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H動機
在音樂中,BACH樂旨指的是由 B♭、A、C、B♮ 四個音符組成的序列。由於在德語中 B 指的是英語中的 B♭,而 H 指的是英語中的 B♮,所以這四個音符正好串成了作曲家"J.S.巴赫"的名字(Johann Sebastian BACH,1685-1750)。
很多作曲家都使用這個旋律動機,以表示對巴赫的尊敬。但第一個已知的例子卻是揚·皮特森·斯韋林克 (Jan Pieterszoon Sweelinck) 的一部作品。他創作該作品也有可能(但不確認)是為了向巴赫的某位祖先表達敬意。巴赫的祖先很多都是音樂家。
到了19世紀,由於公眾再次燃起對巴赫的興趣,這動機才再次被提起及使用。
巴哈的作品
巴赫的《降B大調前奏與賦格曲》,BWV 898,是一首明乎其實以BACH動機所寫成的樂曲,在賦格曲一開頭便可以聽到由B♭4、A4、C5及B♮4。但這首曲是否真正由巴赫所寫,在學術界仍有爭議。支持的學者相信這是巴赫於1717年時所創作的作品,而巴赫的表兄,同樣是作曲家華爾特(en:Johann Gottfried Walther)在其日記中亦記錄過巴赫向他示範過一首以他自己名字所寫成的樂曲。然而,持懷疑的學者則認為對此曲的寫作手法、風格及實際效果都和主流的巴赫作品有很大的出入。
而巴赫未完成的作品《賦格的藝術》(Die Kunst der Fuge, BWV 1080,1750年)的最後部分也是用了這個動機;另外,在卡農變奏曲《從至高天我今降臨》(Canonic Variations on the Christmas Hymn 『Vom Himmel hoch, da komm ich her』,BWV 769 No.7)第四次變奏的末段也有用上。
至於一首稱為《小型的和聲迷宮》(Kleines harmonisches Labyrinth, BWV 591)中,引子部份(Introitus)的倒數第二小節,出現了一組以八分音符所組成的BACH動機,但嚴格來講,巴赫似乎並非刻意地用上(而且這部作品是否由巴哈所寫亦成疑問,有人推測真正作者是另一位德國作曲家海尼亨)。
巴赫的兒子約翰·克里斯蒂安·巴赫(Johann Christian Bach,簡稱J.C.Bach)的一首作品《為BACH動機而寫的半音階賦格曲》(Chromatic Fugue on BACH),除了保留原來的音型外,亦將它進行移位和變型。[1]
巴赫亦曾改編過多位作曲家的作品,其中他將庫勞(Johann Kuhnau)的一首經文歌改編,並在女低音聲部中加插了BACH動機。
其他作曲家
基於巴赫自己也用上了BACH動機來創作賦格曲,因此其他作曲家亦愛把此用於自己的作品中,或者作其他複合對位法的寫作。
以下是明顯帶有BACH動機的作品包括有(按時間先後排序):
- 羅伯特·舒曼(Robert Schumann) - 為管風琴,踏板鋼琴或腳踏式風琴而作的六首賦格,opus 60(1845年)
- 弗朗茲·李斯特(Franz Liszt) - 為管風琴而作的《B-A-C-H主題幻想曲與賦格》(1855年時改編 成 鋼琴曲)
- 里姆斯基-柯薩柯夫(Nikolai Rimsky-Korsakov) - 為鋼琴而作的《巴赫變奏曲》(1878年)
- 馬克斯·雷格(Max Reger) - 為管風琴而作的《幻想與賦格巴赫變奏曲》(1900年)
- 卡爾·尼爾森(Carl Nielsen) - 《小提琴協奏曲(Op. 33/FS 61)》(1911年)
- 布索尼(Ferruccio Busoni) - 為鋼琴而作的《對位幻想曲》(第一版1910年,續版1912年及1922年)
