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
中國二十四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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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序 | 書名 | 作者 | ||
姓名 | 時代 | |||
1 | 史記 | 司馬遷 | 西漢 | |
2 | 漢書 | 班固 | 東漢 | |
3 | 後漢書 | 范曄 | 劉宋 | |
4 | 三國志 | 陳壽 | 西晉 | |
5 | 晉書 | 房玄齡等 | 唐 | |
6 | 宋書 | 沈約 | 蕭梁 | |
7 | 南齊書 | 蕭子顯 | ||
8 | 梁書 | 姚思廉 | 唐 | |
9 | 陳書 | |||
10 | 魏書 | 魏收 | 北齊 | |
11 | 北齊書 | 李百藥 | 唐 | |
12 | 周書 | 令狐德棻等 | ||
13 | 南史 | 李延壽 | ||
14 | 北史 | |||
15 | 隋書 | 魏徵等 | ||
16 | 舊唐書 | 劉昫等 | 後晉 | |
17 | 新唐書 | 歐陽修等 | 北宋 | |
18 | 舊五代史 | 薛居正等 | ||
19 | 新五代史 | 歐陽修 | ||
20 | 宋史 | 脫脫等 | 元 | |
21 | 遼史 | |||
22 | 金史 | |||
23 | 元史 | 宋濂等 | 明 | |
24 | 明史 | 張廷玉等 | 清 | |
相關 | 東觀漢記 | 劉珍等 | 東漢 | |
相關 | 新元史 | 柯劭忞 | 民國 | |
相關 | 清史稿 | 趙爾巽等 | 民國 | |
相關 | 點校本二十四史 | 顧頡剛等 | 共和國 |
《史記》最早稱為《太史公書》,由西漢太史令(太史公)司馬遷編寫的歷史書籍。記載了自黃帝至漢武帝太初年間共三千多年的歷史。[1]全書包括本紀 12 卷、世家 30 卷、列傳 70 卷、表 10 卷、書 8 卷,共 130 篇(卷),52 萬 6500 餘字。該書原稿約在西漢末年消失,目前存世最古的史記殘卷是日本京都高山寺藏中國六朝抄本,目前存世最古的完整史記是北京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北宋版史記及日本藏南宋版史記。
《太史公書》首創的紀傳體撰史方法為後來歷代「正史」所傳承,與後來的《漢書》、《後漢書》、《三國志》合稱「前四史」。作者司馬遷以其「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的史識,對後世史學和文學的發展皆產生了深遠影響,《太史公書》同時是一部優秀的文學著作,魯迅稱其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2]。
《太史公書》[3]最初無固定書名,或稱《太史公記》[參 1]、《太史公傳》[4]、《太史記》[5]、《太史公》[6]。《史記》本來是古代史書的通稱,從三國時期開始,「史記」由史書的通稱逐漸成為「太史公書」的專稱[7]。
作者與成書
司馬遷著《史記》,其史學觀念在於「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司馬遷探求的天人之際,並非承認天的神秘力量反而重視天人之間關係的演變,從而了解「古今之變」的關鍵,探求出歷史動態發展變化的層面,最終完成「一家之言」。而他的撰述動機,主要有以下三方面:
- 司馬遷為了繼承其父司馬談編訂史書的遺志,完成撰述《史記》的宏願。司馬氏在周朝時世為史官,春秋時期雖然失去官職,司馬談卻把修撰史書視為自己的神聖職責,一心繼承先人久絕的世業—太史令,重現孔子撰述《春秋》的精神,整理和論述上代歷史。《隋書·經籍志》說:「談乃據《左氏春秋》、《國語》、《世本》、《戰國策》、《楚漢春秋》,接其後事,成一家之言。」可見司馬談有意繼續編訂《春秋》以後的史事。漢武帝元封元年,武帝進行封禪大典,司馬談身為太史令,卻無緣參與當世盛事,引為終生之憾,憂憤而死。他死前將遺志囑咐兒子司馬遷說:「今天子接千歲之統,封泰山,而余不得從行,是命也夫!余死,汝必為太史,無忘吾所欲論著矣……」司馬遷則回答道:「小子不敏,請悉論先人所次舊聞。」可知司馬遷乃秉承父親的遺志完成史著。而《史記》以「封禪書」為其八書之一,即見其秉先父之意。
