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孩子:修订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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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村子那时,名叫奥利弗,是一个青年教师,后来他摇身一变,返回家乡时,变成了前总统奥利弗罗,该书第二部分便围绕着这两个时间点之间的故事展开。他起初前往伦敦,希望找到一份作家的工作,结果却在一家裁缝店当了三年簿记员。后来,他乘船来到西班牙[[加的斯]]。他不会说西班牙语,还带着一本[[伏爾泰|伏尔泰(Voltaire)]]的书,因此被人怀疑是革命者而被捕。他被俘虏了两年,期间向囚徒学习西班牙语,并决定前往一个他所了解的、解放的美洲殖民地,在那里有可能建立一个“摆脱旧世界压迫与不公”的新世界。 {{sfnp|Read|1969|p=57|ps=none}} |
他离开村子那时,名叫奥利弗,是一个青年教师,后来他摇身一变,返回家乡时,变成了前总统奥利弗罗,该书第二部分便围绕着这两个时间点之间的故事展开。他起初前往伦敦,希望找到一份作家的工作,结果却在一家裁缝店当了三年簿记员。后来,他乘船来到西班牙[[加的斯]]。他不会说西班牙语,还带着一本[[伏爾泰|伏尔泰(Voltaire)]]的书,因此被人怀疑是革命者而被捕。他被俘虏了两年,期间向囚徒学习西班牙语,并决定前往一个他所了解的、解放的美洲殖民地,在那里有可能建立一个“摆脱旧世界压迫与不公”的新世界。 {{sfnp|Read|1969|p=57|ps=n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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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费尔南多七世 |
西班牙国王[[费尔南多七世]]去世后,天下大赦,奥利弗重获自由,之后他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 。在那里,他被人误认为是革命特工,并被带去见了朗科多的陆军将领桑托斯。他们共同策划了一个阴谋,要占领该国的首都并暗杀其独裁者。大功告成之后,“唐·奥利弗罗”成了议会领袖,并当上了该国的新独裁者,后来他在位长达25年。最终,他意识到自己的执政风格导致国家陷入停滞和“道德沦丧”状态; {{sfnp|Read|1969|p=118|ps=none}}他开始怀念那个英国村庄,那个自己长大的地方,他决心逃走。为了避免产生他要逃离朗科多的嫌疑,奥利弗罗假装自己被暗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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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最后一部分接着从奥利弗罗和莎莉在水下消失写起。大气泡将他们包裹起来,送往水池中心,然后向上,到了一个大石窟中,从那里,他们步行穿过一连串相邻的洞穴。莎莉告诉奥利弗罗,这是她和她弟弟30 年前离开的故土。很快,他们遇到了她的同乡。莎莉或西洛恩——这里的人们这样称呼她,向当地的人们解释,很多年前,她和人群走散,迷了路,但是现在,她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同样迷路,现在想住在这里的人”。 {{sfnp|Read|1969|p=133|ps=none}}人们欢迎奥利弗罗和西洛恩到来。在这,人们的生活从低到高分为不同境界:第一境教人青春的欢悦;第二境教人劳动的欢畅;第三境教人观点与辩论的欢欣;最后,最高境界,则是独自静思带来的“最高乐趣”。 {{sfnp|Read|1969|p=134|ps=none}} |
这本书的最后一部分接着从奥利弗罗和莎莉在水下消失写起。大气泡将他们包裹起来,送往水池中心,然后向上,到了一个大石窟中,从那里,他们步行穿过一连串相邻的洞穴。莎莉告诉奥利弗罗,这是她和她弟弟30 年前离开的故土。很快,他们遇到了她的同乡。莎莉或西洛恩——这里的人们这样称呼她,向当地的人们解释,很多年前,她和人群走散,迷了路,但是现在,她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同样迷路,现在想住在这里的人”。 {{sfnp|Read|1969|p=133|ps=none}}人们欢迎奥利弗罗和西洛恩到来。在这,人们的生活从低到高分为不同境界:第一境教人青春的欢悦;第二境教人劳动的欢畅;第三境教人观点与辩论的欢欣;最后,最高境界,则是独自静思带来的“最高乐趣”。 {{sfnp|Read|1969|p=134|ps=n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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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教授理查德·沃森表示,《绿孩子》是“对分类的挑衅”,故事由于分为了“三个随意相连的部分”而变得复杂。 {{sfnp|Wasson|1962|p=645|ps=none}}小说的第一部分采用了19世纪的[[哥特小说|哥特式]][[童話|童话]]风格。作者用“表面流畅的手法”来叙述故事,第一部分整体完整,而从第二部分开始则变了一回事。第二部分是一场“传统的政治冒险”,其中,奥利弗罗在回忆中讲述了他夺得大权,成为朗科多独裁者的故事。小说的最后部分继续叙述了“绿族人的神奇地下世界”。本书的第一部分与剩余部分风格截然不同,因此一些评论家将其视为完全独立的作品集,或“『真正的』小说”。<ref name=Leeds>{{cite web |url=http://www.leeds.ac.uk/library/spcoll/virtualtour/herbert.htm |title=The Green Child by Herbert Read |publisher=Leeds University Library |access-date=10 October 2009 |mode=cs2}}</re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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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罗对地下世界的追求和[[柏拉图]][[地穴寓言|洞穴寓言]]相反。柏拉图在《[[理想国]]》中的寓言写道,一个山洞里关押着一群犯人,犯人们只能看到洞穴的墙壁,他们身后闪烁着火光,所以他们便只能看到墙上的光影;而哲学家则像是一个从山洞中走出的人,能够看到投射出影子的原型。瑞德把这个故事颠倒过来。当西洛恩离开地下世界时,她抛弃了柏拉图式的“永恒”,奥利弗罗则要跟随她回到“洞穴”,来探寻“神圣的万物本质”。{{sfnp|Harder|1973|p=718|ps=n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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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box|当死亡降临,奥利弗罗感到异常的安乐,他的四肢逐渐感受不到血液流动,逐渐摆脱长久以来的痛苦……他的心跳,宛如孤盏中的一团火,燃烧着、跳跃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平静下来,不复以往那种急切与激动不安。{{sfnp|赫伯特·瑞德|1969|p=154|ps=none}}}}在书的最后几页中,奥利弗罗为自己死亡做准备,瑞德用和柏拉图《[[斐多篇]]》相似的形式描述了奥利弗罗最后的思考,不过几乎是自我剖析。 {{Efn|在手稿中,故事最后部分以《斐多篇》的摘录开头:「因此,如果你想听我讲故事,那就先听听这天下地上的故事」。发布的版本删掉了这点。{{sfnp|Barker|1998|p=10|ps=none}}}}[[苏格拉底]]对来世的看法被柏拉图描述为,死亡是灵魂的理想家园,但奥利弗罗则希望他的身体能摆脱灵魂的折磨,化为宇宙中水晶般坚固的一部分。奥利弗罗将生命视为毁灭,而不是死亡,“因为它(生命)破坏了无机世界的和谐”。 {{sfnp|Harder|1973|p=737|ps=none}}《斐多篇》最后,苏格拉底称,我们自己的世界不过是众多世界中的一个,每个由地下河流连接起来,这与绿族人的地下世界极为相似。 {{sfnp|Barker|1998|p=113|ps=none}} 不过,“几乎可以肯定”的是,W·H·哈德森1887年的乌托邦小说《水晶时代》对瑞德描绘绿族人世界有一定的影响,在这个故事中,人们追求“生活超脱生死”。 {{sfnp|Manlove|2002|pp=40–41|ps=n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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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最重要的主题是“辩证地探索生命意义,探索回归生命本源”。 {{sfnp|Harder|1973|p=716|ps=none}}绿族人强调通过石化逝者遗体来实现“与物质宇宙的真实统一”,尽管故事让一些读者反感,但它是瑞德的一种工具,用来讽刺“传统西方宗教观念——灵魂会升到空中,升到虚无的天堂”。{{sfnp|Brown|1990|p=181|ps=n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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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手稿最初的标题为《深入内陆》,但在某一刻,也许是在创作第一部分与后文的间隙,瑞德将其更名为《绿孩子》,这表明小说的重点已从奥利弗罗探寻溪流源头转向绿孩子本身。 <ref name=Leeds /> 原始标题是呼应[[威廉·华兹华斯]] |
该手稿最初的标题为《深入内陆》,但在某一刻,也许是在创作第一部分与后文的间隙,瑞德将其更名为《绿孩子》,这表明小说的重点已从奥利弗罗探寻溪流源头转向绿孩子本身。 <ref name=Leeds /> 原始标题是呼应[[威廉·华兹华斯]]的《永生颂》,这部作品描述了“童年‘美丽风光’会温暖一个人的余生”。{{sfnp|Barker|1998|p=104|ps=n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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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对[[精神分析学|精神分析]]感兴趣,并在他的著作中采用了精神分析理论, <ref name="dnb">{{Citation|last=Harrod|first=Tanya|title=Read, Sir Herbert Edward (1893–1968)|journal=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publisher=Oxford University Press|year=2004|url=http://www.oxforddnb.com/view/article/35695|access-date=25 April 2008}}</ref>[[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弗洛伊德]]和[[卡尔·荣格|荣格]]的理论包括在其中,尽管“更多的是流于形式而不是理解意义的关键”。{{sfnp|Harder|1973|p=723|ps=none}} 奥利弗罗对流源的追求被描述为“如寓言一般穿越心灵的风景”,让他“从前知觉的边界转到本我”。{{sfnp|Harder|1973|p=720|ps=none}}在奥利维罗看来,磨坊主克尼肖代表着“潜伏在文明公约之下的邪恶本能”,即弗洛伊德提出的[[本我、自我与超我|本我]],而奥利弗罗则代表了[[本我、自我与超我|自我]]。 {{sfnp|Harder|1973|p=720|ps=none}} 30年前,奥利弗罗教过克尼肖,那时候,他看到男孩故意把发条上紧,把他带到学校的一条模型铁路上的机车弄坏了。难以理解这种故意破坏的行为,而且乡村生活中机遇也不多,奥利弗罗感到沮丧,第二天便离开了。 {{sfnp|Brown|1990|pp=171–172|ps=none}}“弹簧折断的那一刻,我的脑袋也嗡的一声响。”{{sfnp|Read|1969|p=23|ps=none}} |
2021年1月16日 (六) 09:05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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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孩子》(英語:The Green Child),是英國無政府主義者詩人和評論家赫伯特·里德唯一完成的小說。[1]該作品寫於1934年,由海尼曼於1935年首次出版,故事是基於12世紀兩個綠孩子的傳說而創作的,他們神秘地出現在英格蘭的伍爾皮特村,說的是一種未知的語言。[2]里德在1931年出版的《英語散文風格》中將這個傳奇描述為“所有類型的幻想都應遵循的規範”。[3]
小說的三個部分中的每一個都以故事的主人翁——虛構的南美龍卡多爾共和國獨裁者奧利弗羅總統顯然去世而結束。在每種情況下,奧利弗羅之死都是他將自己解釋成“更深層次存在”的託寓,[2]反映了本書尋找生命意義的總主題。在整部小說中,里德對精神分析理論的興趣顯而易見,這部小說被建構為“柏拉圖傳統中的……哲學神話”。[4]
該故事包含許多自傳要素,奧利弗羅的性格大部分要歸功於里德在一戰期間擔任英國陸軍軍官的經歷。儘管有些評論家認為這本小說是“難以理解的”,[5]但仍然受到好評。
