况则截然相反大相径庭:1954年秋天起在毛泽东身边工作多年,经常陪他吃饭,并为1960年毛生日餐当事人之一的秘书林克为此专门打电话询问了毛泽东当时的保健医生、护士长。大家一致表示:“根本没有这种事,如果我们使毛泽东得浮肿病,那我们就犯了大错误,是严重的失职,中央也不会允许”[78]。
- 大陆政府出版的书刊文章,广泛报道了毛泽东在三年大饥荒时期,烟酒肉茶一直没有间断,生活待遇相对于其他中国人是相当地优越和奢华。毛泽东在当时的照片亦显示其身体富态,不存在所谓的营养不足甚至浮肿病问题[79]。
- 毛泽东“不吃肉”的时间段为1960年9、10月份到1961年4月份。毛泽东宣布不吃肉,只特指不吃猪肉,不包括牛羊肉和猪油,更不包括虾肉和鱼肉和其他海鲜。毛在“不吃肉”期间,依然可以吃到花样繁多、用猪油烹制的各种素食、蔬菜及麻雀、小虾、野味等其本人并不反对的肉食品,偶尔还吃了红烧肉和肉包子。而且其保健医生鉴于猪肉胆固醇含量高,建议他改吃牛羊肉。而毛本人六十年代初一度喜欢吃西餐,所以,1961年4月26日工作人员会同厨师给他订制的一份西餐菜谱中,就有牛羊肉菜十多种,西餐汤十六七种[80][81]。
- 毛泽东在1961年7月的伙食费开支654.82元,另有水果费86.65元,一般杂费54.22元,小孩生活费47元,首长杂费17.04元,房租费86.80元,澡费3.6元,汽车费2.70元。1961年10月,公债里开支私人客饭59.84元和115.11元两次。按1961年的黄金价格3.04元/克算,折合黄金243.9克,换算成 2012年的价格在8万元人民币左右。而同期北京市民一个月生活费13元左右。这也非常详实地证实了毛即使在1961年1月也不存在宣传中的节衣缩食问题。[82]
- 1960年12月26日,毛泽东给被派到农村搞调查的身边工作人员林克等人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你们如果很饥饿,我给你们送牛羊肉去[84],亦可见中南海的高干食品特供部门北京市食品供应处34号供应部并不像中国其它地方一样物资缺乏。
- 高干韦君宜回忆三年困难时期特供:民众恨极了编顺口溜,中共中央实行干部食物补贴。"补贴办法是十七级以上的每人每月糖一斤、豆一斤,十三级以上的每人每月肉二斤、蛋二斤,九级以上的每人每月肉四斤、蛋二厅。"[85]
- 当时甘肃省委书记汪锋向毛泽东写了一份调查报告:1961年4月27日至29日,汪锋同志带了五个人在甘肃临夏州新集公社新1号生产大队调查农村食堂时对妇女病和妇女生育情况作了深入调研,发现甘肃大饥荒三年里农村只有干部妻子经期正常[86]
- 历史学家王曾瑜忆三年困难时期:看到高干身份的北大校长脂肪丰富的腹部就来气[88]其并回忆说:“在寒冬腊月,北风成天呼啸的时候,村里三天两头死人嚎丧。死的都是老人,其实是在饥寒交迫之下,得了感冒,便成不治之症。”[89]
- 退休干部梁志远回忆三年困难时期:安徽亳县每公社都有人吃人[90]
- 一个名叫惠文的作者当年在“天府之国”的成都平原简阳县进行整社时写下了日记。在题名为《无声无息的代价》的一则日记中,他这样写道:“石盘公社的六合、中和两个大队为一个联社,1958年转公社时,人口为2580人,到1962年11月……死去590人……石盘公社大石、边界两队,1958年转公社时人口为246人,到1962年11月份,只剩下132人,死去46.47%。主劳80余人,只剩下20余人,死去75%。其中边界生产队主劳为60余人,只剩下8人,死去了89.98%。两队派去修水库的劳动力40余人,只有2人活着回来。普安公社人口由12000人左右下降为6900人左右。青龙公社的人死了40%以上……养马区火盆公社第五大队新民生产队,在困难时期20多个主劳几乎死光……剩下的尽是些老弱、妇女、儿童。”[91]
- 南京大学硕士生刘保军,近五万字的硕士学位论文《关于“大饥荒”的官方记述与民间记忆——以“信阳事件”为例》,该文是作者经一年时间研究,并到信阳地区进行两个多月的田野调查,对信阳地区十八个县市的地方志中关于“信阳事件”的记述和民间记忆的巨大差异进行了比较,特别详细地实录了“信阳事件”人相食的众多个案及细节[92]。