- 司馬遷想繼承《春秋》精神。司馬遷在〈太史公自序〉說:「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歲而有孔子,孔子卒後,至於今五百歲,有能紹明世,正《易傳》、繼《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讓焉?」此正暗示其有明道義,顯揚志業人物的使命。《春秋》的下限,到魯哀公獲麟之年,此後的史事就沒有完整的史籍記載。司馬遷是紹繼《春秋》,並以漢武帝元狩元年「獲麟」及太初元年改曆下限,撰寫史記。然而,司馬遷繼承《春秋》,不僅是要形式上承繼周公以來的道統,反而是重視《春秋》的性質,他在《太史公自序》說:「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春秋》以道義,撥亂世,反之正,莫近於《春秋》。」可見司馬遷對「春秋之義」和「春秋筆法」心儀已久,這是他要承孔子的真意、秉承《春秋》褒貶精神,撰述《史記》。
- 司馬遷要肩負史家職責。據《後漢書·百官志》載,「太史令」只是俸祿六百石的小官,職責僅在於管理圖籍,掌管星象天文,最多也只是記錄上代及當代事情,並無著述的責任。然而,司馬談和司馬遷明顯不滿足於「拾遺補蓺」。司馬談早有整理上代歷史的計劃,可惜卻「發憤而卒」,臨終前叮囑司馬遷,認為「自獲麟以來,史記放絕。今漢興,海內一統,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甚多,身為太史令,有完成論載上代歷史的任務。司馬遷在《太史公自序》也指出身為太史的職責說:「且余嘗掌其官,廢明聖盛德不載,滅功臣、世家、賢大夫之不述,隳先人之言,罪莫大焉。」因此,司馬遷一心秉承先人世傳及「述往事以思來者」的責任感,決意撰述《史記》。在《報任安書》中亦透露著述《史記》的目的,他說「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可見他不但要完成太史令的責任,更要盡史學家的職責。
呂思勉認為 《史記》當中有一大部分甚至是極大部分並非司馬遷所作,而是司馬遷抄篡古書所得,《序》和《論贊》部分基本可以肯定是他自己所作,但仍然有可能為其父親司馬談所作,無法加以考證[8]。
史料來源
- 簡牘。《諜記》、《五帝系諜》、《尚書》、《秦記》、《牧民》、《山高》、《乘馬》、《輕重》、《九府》及《晏子春秋》、《司馬兵法》、《春秋歷譜諜》、《春秋》、《國語》、《離騷》、《天問》、《招魂》、《哀郢》等;
- 檔案。司馬氏世為史官,司馬遷當任太史,因此能見到漢初檔案如詔令、記功冊等,並且用作寫史的資料;
- 見聞。比如文中有諸如「吾聞之周生曰,『舜目蓋重瞳子』,又聞項羽亦重瞳子」、「吾聞馮王孫曰:『趙王遷,其母倡也……』」、「公孫季功,董生與夏無且游,具知其事,為余道之如是」等;
- 遊歷。比如文中有諸如:「余嘗西至崆峒,北至涿鹿,東漸於海,南浮江淮」(《五帝本紀》);「余登廬山」(《河渠書》);「吾過大梁之墟」(《魏公子列傳》)等。
內容
《史記》內容記載自傳說中的黃帝以來至漢武帝時期以來的歷史,共分成〈本紀〉、〈表〉、〈書〉、〈世家〉和〈列傳〉五個主題,加上最後的〈太史公自序〉又細分成一百三十個章節。其中,〈本紀〉是「天下」統治者的事蹟,「網羅天下放失舊聞,王跡所興,原始察終,見盛觀衰……著十二本紀,既科條之矣。」;〈表〉以表格的方式排列整理事件次序或歷史動態,「並時異世,年差不明,作十表。」;〈書〉的內容有關歷代典章制度,「禮樂損益,律歷改易,兵權山川鬼神,天人之際,承敝通變,作八書」;〈世家〉描述影響深遠的家系或貴族事蹟,「二十八宿環北辰,三十輻共一轂,運行無窮。輔拂股肱之臣配焉,忠信行道,以奉主上,作三十世家。」;〈列傳〉呈現的是歷史上各類人物的歷史表現與社會的種種樣貌,「扶義倜儻,不令己失時,立功名於天下,作七十列傳。」。不同於以往的史書,《史記》的寫作方式首開紀傳體之先河:以描寫人物的生平為主,年代先後為副。至此以後,尚有《漢書》、《三國志》和《後漢書》等史著仿效該體,讓紀傳體成為唐代以後官方史著所採用的主流寫作方式。趙翼《廿二史劄記》云:「司馬遷參酌古今,發凡起例,創為全史,本紀以序帝王,世家以記侯國,十表以繫時事,八書以詳制度,列傳以誌人物,然後一代君臣政事賢否得失,總彙於一編之中。自此例一定,歷代作史者,遂不能出其範圍,信史家之極則也。」