情节摘要
故事的第一部分和最后部分以第三人称叙述,但中间部分以第一人称书写。故事始于1861年,南美总统朗科多的独裁者奥利弗罗假死,他自己上演了一出暗杀戏码。他回到他的祖国英格兰,回到他出生和成长的村庄。在回乡当晚,奥利弗罗注意到,流经村庄的溪流似乎在倒流,因此他决定逆流而上,一探究竟。
溪流将奥利弗罗带到一个磨坊,在那里,他透过一扇明亮的窗户看到一个女人被绑在椅子上,磨坊主在逼迫她喝下刚宰的羔羊血。奥利弗罗本能地翻进开着的窗户,就这样,他“跃入奇幻世界”。 [6] 起初,磨坊主没有任何抵抗,奥利弗罗便得以放了这个女人。奥利弗罗通过女人的肤色认出,她是萨莉。三十年前,他离开那天,有两个绿色的孩子神秘地来到村庄,其中一个正是萨丽。奥利弗罗还认出磨坊主是克尼肖,因为他曾在乡村学校任教,克尼肖是他的学生。两人争斗中,克尼肖意外地溺死在磨坊池塘。第二天早上,奥利弗罗和萨莉继续去探寻溪流的源头,结果发现,尽头是一个池塘——在村庄上方高处的沼泽地里。河床里的沙子闪着银光,萨丽在水里摇摇晃晃地走着,开始下沉。奥利弗罗冲向她,结果二人手拉着手,没入水中。
他离开村子那时,名叫奥利弗,是一个青年教师,后来他摇身一变,返回家乡时,变成了前总统奥利弗罗,该书第二部分便围绕着这两个时间点之间的故事展开。他起初前往伦敦,希望找到一份作家的工作,结果却在一家裁缝店当了三年簿记员。后来,他乘船来到西班牙加的斯。他不会说西班牙语,还带着一本伏尔泰(Voltaire)的书,因此被人怀疑是革命者而被捕。他被俘虏了两年,期间向囚徒学习西班牙语,并决定前往一个他所了解的、解放的美洲殖民地,在那里有可能建立一个“摆脱旧世界压迫与不公”的新世界。 [7]
西班牙国王费尔南多七世去世后,天下大赦,奥利弗重获自由,之后他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 。在那里,他被人误认为是革命特工,并被带去见了朗科多的陆军将领桑托斯。他们共同策划了一个阴谋,要占领该国的首都并暗杀其独裁者。大功告成之后,“唐·奥利弗罗”成了议会领袖,并当上了该国的新独裁者,后来他在位长达25年。最终,他意识到自己的执政风格导致国家陷入停滞和“道德沦丧”状态; [8]他开始怀念那个英国村庄,那个自己长大的地方,他决心逃走。为了避免产生他要逃离朗科多的嫌疑,奥利弗罗假装自己被暗杀。
这本书的最后一部分接着从奥利弗罗和莎莉在水下消失写起。大气泡将他们包裹起来,送往水池中心,然后向上,到了一个大石窟中,从那里,他们步行穿过一连串相邻的洞穴。莎莉告诉奥利弗罗,这是她和她弟弟30 年前离开的故土。很快,他们遇到了她的同乡。莎莉或西洛恩——这里的人们这样称呼她,向当地的人们解释,很多年前,她和人群走散,迷了路,但是现在,她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同样迷路,现在想住在这里的人”。 [9]人们欢迎奥利弗罗和西洛恩到来。在这,人们的生活从低到高分为不同境界:第一境教人青春的欢悦;第二境教人劳动的欢畅;第三境教人观点与辩论的欢欣;最后,最高境界,则是独自静思带来的“最高乐趣”。 [10]
奥利弗罗很快就厌倦了第一境的生活,他将西洛恩抛在身后,移到了第二境,在那,他学会了雕琢和抛光水晶——这是这个地下世界中最神圣的东西。最终,他移居最高境界,即“生命最后阶段”。 [11]在那里他习得“宇宙的基本原理”, [12] 即世间只有秩序与混乱。 “秩序 ……[是]填充周围空间的物质……混乱则是空白。“ [12]混乱是由感观引起的,感官“受限于身体……造成自我的错觉。”[13]奥利弗罗选了一个石窟,要在那独自度过余生,去沉思水晶雕琢后的“自然绝美”。[14]食物和水会定期送来,他静心等候“诸德圆满”,[15]当死亡降临时,他会带着“特殊的喜悦”去迎接。 [16]人们将奥利弗罗的遗体运出石窟时,遇到了另一队运送西洛恩遗体的人马,她与奥利弗罗同时寂灭。两人被安葬在同一个墓穴中,以期“成为和谐水晶统一体”,[16]这是绿族人逝世后的惯例。
类型和风格
英语教授理查德·沃森表示,《绿孩子》是“对分类的挑衅”,故事由于分为了“三个随意相连的部分”而变得复杂。 [17]小说的第一部分采用了19世纪的哥特式童话风格。作者用“表面流畅的手法”来叙述故事,第一部分整体完整,而从第二部分开始则变了一回事。第二部分是一场“传统的政治冒险”,其中,奥利弗罗在回忆中讲述了他夺得大权,成为朗科多独裁者的故事。小说的最后部分继续叙述了“绿族人的神奇地下世界”。本书的第一部分与剩余部分风格截然不同,因此一些评论家将其视为完全独立的作品集,或“『真正的』小说”。[18]
奥利弗罗对地下世界的追求和柏拉图洞穴寓言相反。柏拉图在《理想国》中的寓言写道,一个山洞里关押着一群犯人,犯人们只能看到洞穴的墙壁,他们身后闪烁着火光,所以他们便只能看到墙上的光影;而哲学家则像是一个从山洞中走出的人,能够看到投射出影子的原型。瑞德把这个故事颠倒过来。当西洛恩离开地下世界时,她抛弃了柏拉图式的“永恒”,奥利弗罗则要跟随她回到“洞穴”,来探寻“神圣的万物本质”。[19]