- 2009年4月8日,《广州日报》采访袁隆平时,袁表示“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了几千万人啊。大跃进把树都砍了去炼钢铁,把生态破坏了,1959年大乾旱,一年基本上没有收成,饿死了四五千万人啊。我看到路上有5个饿殍,倒在田坎旁边,倒在桥下和路边,我亲眼看见啊,那很凄惨的。”[95][96]
- 1954年5月张仲良调任甘肃省委书记,第一书记,兼省政协主席、省军区政委。是三年大饥饿时期,治下饿死人最多的五个地方最高长官之一。甘肃定西地区的通渭、会宁、定西等县,以及平凉地区的静宁县和宁夏的西海固地区,三年困难时期,这一带县皆发生过饿死人的现象。据当地了解情况的人估计,因为缺粮断粮饿死和浮肿无救而丧命的,最少已接近百万。其中通渭县,人口减少三分之一多,全县人口总数到1980年还没有恢复到五十年代中期的水平。[97]
- 宋琳(筆名依娃)採訪两百多名大饑荒倖存者的口述历史《尋找大饑荒倖存者》,於2013年出版。[98]余杰2005年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開演讲《蔡元培与“五四”精神》,到了提问時,有学生问及毛泽东和“五四”的关系。余杰指出:毛泽东掀起“大跃进”造成大饥荒,致使三四千万农民被活活饿死,毛是冠绝古今的暴君。这时,有一名学生激动地站起来反驳说:“你说三千万人饿死,有什麽证据?南京大屠杀死难三十万人,後来发现了好多万人坑;你说饿死三千万人,怎么没有发现一个万人坑?”余杰說,如果是今天,他会如此回答那名大学生:你读一读依娃的《寻找大饥荒幸存者》吧。[99]周遜與依娃调查大饑荒的動機之一,是她們都有家人在大饑荒中餓死。[100][101]依娃表示,中國應該在天安門廣場修建一面哭牆,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大饑荒死難者的名字。[102]
- 作家沙青在获1988年大陆“中国潮”报告文学一等奖的《依稀大地湾》纪录了大饥荒时期许多骇人听闻的真实片断:“有一户农家,吃得只剩了父亲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天,父亲将女儿赶出门去,等女孩回家时,弟弟不见了,锅里浮着一层白花花油乎乎的东西,灶边扔着一具骨头。几天之后,父亲又往锅里添水,然后招呼女儿过去。女孩吓得躲在门外大哭,哀求道:‘大大(爸爸),别吃我,我给你搂草、烧火,吃了我没人给你做活。’”
- 《顾准日记》第58页:“(19)60年12月22日:除民间大批肿、死而外,(河南)商城发生人相食的事二起,19日城内公布,据说22日要公判。一是丈夫杀妻子,一是姑母吃侄女。”(顾准著,经济日报出版社1997年版。)
争议
中国教科书在提到三年困难期时,认为是由于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的错误运动路线导致,但官方对死亡人数一直保密,也许从未做过公开的系统的大面积调查。
目前争议主要是饿死人口的具体数字与三年经济困难的责任追究问题。
公开论辩加剧
由于大陆毛派、自干五、五毛和中共部分党办媒体近年来公开否认农民大规模饿死,使得争论加剧:
2012年4月,《人民日报》甘肃分社社长林治波通过新浪微博否认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上千万人,引發网友激烈抗议。次日,北大教授孔庆东等人转发微博支持林治波,表示饿死人是谣言,是“外国人”写的党史。
2012年5月21日,《南方人物周刊》2012年第16期封面白底黑字,为大饥荒做了专题报道。[105]
2013年,徐州师范大学数学教授孙经先在中国社会科学报发表《“中国饿死三千万”的谣言是怎样形成的?》,否认大跃进饿死上千万人口;其认为,大跃进造成的死亡人数应该在250万人以下。
2013年社科院副院长李慎明以反「歷史虛無主義」為名,否認毛澤東發動的大躍進造成三千萬人餓死。[106][107]
灾害责任
官方措辞