至於文章內容,《史記》的文章可分成兩個部分:前面的正文是人物的生平描述,這部分皆以代表性事件或逸事銜接交雜而成;正文後面會加上作者的評論或感想,通常以「太史公曰」為起頭,內容或有作者的個人經歷,或有對人物的評價,或有收集資料的過程,但仍以評論題材人物的性格與行事為主,這也呼應司馬遷在自序中「究天人之際」的寫作目標[9]。
《史記》全文一百三十篇,自司馬遷歿就有十篇散失。[10]當時補缺而知其名者有十八家之多,[11]但唯存西漢博士褚少孫之作。[12]但其中有些也有可能更有後人補之,[13]如《孝武本紀》摘抄於《封禪書》,[14]褚少孫雖才識不足也不至於如此。另有唐司馬貞補《三皇本紀》。
文學風格
《史記》有豐富的思想內容,不虛美不隱惡,善寫奇節及壯采偉行,也善於諷刺和暴露現實,有所寄託,善寫悲壯,筆鋒帶感情,抒發憤思,愛憎分明,被魯迅譽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史記》長於敘事,善於鋪敘及渲染氣氛,把歷史事件和人物事跡故事化,故事情節曲折跌宕,製造戲劇場面,[15]氣勢雄奇,富於變化,有濃烈的藝術感染力。[16]
《史記》善於描寫人物,刻劃人物心理活動,用對比、襯托手法強化人物性格,選擇歷史人物一生中最有典型意義的事件,來突出人物的性格特徵,並善於細節描寫,以瑣事烘托出人物的性格,用符合人物身分的口語,表現人物的神情態度和性格特點。
《史記》文詞精鍊,詞彙豐富,語言精切淺白,有精粹的語言藝術特色,善用虛字,語氣傳神,並善用民歌與諺語。句式則靈活多變,長短錯落,駢散並用,具參差之美。
版本
現存最早的史記殘卷為日本藏南北朝時期的抄本殘卷。最早的完整版史記為北京市中國國家圖書館藏北宋版《史記集解》及日本藏南宋版黃善夫三家注史記。
白話文則有韓兆琦譯注的《新白話史記》(簡體字本由中華書局出版,繁體字本由台北三民書局出版),張烈等人譯注的《史記》(簡體字本由貴州古籍出版社出版,正體字本由台北台灣古籍出版社出版)。
其他工具書則有哈佛燕京社編《史記及註釋綜合引得》、黃福鑾編《史記索引》、李曉光、李波編《史記索引》、鍾華編《史記人名索引》、段書安編《史記三家注引書索引》、倉修良主編《史記辭典》等。
現羅列歷代重要善本如下。
- 十四行本。刊刻於北宋真宗景德年間(1004—1007)。半頁十四行,行二十四至二十七字不等。原刻本現藏日本大阪杏雨書屋,僅存六十九卷。覆刻本一百三十卷(有別本補配)藏中國國家圖書館,1955年文學古籍刊行社影印刊行。
- 十行本。《史記》的最早刻本刊於北宋太宗淳化五年(994),半頁十行,每行十九字。今已亡佚。北宋仁宗景祐二年(1035),國子監據淳化舊本重刊,即後世所說的「景祐本」,流傳至今。原刻本(其中有十五卷為別版補配)現藏中國台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 日本藏南宋版黃善夫三家注史記(簡稱「黃善夫本」)
- 明朝嘉靖、萬曆年間南北監刻二十一史本(簡稱「監本」)
- 明朝毛氏汲古閣刻十七史本(簡稱「毛刻本」或「汲古閣本」)
- 清朝乾隆年間武英殿刻二十四史本(簡稱「武英殿本」或「殿本」)
- 清朝同治年間張文虎整理,金陵書局刊行史記集解索隱正義合刻本⼀百三十卷(簡稱「金陵局本」)
- 民國初年張元濟編輯,商務印書館影印百衲本史記(簡稱「百衲本」)
目錄
本紀
卷 | 目 | 內容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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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計 | 不計 | 三皇本紀 | 司馬貞補,極少數版本收錄此篇 |
