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熙来事件
薄熙来事件指的是2012年上半年发生的由王立军事件引发的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被中共中央免职、“薄熙来严重违纪问题”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立案调查、海伍德死亡案被公安机关复查、薄妻谷开来被移送司法机关等一系列政治、法律、外交事件。薄熙来事件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政治产生了巨大影响,有媒体认为该事件会影响中国政治改革的节奏。[1]
自2007年薄熙来担任重庆市委书记以来,他在重庆进行了一系列“唱红打黑”的政治运动,重庆成为中国的政治焦点地区。2011年冬,重庆政坛开始动荡。起先,王立军被削职;后来又发生王立军事件;而海伍德案也浮出水面;随后,薄熙来被免去重庆书记。终于到了2012年4月,薄熙来被双规。目前事件仍在发展中。
自1989年前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被免职之后,中共中央不再以政治路线错误来罢免中央政治局委员,而开始以违反党纪国法为由处理。薄熙来是继陈希同、陈良宇之后,第三位受到此类处理的政治局委员兼直辖市书记。
背景
《纽约时报》引自多名与中国共产党有联系的匿名来源所称,2011年8月,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与前往重庆的官员的电话谈话被薄熙来与王立军窃听。数年来,在薄熙来的策划下,王立军与北京邮电大学校长方滨兴在重庆建立了一整套监视、监听系统。为了了解其他官员对自己的态度,薄熙来通过此系统对包括周永康在内的几乎所有的中共高官进行了监听活动。其他监听活动还涉及胡锦涛与刘光磊、监察部部长马馼间的通话。薄熙来对总书记胡锦涛的窃听活动使北京领导层恼怒,并引发中纪委的关注和调查[2]。但香港《大公报》2012年5月1日援引北京权威消息人士告知香港《中通社》记者称,所谓“窃听事件”并不存在,完全子虚乌有[3]。
2011年10月,中纪委启动了对王立军涉及辽宁省铁岭市腐败问题的调查,当调查人员开始对王立军进行询问的时候,薄熙来最初为王立军辩护并试图保护他。之后由于来自中央的压力,薄熙来态度随之转变[4]。之后,王立军两次向中纪委举报薄熙来的妻子谷开来向海外转移巨款,并指责薄熙来在管理重庆的过程中试图抵制党中央的权威,其中包括对其他领导进行窃听活动。当时,王立军的指控被驳回。[5]
2011年11月14日,英国商人尼尔·海伍德在重庆的一家酒店内死亡[6]。之后,重庆官方发布消息称海伍德死于“饮酒过量”,并在没有尸检的情况下将其尸体火化。海伍德与薄熙来一家关系密切,曾为薄熙来的儿子薄瓜瓜在英国留学做过咨询工作,还是阿斯顿·马丁与劳斯莱斯在北京的非执行董事。有亲友表示海伍德平时饮酒不多并因此对他的死因表示怀疑,但海伍德在北京和英国的家人包括其母亲和妹妹在不同时间回应媒体采访时一致称他死于心脏病突发(家族中有类似病史),逝后很快尸体火化系家属所要求,并无任何外界压力,从而否认“阴谋论”[7][8][9][10][11]。然而,隨著越來越多的疑點出現,原來接受警方說法的海伍德家人與英國使館人員開始要求中國方面釐清這些疑點。[12]2012年1月28日,王立军与薄熙来讨论该案,认为海伍德是被人毒死的[7][8][13][14],并称薄熙来的妻子谷开来相信海伍德擅自挪用了薄家的金钱,王相信谷开来与海伍德的死有关系并告诉薄这个问题恐怕无法遮掩 [11]。 此外,王立军下属调查该案的人员受到压力并寻求辞职。薄熙来听后十分不满,数天后安排王立军从公安局长的位置上撤下改为分管科学与教育。此项调动未按规定征求公安部的允许。在重庆市委于2月2日向当地警察公布此调动后,“在薄熙来家属和其身边助手施压之下,王立军手下参与了调查薄熙来家属的助手及调查员反而开始受到调查”,“王立军因此感到自身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并决定离开”。 [11]
2012年4月10日,新华社授权发布,王立军反映的2011年11月15日英国公民尼尔·海伍德(官方通报中的译名为“尼尔·伍德”)在重庆被发现死亡一案,“公安机关高度重视,专门成立了复查组,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依法进行了复查。”“现有证据证明尼尔·伍德死于他杀”,薄熙来的妻子谷开来(通报中称谓“薄谷开来”)和薄家勤务人员张晓军有重大作案嫌疑。谷开来、张晓军涉嫌故意杀人犯罪,已经移送司法机关。中共中央鉴于薄熙来涉嫌严重违纪,决定依据《中国共产党章程》和《中国共产党纪律检查机关案件检查工作条例》的有关规定,停止薄担任的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职务,由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对其立案调查。 [15][16]