中国官方声称这是“主要由于大跃进和反右倾的错误,加上当时的自然灾害和苏联政府背信弃义地撕毁合同”一同造成的[108]。
中国官方在1990年以前宣称是由于政策的误判加入赶上三年的罕见自然灾害所致,现在则回避这一讨论。值得注意的是,在《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并没有收录“三年自然灾害”或“三年困难时期”。
国家主席刘少奇在1961年5月的中央工作会议和1962年1月召开的“七千人大会”上提出了著名的“三分天灾,七分人祸”的结论。[109]
各方观点
- “三年自然灾害”这一提法值得质疑,因中国大陆有大约960万平方公里的陆地国土面积,跨越亚寒带、温带、亚热带、热带等几个气候带,自然条件非常多样化,正常情况下自然灾害只可能是局部性暂时性的,发生连续三年的、全国性灾害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在中国有文字记载的2000多年历史中从未发生过。一些学者通过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气象日志研究指出,气候最恶劣的是1954年而非三年困难时期[110]。人为的原因只有曾经因日本侵华而导致的多年抗日战争才出现了全国性的经济困难,“自然灾害”是一种出于历史政治或者科学技术方面的原因而非常局限的说法,现在看来也具有某种政府推卸责任的意味。
- 很多人认为过激的政治运动和政治斗争(特别是大跃进时的“浮夸风”和“大炼钢铁”)是导致这一问题的根源,被认为是后来造成中国大陸三年饥荒,而且导致几千万人死亡的灾难型后果的重要原因。例如四川《巫山縣誌》就記載:「農村青壯勞力上山煉鋼鐵,田間生產僅依靠老嫗婦孺,成熟糧食多爛在田裡,豐收未能歸倉」[111][112]当时的《人民日报》到處都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地的产是人的胆决定的”、“没有万斤的思想,就没有万斤的收获”的言論。很多专家纷纷讨论粮食已经多到吃不完的情況,并要解決“粮食多了怎么办”的情況。
- 大饑荒口述歷史《尋找大饑荒倖存者》的作者依娃表示,在沒有戰爭、沒有天災、沒有瘟疫的情況下,餓死了四千至五千萬的人口,完全是當時統治者的政策錯誤,這一點必須明確。餓死就是餓死,不要使用「非正常死亡」這個詞。[114]
- 北京《炎黄春秋》杂志2007年第2期上发表的谢韬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与中国前途》中,把责任归咎于毛泽东设计的保证和不妨碍他乾纲独断的权力结构和政治制度:“由于不受任何制约,不听任何反对意见,三年大跃进,饿死了三千七百五十万人,成为古今中外最大的暴政。”
-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阿馬蒂亞·庫馬爾·森從制度層面研究飢荒,結論:全世界歷史上,民主正常運作的國家從來不會發生飢荒。[115][116]所謂民主「正常運作」,是指有自由表達不同觀點,而不是多數人暴政。[117]他表示,中國大躍進失敗造成1958-1961年餓死三千萬人,而政府卻不修正錯誤的政策,這在民主國家是不可想像的。另一個因素是缺乏資訊;公社裡的人當然看到眼前的不好,但是他們看到報紙上說形勢一片大好(這是沒有新聞自由的結果),因此他們得出的結論是自己失敗了,而不是政策有問題,所以他們數字造假。當大饑荒達到高峰的時候,北京根據造假數字,得出的結論是收成比實際多出一百萬噸。[118]
- 經濟學家孟昕、钱楠筠等教授研究大饥荒的制度原因,發現1959年大饥荒開始的時候,糧食產量是食用所需的三倍以上。而人均糧食產量高的地區,反而餓死的比率比較高。他們認為這是中央計畫經濟下,政府難以蒐集產量新資訊並且作出調整的結果。[119][120]