- 奧涅格(Arthur Honegger) - 為鋼琴而作的《前曲,詠嘆,賦格》(1932年,後來為弦樂團改編)
- 弗朗西·普朗克(Francis Poulenc) - 為鋼琴而作的《巴赫即興華爾茲》(1932年)
- 安東·馮·韋伯恩(Anton Von Webern) - 《弦樂四重奏》(1937年至1938年)-其音序是以BACH動機為基礎的
- 珍·寇莎德(Jean Coulthard) - 為鋼琴而作的《巴赫變奏曲》(1952年)
- 路易吉·達拉皮科拉(Luigi Dallapiccola) - 《安娜莉貝拉的音樂札記》(1952年)
- 阿沃·帕特(Arvo Pärt) - 為弦樂器,雙簧管,大鍵琴和鋼琴而作的《B-A-C-H抽象貼拼畫》(1964年)
- 魯道夫·布魯茲(Rudolf Brucci)- 為弦樂器而寫的《B-A-C-H變奏曲》(1974年)
- 米羅斯·索克拉(Milos Sokola) - 為管風琴而寫的《擬托卡塔的B-A-C-H帕薩卡里亞舞》(1976年)
- 彼德·施格勒(Peter Schickele) 【以化名PDQ 巴赫】- 《「臭脾氣」鍵盤曲集》第12首的賦格曲
- 阿爾弗雷德·施尼特凱(Alfred Schnittke) - 《第三號大協奏曲》(1985年)
- 朗·尼爾森(Ron Nelson) - 為管樂隊而寫的《帕薩卡里亞舞(向B-A-C-H致敬)》(1990年代)
BACH動機還出現在很多其他作品的段落之中,包括勛伯格的《為樂隊而作的變奏曲》(1926-28)還有他的《第三弦樂四重奏》(1927年),克里斯托弗·潘德列茨基的《聖路加受難曲》,和勃拉姆斯在貝多芬的《第四鋼琴協奏曲》第一樂章中的華彩樂段。
其他以名字作為音樂動機的例子
- A、B♭、B♮、F 表示 阿爾班·貝爾格(Alban Maria Johannes Berg)和 漢納·福斯—羅伯廷(Hanna Fuchs-Robettin),出現在貝爾格的 抒情組曲
- A、C、F,俄國作曲家里亞多夫 以自己姓氏 Liadov 的俄語串法(Ля́дов)變成音名「Ля-до-Фа」(la-do-fa,в作結尾時為/f/,即fa),並於1913年創作了一小短細的鍵盤作品《La-do-fa主題賦格曲》,A小調寫成。[2]
- B、E、B、A 或者 B、A、B、E 表示貝拉·巴托克(BÉla BArtók,後者符合匈牙利語的習慣,就是姓氏放在名字之前,請見 東方語言裡的名字順序)
- C、A、G、E 表示約翰·基治 (John CAGE),鮑林·奧立佛洛斯 (Pauline Oliveros) 使用了這一音階[1]
- D、E♭、C、B♮ 代表季米特里·蕭斯塔科維奇 (D. SCHostakowitsch)
- E♭、C、B♮、B♭(B)、E、G 表示阿諾·勛伯格 (SCHönBErG)
- F、E♭(Es)、C、B♮(H) 表示舒伯特 (F. SCHubert)
- G、A、D、E,丹麥作曲家尼爾斯·加德,他的簽名便是以高音譜號來標示,而把整個動機當作180旋轉及換上中音譜號時,同樣可以串出相同的音高。
巴赫的另類創作動機
巴赫亦使用了一種以數字密碼為基礎的密碼作為音樂創作的元素。這種密碼的規則是A=1, B=2, C=3等等,因此B-A-C-H的和等於14,而連同J和S的總和則是41(巴赫時代的德語字母I與J相同)。在幾乎每個巴赫的作品中都出現過14和41(即相當於BACH和JSBACH)。例如,在第一首賦格曲,C大調賦格曲,巴赫「平均律鋼琴曲集體」第一篇章中,主旋律有14節(另:整個24篇內,有22篇是完整的,第23篇是幾乎完整的,第14篇沒有完成),一般認為這些密碼是巴赫故意放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