薄熙来遭免职
2012年2月9日,中国外交部發言人办公室表示,“重庆市副市长王立军于2月6日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滞留1天后离开。有关部门正在对此进行调查。”[17]
2012年2月15日美国之音报道称,王立军掌握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周永康与重庆市委书记薄熙來想整垮习近平,不让他顺利接班的资料。[18]
据海外传媒报道,3月7日,在召开的会议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胡锦涛、温家宝、习近平、李克强均支持免除薄熙来职位的决定,但是该决定受到了周永康的抵制。在此之前,胡锦涛与温家宝与多名部长、省级领导、党内元老会面寻求支持免除薄熙来职位的决定,其中包括李鹏、乔石、朱镕基和李瑞环。[5]
2012年3月14日,温家宝在兩會记者招待会上公开要求重庆市委、市政府就王立军事件进行反思并吸取教训[19]。
2012年3月15日,即「兩會」結束後的第二天,中共中央决定薄熙來不再兼任重慶市市委書記、常委及委員職務,由中央政治局委员张德江兼任重庆市委委员、常委、书记。[20]
薄熙来停职后被中共中央办公厅警卫局限制在北京的住所内,面临一系列纪律调查,调查内容涉及腐败和滥用权力。其妻子薄谷开来则受到更为正式的拘留。薄熙来曾对一位友人表示:“我可以禁得起在腐败和政治上不服从这两方面的调查”,他还对其友人提到两人在文革时期坐过牢,并说“我们有什么苦没受过?”
2012年4月10日,中共中央决定停止薄熙来担任的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职务,由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对薄熙来立案调查。官方媒体新华社的发文称,公安机关对尼尔·海伍德(官方通报称“尼尔·伍德”)死亡案进行了复查,薄熙来妻子谷开来(官方通报中称其“薄谷开来”)与海伍德有经济利益矛盾,有证据证明海伍德死于他杀,谷开来和薄家勤务人员张晓军有重大作案嫌疑,二人涉嫌故意杀人犯罪,已被移送司法机关处理。
薄熙来被双规
4月10日,新华社报道
“鉴于薄熙来同志涉嫌严重违纪,中央决定,依据《中国共产党章程》和《中国共产党纪律检查机关案件检查工作条例》的有关规定,停止其担任的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职务,由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对其立案调查。
媒体认为,薄熙来已经被软禁,在接受双规。[21] 环球时报发表社论《查处违法违纪官员不是“政治斗争”》。
目前检察院尚未对薄熙来起诉,依照陈希同,陈良宇的惯例,薄熙来将在中纪委调查完毕后才能进入司法程序。
谷开来被移送司法
与薄熙来被双规同时进行的,则是薄熙来的妻子谷开来,因涉嫌谋杀英国商人尼尔·海伍德,谷开来已被移送司法机关。目前中央尚未公布薄熙来是否参与此案。
薄瓜瓜声明
薄瓜瓜在美国哈佛大学学生日报《哈佛红》(The Harvard Crimson)发布公开信。[22]
李学明(薄熙永)辞职
2012年4月25日晚李学明(薄熙永)辞去中国光大集团执行董事兼副总经理职务,现在据传在北京,不知是否在接受调查。[23][24]
喉舌政治宣传
薄熙来下台后,中央为了稳定人心,在全国各地举行了政治学习和宣传。例如,4月10日,重庆市人大常委会学习讨论了中央对薄熙来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的决定;山西省委召开领导干部大会,传达中央纪委对薄熙来立案调查的决定;西藏自治区党委常委扩大会议传达学习中央有关文件精神。
据新闻联播报道,各地干部群众纷纷表态,支持中央决定,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4月12日重庆日报发表的文章指出,4月10日,中共中央决定对薄熙来同志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公安机关公布了对尼尔·伍德死亡案依法复查结果,并将犯罪嫌疑人移送司法机关。《3300万重庆人民衷心拥护党中央对薄熙来同志的正确决定》[25]
4月14日,《重庆日报》发表社论《违纪违法不得人心》,社论指出“中央的正确决定大快人心,薄熙来、王立军等人的违纪违法不得人心!”[26]
4月16日,薄熙来被停止党内职务,中纪委对其立案调查,国内外舆论都很关注。西方的不少分析都把薄熙来事件往中共党内“路线斗争”和“政治斗争”上引,国内也出现一些类似关于薄熙来事件的谣言。这当中有一些是对中国国情和中共党情不了解造成的,有一些则是唯恐中国不乱故意编出来的。[27]