- 苏联责任:1960年底,苏联体谅中国的国情,提出“还债的事可以延缓”。1961年初举行的中苏贸易会谈中,雙方同意延期还债。[121][122][123]1961年,蘇聯在中國要求下借給中國20萬噸糧食,以緩解中國東北糧荒。[122]而在中国官方與民间舆论中,长期将苏联政府“背信弃义、撤走专家、逼债”归咎为造成三年困难时期的因素之一。[108][124]沈志華教授表示:傳聞的蘇聯在與中國關係惡化後曾追逼還債,沒有看到任何歷史文獻的記載。[125]
年份 | 出口 | 进口 | 净进出口 |
---|---|---|---|
1950 | 122.58 | 6.69 | +115.89 |
1951 | 197.11 | +197.11 | |
1952 | 152.88 | 0.01 | +152.87 |
1953 | 182.62 | 1.46 | +181.16 |
1954 | 171.10 | 3.00 | +168.10 |
1955 | 223.34 | 18.22 | +205.12 |
1956 | 265.12 | 14.92 | +250.20 |
1957 | 209.26 | 16.68 | +192.58 |
1958 | 288.34 | 22.35 | +265.99 |
1959 | 415.75 | 0.20 | +415.55 |
1960 | 272.04 | 6.63 | +265.41 |
合计 | 2500.14 | 90.16 | +2409.98 |
- 《中国社会科学报》2014年9月22日第649期,发表了安徽行政学院退休职工北原的《对“三年困难时期”人口非正常死亡问题的若干解析》一文,该文总结说该“错误(大规模饿死人)是中国共产党在探索建设社会主义道路过程中所犯的”,与一贯宣传的“自然灾害”“苏联逼债”无关;并且第一次在官方媒体公开声称“三年困难时期”大量饿死人的惨剧威胁到了执政党的现阶段的执政合法性。[127]
- 大陆现存的毛派亦有部分观点是:将大灾难的责任归结到毛退居二线之后,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陈云等一线领导负有直接责任,甚或认为毛是无责任的受害者;而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陈云的亲属派系后代则将主要责任归结为毛的好大喜功独断专行,并开脱称刘周邓陈等是冒着政治生命终结的风险与毛做了斗争。但从现存的历史材料上来看,两者均有虚构事实美化自身的问题。
非正常死亡人口统计
由于中共对历史数据的保密,使得各方对于三年困难时期死亡人数的估计,均存在着巨大的不确定性[128][129]。中外研究人员估计的數字大多在1,650萬到4,300萬之間[130]。
中國在1953年和1964年進行了兩次全國人口普查。[131]1950年代中期,中国建立了基本完整的经常性人口统计制度。每一年,户籍管理部门都对人口总数、出生、死亡、迁入、迁出等项目作出统计,并且层层上报汇总。[132]在中国出版的各省人口资料和各地县志中,大多都可找到当年统计的死亡人数和其他人口数据[133]。
年份 | 出生人数 | 死亡人数 | 时期 | 出生人数合计 | 死亡人数合计 | |
---|---|---|---|---|---|---|
1954年 | 2245 | 779 | ||||
1955年 | 1978 | 745 | 1954—1956年 | 6199 | 2230 | |
1956年 | 1976 | 706 | 1955—1957年 | 6121 | 2139 | |
1957年 | 2167 | 688 | 1956—1958年 | 6048 | 2175 | |
1958年 | 1905 | 781 | 1957—1959年 | 5719 | 2439 | |
1959年 | 1647 | 970 | 1958—1960年 | 4941 | 3444 | |
1960年 | 1389 | 1693 | 1959—1961年 | 4224 | 3602 | |
1961年 | 1188 | 939 | 1960—1962年 | 5037 | 3298 | |
1962年 | 2460 | 666 | 1961—1963年 | 6602 | 2289 | |