在书的最后几页中,奥利弗罗为自己死亡做准备,瑞德用和柏拉图《斐多篇》相似的形式描述了奥利弗罗最后的思考,不过几乎是自我剖析。 [a]苏格拉底对来世的看法被柏拉图描述为,死亡是灵魂的理想家园,但奥利弗罗则希望他的身体能摆脱灵魂的折磨,化为宇宙中水晶般坚固的一部分。奥利弗罗将生命视为毁灭,而不是死亡,“因为它(生命)破坏了无机世界的和谐”。 [22]《斐多篇》最后,苏格拉底称,我们自己的世界不过是众多世界中的一个,每个由地下河流连接起来,这与绿族人的地下世界极为相似。 [23] 不过,“几乎可以肯定”的是,W·H·哈德森1887年的乌托邦小说《水晶时代》对瑞德描绘绿族人世界有一定的影响,在这个故事中,人们追求“生活超脱生死”。 [24]
主题
小说最重要的主题是“辩证地探索生命意义,探索回归生命本源”。 [3]绿族人强调通过石化逝者遗体来实现“与物质宇宙的真实统一”,尽管故事让一些读者反感,但它是瑞德的一种工具,用来讽刺“传统西方宗教观念——灵魂会升到空中,升到虚无的天堂”。[25]
该手稿最初的标题为《深入内陆》,但在某一刻,也许是在创作第一部分与后文的间隙,瑞德将其更名为《绿孩子》,这表明小说的重点已从奥利弗罗探寻溪流源头转向绿孩子本身。 [18] 原始标题是呼应威廉·华兹华斯的《永生颂》,这部作品描述了“童年‘美丽风光’会温暖一个人的余生”。[26]
瑞德对精神分析感兴趣,并在他的著作中采用了精神分析理论, [27]弗洛伊德和荣格的理论包括在其中,尽管“更多的是流于形式而不是理解意义的关键”。[28] 奥利弗罗对流源的追求被描述为“如寓言一般穿越心灵的风景”,让他“从前知觉的边界转到本我”。[29]在奥利维罗看来,磨坊主克尼肖代表着“潜伏在文明公约之下的邪恶本能”,即弗洛伊德提出的本我,而奥利弗罗则代表了自我。 [29] 30年前,奥利弗罗教过克尼肖,那时候,他看到男孩故意把发条上紧,把他带到学校的一条模型铁路上的机车弄坏了。难以理解这种故意破坏的行为,而且乡村生活中机遇也不多,奥利弗罗感到沮丧,第二天便离开了。 [30]“弹簧折断的那一刻,我的脑袋也嗡的一声响。”[31] 奥利弗罗和克尼肖的对抗是荣格心理分析的一个体现,西洛恩这个人物也体现出这点。“灵魂的原型,或是荣格心理学派中的‘灵魂’,尤其是在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过渡”。克尼肖代表“人潜意识中,人性黑暗、原始动物的一面”。荣格认为,面对阴暗的唯一办法就是承认它存在,而不是像奥利弗罗30年前离开村庄那样,压抑阴暗。 [32]
参考文献
- ^ Barker (1998),第100頁
- ^ 2.0 2.1 Barker (1998),第102頁
- ^ 3.0 3.1 Harder (1973),第716頁
- ^ Harder (1973),第715頁
- ^ Brown (1990),第170頁
- ^ Wasson (1962),第648頁
- ^ Read (1969),第57頁
- ^ Read (1969),第118頁
- ^ Read (1969),第133頁
- ^ Read (1969),第134頁
- ^ Read (1969),第148頁
- ^ 12.0 12.1 Read (1969),第143頁
- ^ Read (1969),第144頁
- ^ Read (1969),第151頁
- ^ Read (1969),第152頁
- ^ 16.0 16.1 Read (1969),第154頁
- ^ Wasson (1962),第645頁
- ^ 18.0 18.1 The Green Child by Herbert Read, Leeds University Library, [10 October 2009]
- ^ Harder (1973),第718頁
- ^ 赫伯特·瑞德 (1969),第154頁
- ^ Barker (1998),第10頁
- ^ Harder (1973),第737頁
- ^ Barker (1998),第113頁
- ^ Manlove (2002),第40–41頁
- ^ Brown (1990),第181頁
- ^ Barker (1998),第104頁
- ^ Harrod, Tanya, Read, Sir Herbert Edward (1893–1968), Dictionary of National Biograph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25 April 2008]
- ^ Harder (1973),第723頁
- ^ 29.0 29.1 Harder (1973),第720頁
- ^ Brown (1990),第171–172頁
- ^ Read (1969),第23頁
- ^ Harder (1973),第723–72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