卷一 | 第一 | 五帝本紀 | |
卷二 | 第二 | 夏本紀 | |
卷三 | 第三 | 殷本紀 | |
卷四 | 第四 | 周本紀 | |
卷五 | 第五 | 秦本紀 | 有一說認為可當為《秦始皇本紀》的上篇[17] |
卷六 | 第六 | 秦始皇本紀 | |
卷七 | 第七 | 項羽本紀 | 雖非皇帝,史記作者以「在權不在位」之名將之編入。 |
卷八 | 第八 | 高祖本紀 | |
卷九 | 第九 | 呂太后本紀 | 不列名義上的天子漢惠帝本紀,理由與項羽同 |
卷十 | 第十 | 孝文本紀 | |
卷十一 | 第十一 | 孝景本紀 | 一說原篇已闕,從《漢書》補。由於此說缺乏證據,故信從者少[18] |
卷十二 | 第十二 | 孝武本紀 | 原篇名為『今上本紀』,原文已闕,褚少孫據《封禪書》補並改篇名 |
表
卷 | 目 | 內容 |
---|---|---|
卷十三 | 第一 | 三代世表 |
卷十四 | 第二 | 十二諸侯年表 |
卷十五 | 第三 | 六國年表 |
卷十六 | 第四 | 秦楚之際月表 |
卷十七 | 第五 | 漢興以來諸侯王年表 |
卷十八 | 第六 | 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
卷十九 | 第七 | 惠景間侯者年表 |
卷二十 | 第八 | 建元以來侯者年表 |
卷二十一 | 第九 | 建元以來王子侯者年表 |
卷二十二 | 第十 | 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 |
書
卷 | 目 | 內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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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三 | 第一 | 禮書,已殘,僅存篇首「太史公曰」以下的引言。取荀子的《禮論》及《議兵》來代替正文 |
卷二十四 | 第二 | 樂書,已殘,僅存篇首「太史公曰」以下的引言。取《禮記》《樂記》來代替正文 |
卷二十五 | 第三 | 律書,一說已佚,張晏謂篇名「兵書」 |
卷二十六 | 第四 | 曆書 |
卷二十七 | 第五 | 天官書 |
卷二十八 | 第六 | 封禪書 |
卷二十九 | 第七 | 河渠書 |
卷三十 | 第八 | 平準書 |
卷 | 目 | 世家 | 內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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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一 | 第一 | 吳太伯世家 | 吳國 |
卷三十二 | 第二 | 齊太公世家 | 齊國 |
卷三十三 | 第三 | 魯周公世家 | 魯國 |
卷三十四 | 第四 | 燕召公世家 | 燕國 |
卷三十五 | 第五 | 管蔡世家 | 蔡國,曹國 |
卷三十六 | 第六 | 陳杞世家 | 陳國及杞國 |
卷三十七 | 第七 | 衞康叔世家 | 衞國 |
卷三十八 | 第八 | 宋微子世家 | 宋國 |
卷三十九 | 第九 | 晉世家 | 晉國 |
卷四十 | 第十 | 楚世家 | 楚國 |
卷四十一 | 第十一 | 越王勾踐世家 | 越國 |
卷四十二 | 第十二 | 鄭世家 | 鄭國 |
卷四十三 | 第十三 | 趙世家 | 趙國 |
卷四十四 | 第十四 | 魏世家 | 魏國 |
卷四十五 | 第十五 | 韓世家 | 韓國 |
卷四十六 | 第十六 | 田敬仲完世家 | 田齊 |
卷四十七 | 第十七 | 孔子世家 | 孔子 |
卷四十八 | 第十八 | 陳涉世家 | 陳勝 |
卷四十九 | 第十九 | 外戚世家 | 呂后(漢高祖后),薄姬(漢文帝母),竇皇后(漢文帝后),(薄皇后(漢景帝后,後廢)),王皇后(漢景帝后) |
卷五十 | 第二十 | 楚元王世家 | 楚元王劉交 |
卷五十一 | 第二十一 | 荊燕世家 | 荊王劉賈,燕王劉澤 |