1963年 | 2954 | 684 | 1962—1964年 | 8143 | 2152 | |
1964年 | 2729 | 802 |
曹树基《1959-1961年中国的人口死亡(3250万)及其成因》:[135]
省名 | 全部府数 | 灾区府数 | 全部县数 | 灾区县数 | 灾前人口 | 非正常死亡人口 | 比例 | 排序 |
---|---|---|---|---|---|---|---|---|
安徽 | 13.0 | 13.0 | 74.6 | 73.6 | 3446.0 | 633.0 | 18.37 | 1 |
四川 | 26.0 | 23.0 | 201.0 | 188.0 | 7191.5 | 940.2 | 13.07 | 2 |
贵州 | 16.0 | 15.0 | 81.0 | 74.0 | 1706.4 | 174.6 | 10.23 | 3 |
湖南 | 17.0 | 17.0 | 96.0 | 91.0 | 3651.9 | 248.6 | 6.81 | 4 |
甘肃 | 13.0 | 12.0 | 108.0 | 87.3 | 1585.7 | 102.3 | 6.45 | 5 |
河南 | 13.0 | 13.0 | 128.7 | 106.7 | 4805.8 | 293.9 | 6.12 | 6 |
广西 | 12.0 | 12.0 | 75.0 | 72.7 | 2009.9 | 93.1 | 4.63 | 7 |
云南 | 22.0 | 22.0 | 132.0 | 112.0 | 1918.3 | 80.4 | 4.19 | 8 |
山东 | 12.0 | 12.0 | 140.0 | 126.0 | 5343.5 | 180.6 | 3.38 | 9 |
江苏 | 12.0 | 11.0 | 84.0 | 63.0 | 5296.3 | 152.7 | 2.88 | 10 |
湖北 | 11.0 | 11.0 | 79.8 | 72.6 | 3074.9 | 67.5 | 2.20 | 11 |
福建 | 11.0 | 11.0 | 70.0 | 56.0 | 1547.9 | 31.3 | 2.02 | 12 |
辽宁 | 1931.0 | 33.0 | 1.71 | 13 | ||||
广东 | 15.0 | 12.0 | 110.0 | 72.0 | 3839.3 | 65.7 | 1.71 | 14 |
黑龙江 | 1564.0 | 19.0 | 1.21 | 15 | ||||
河北 | 18.0 | 17.0 | 183.0 | 135.0 | 5544.6 | 61.0 | 1.10 | 16 |
江西 | 14.0 | 13.0 | 89.0 | 51.0 | 1713.6 | 18.1 | 1.06 | 17 |
陕西 | 12.0 | 4.0 | 101.0 | 30.3 | 1832.0 | 18.7 | 1.02 | 18 |
吉林 | 1280.9 | 12.0 | 0.94 | 19 | ||||
浙江 | 11.0 | 10.0 | 91.0 | 51.4 | 2570.3 | 14.1 | 0.55 | 20 |
山西 | 1621.1 | 6.0 | 0.37 | 21 | ||||
合计 | 248.0 | 228.0 | 1844.1 | 1462.6 | 63474.9 | 3245.8 | 5.11 |
- 美國人口学家、普林斯頓大學人口研究所所長科爾(Ansley J. Coale)是第一位研究大饑荒死亡人数的學者。其1984年出版的《1952-1982年中国人口的急剧变化》一书中认为中国大跃进期间的非正常死亡人数约在2,700万人左右[136][4]。
- Basil Ashton等人1984年的論文估算非正常死亡人数约3,000万人,出生減少约3,300万人。[4]
- 美国人口学家、美國人口普查局国际研究中心主任班尼斯特(Judith Banister)在其1987年出版的著作《变化中的中国人口》一书中估算非正常死亡人数约在2,300万人左右[137]。