4月16日,继中共中央决定调整重庆市委主要负责人之后,最近中央又决定对薄熙来同志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公安机关公布对尼尔·伍德死亡案依法复查结果并将犯罪嫌疑人移送司法机关,这是党之大幸、国之大幸、重庆之大幸,深得党心、顺乎民心。[28]
4月26日,围绕薄熙来的事情,一直有人关心中央对其在重庆执政的评价。其实,依法依纪查处薄熙来,与他在重庆担任市委书记时的功过无关。他有没有“功”或“过”,都不会影响当前对他进行的立案调查。而他的事情的最终定论,取决于依法依纪调查的最后结果。[29]
影响
周永康受牵连
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涉由于与薄熙来关系密切,在处理王立军事件时,被怀疑将掌握的机密信息泄露给薄熙来而受到调查[30]。
最近,云南省的16名中共老党员上书中央,指责周永康保护薄熙来“犯罪行为”,要求免去周永康常委和政法委书记职务、或令其引咎辞职,交由中纪委查处;并要求免去刘云山中宣部部长职务,不得进入十八届常委班子。[31]
三名党的高层干部和外交官说周永康已经把大部分权力交给了孟建柱。因为挺薄,他还在政治局常委会上做了"检讨",他也不得参与选择18大上继任"警察沙皇"的人选。[32]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中国几十年来出现的最大政治丑闻(薄熙来案)后,中共主管政法委工作的政治局常委周永康,已经把权力移交给公安部长孟建柱。周永康因薄熙来问题已被迫在常委会上作了“检查”。[33]
网络封杀与解禁
薄熙来3月15号突然被免职后,中国的网络监控出现了不寻常的情况。一些曾经被屏蔽的搜索词汇例如“1989年六四事件”、“赵紫阳”、“法轮功”、“转法轮”、“器官活摘”等词汇时不时可以在中国的搜索引擎百度和新浪微博查到。但在4月6日,很多被禁内容重新可以搜索到。比如,当天的新浪微博上可以搜索到上千个“活体器官摘除”的结果。在北美的中文网站博讯引述“北京消息人士”的话说,打击谣言的运动正好在中国最高领导人胡锦涛出访期间展开,“是亲薄熙来势力的一次反击”。 [34]
事件后的重庆局势
薄熙来下台之后,重庆的唱红打黑暂告一段落。薄熙来主政期间的许多政策被撤销,例如重庆卫视重新播放广告[35],而广场红歌会也消失。
4月11日,薄熙来下台之后,重庆发生大规模群众游行示威,即重庆万盛事件。事件参与人数达到万人,有多人受伤。但据重庆政府回应,此事件与薄熙来事件无关。[36]
5月3日如今张德江着眼发展重庆民营企业,这个思路不仅符合当前中国鼓励中小企业发展的总基调,重庆也可在新36条细则颁布后具体推出激活民营企业的办法,使民营企业在汽车、餐饮行业拓展开来。[37]
5月4日,据重庆官媒华龙网报道,重庆市第三届人大常委会第三十一次会议将于5月21日至24日召开,而根据公开的会议议程将不会讨论罢免前市委书记薄熙来和前公安局长王立军的问题,根据中国法律规定,这意味着薄熙来和王立军将继续享有人大代表不被正式逮捕的豁免权。[38]
对中国政治影响
英国《金融时报》认为,薄熙来事件严重损害了中共的合法性。该报评论说[39],
在网络时代,中共已无法继续关起门来处理内部事务。中共试图用薄熙来的倒台证明:没有人能超越法律。这个想法不错。然而,薄熙来的种种哗众取宠只不过进一步加深了公众的这样一个看法:身处权力金字塔顶端的人拥有巨额财富,即便违法也可以不受追究。
英国《经济学人》杂志发表文章说,薄熙来事件造成了89年天安门事件以来中共领导层最严重的分裂。该评论认为,“《经济学家》观察到,即使在3月15号薄熙来被免除中共重庆市委书记之后,仍有许多人相信薄熙来能保住政治局委员的位置至少到今年秋天的18大。文章评论说,中共领导层在沉默了四个星期之后才对薄熙来解职有了某种说法。这个事实本身就说明共产党高层领导在如何处置薄熙来的问题上有严重分歧。”[40]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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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6老党员上书痛批薄熙来吁撤职周永康
- ^ Bo ally gives up China security roles
- ^ 周永康不再掌政法委实权
- ^ 网络封杀与解禁暴露中共权斗激烈
- ^ 凤凰网,媒体称重庆卫视4月2日将改版恢复商业广告播出[7]
- ^ 重庆政府:万盛区事件与调查薄熙来无关[8]
- ^ 张德江引浙粤经验发展重庆 薄熙来“五个重庆”被取代[9]
- ^ 薄熙来和王立军有望保住人大代表资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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