- 上海交通大学曹树基教授的研究认为非正常死亡人数约在3,250万人左右[135]。曹思源根據中央檔案館解密檔案,算出餓死3,756萬,與曹树基的結果相近[138][139][140]。
- 1986年中國國家統計局局長李成瑞委託西安交通大學蒋正华教授研究,对美国人口学家科尔(Ansley J. Coale)的结论进行了修正,估算非正常死亡在2,200万人左右[141][142][143]。
- 金辉、丁抒等人则提出非正常死亡人数可能4,000万以上[144][145]。
- 趙紫陽幕僚、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所所長陳一諮表示,該所根據中共黨內文件所寫成的秘密報告,認為非正常死亡人数是4,300万-4,600万。[146][147]另一份提供中共中央領導參阅的資料認為人數達5、6千萬。[146]
- 2004年版《大英百科全书》称,中国大跃进饑荒导致了多达2000万人死亡。
- 2006年哈佛大學再版費正清的《中國新史》認為1958-1960年餓死人數是2-3千萬。[113]
- 2008年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的十卷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史》中,里面列举了各方观点,结论是从1959年到1961年,非正常死亡人数约为2144万,如果从1958年算起,那总数接近3,000万[148]。
- 北大学者孙尚拱于2010年根据国家人口年鉴的总人口数据估算,认为1961-1962年时期的非正常死亡人数约4,400万人[149],但他没有区分出生人口的减少和死亡人口的增加。
- 2010年9月荷兰历史学家冯客(时任倫敦大學中國現代史教授、香港大学人文学院讲座教授)出版《毛泽东的大饥荒——1958-1962年的中国浩劫史》指出,他用了4年遍阅全国解密档案,认为1958年初至1962年底的大饥荒至少造成4,500万人非正常死亡,甚至可能高达5,000-6,000万[150][147][151][152][56]。冯克的數字受到爱尔兰经济史学家格拉达(Cormac Ó Gráda))的批评和质疑,認為該書使用的人口粗死亡率過低,因此高估非正常死亡人數[153]。
- 死亡人数最少的观点是徐州师范大学数学教授孙经先的估计,他认为三年困难时期的“营养性死亡”人数在250万以下,他并和其他研究人员比如杨继绳等发生了激烈的辩论[155][156][157][158]。依娃指孙是「為統治者造假史」[159]。
- 在确认存在大规模人口非正常死亡观点中,即便是最保守的说法,也超过了1000万[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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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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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娃. 《尋找大饑荒倖存者》. 紐約: 明鏡出版社. 2013年11月14日. ISBN 9781940004389.
相关条目
- 中国人口史#中华人民共和国
- 毛澤東的大饑荒:1958-1962年的中國浩劫史
- 中國大饑荒,1958-1962
- 打麻雀運動
- 1932年苏联大饥荒
- 朝鲜饥荒
- 饥荒列表
- 农业集体化
- 共产主义政权下的大规模屠杀
外部链接
- 中国大饑荒档案
- 大饥荒历史
- 陈东林:“天灾”、“人祸”关系的计量历史考察
- 曹树基:1959-1961年中国的人口死亡及其成因
- 张广友:《大饑荒见闻录》
- 黎津平:三年“自然灾害”事实真相
- 三年饑荒:人類文明史上最大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