卷五十二 | 第二十二 | 齊悼惠王世家 | 齊悼惠王劉肥 |
卷五十三 | 第二十三 | 蕭相國世家 | 酇侯蕭何 |
卷五十四 | 第二十四 | 曹相國世家 | 平陽侯曹參 |
卷五十五 | 第二十五 | 留侯世家 | 留侯張良 |
卷五十六 | 第二十六 | 陳丞相世家 | 曲逆侯陳平,安國侯王陵,辟陽侯審食其 |
卷五十七 | 第二十七 | 絳侯周勃世家 | 絳侯周勃 |
卷五十八 | 第二十八 | 梁孝王世家 | 梁孝王劉武,梁共王劉買(梁孝王長子),梁平王劉襄(梁共王子),濟川王劉明(梁孝王子),濟東王劉彭離(梁孝王子),山陽哀王劉定(梁孝王子),濟陰哀王劉不識(梁孝王子) |
卷五十九 | 第二十九 | 五宗世家 | 漢景帝十三子為王:栗姬子:河間獻王劉德,臨江哀王劉閼於,臨江閔王劉榮;程姬子:魯共王劉餘,江都易王劉非,膠西於王劉端;賈夫人子:趙王劉彭祖,中山靖王劉勝;唐姬子:長沙定王劉發;王夫人兒姁子:廣川惠王劉越,膠東康王劉寄,清河哀王劉乘,常山憲王劉舜。 |
卷六十 | 第三十 | 三王世家 | 漢武帝六子中的三子:王夫人子:齊懷王劉閎;李姬子:燕剌王劉旦、廣陵厲王劉胥 |
卷 | 目 | 列傳 | 內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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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一 | 第一 | 伯夷叔齊列傳 | 伯夷、叔齊 |
卷六十二 | 第二 | 管晏列傳 | 管仲、晏嬰 |
卷六十三 | 第三 | 老子韓非列傳 | 老子、莊子、申不害、韓非 |
卷六十四 | 第四 | 司馬穰苴列傳 | 司馬穰苴 |
卷六十五 | 第五 | 孫子吳起列傳 | 孫武、孫臏、吳起 |
卷六十六 | 第六 | 伍子胥列傳 | 伍子胥、白公勝 |
卷六十七 | 第七 | 仲尼弟子列傳 | 孔子弟子 |
卷六十八 | 第八 | 商君列傳 | 商鞅 |
卷六十九 | 第九 | 蘇秦列傳 | 蘇秦、蘇代、蘇厲 |
卷七十 | 第十 | 張儀列傳 | 張儀、陳軫、犀首 |
卷七十一 | 第十一 | 樗里子甘茂列傳 | 樗里疾、甘茂、甘羅 |
卷七十二 | 第十二 | 穰侯列傳 | 魏冉、羋戎 |
卷七十三 | 第十三 | 白起王翦列傳 | 白起、王翦 |
卷七十四 | 第十四 | 孟子荀卿列傳 | 孟子、騶忌、騶衍、淳于髡、慎到、騶奭、環淵、接子、田駢、荀子、(公孫龍、劇子、李悝、尸子、長盧、吁子)、墨翟 |
卷七十五 | 第十五 | 孟嘗君列傳 | 孟嘗君田文、馮驩 |
卷七十六 | 第十六 | 平原君虞卿列傳 | 平原君趙勝、虞卿 |
卷七十七 | 第十七 | 魏公子列傳 | 信陵君魏公子無忌 |
卷七十八 | 第十八 | 春申君列傳 | 春申君黃歇 |
卷七十九 | 第十九 | 范雎蔡澤列傳 | 范雎、蔡澤 |
卷八十 | 第二十 | 樂毅列傳 | 樂毅、樂間、樂乘 |
卷八十一 | 第二十一 | 廉頗藺相如列傳 | 廉頗、藺相如、李牧 |
卷八十二 | 第二十二 | 田單列傳 | 田單 |
卷八十三 | 第二十三 | 魯仲連鄒陽列傳 | 魯仲連、鄒陽 |
卷八十四 | 第二十四 | 屈原賈生列傳 | 屈原、賈誼 |
卷八十五 | 第二十五 | 呂不韋列傳 | 呂不韋 |
卷八十六 | 第二十六 | 刺客列傳 | 曹沫(劫齊桓公)、專諸(刺吳王僚)、豫讓(刺趙襄子)、聶政(刺俠累)、荊軻(刺秦始皇) |
卷八十七 | 第二十七 | 李斯列傳 | 李斯 |
卷八十八 | 第二十八 | 蒙恬列傳 | 蒙恬 |
卷八十九 | 第二十九 | 張耳陳餘列傳 | 趙王張耳、陳餘 |
卷九十 | 第三十 | 魏豹彭越列傳 | 魏豹、梁王彭越 |
卷九十一 | 第三十一 | 黥布列傳 | 淮南王黥布 |
卷九十二 | 第三十二 | 淮陰侯列傳 | 淮陰侯韓信 |
卷九十三 | 第三十三 | 韓信盧綰列傳 | 韓王信、燕王盧綰、陽夏侯陳豨 |
卷九十四 | 第三十四 | 田儋列傳 | 田儋、田榮、田橫 |
卷九十五 | 第三十五 | 樊酈滕灌列傳 | 舞陽侯樊噲、曲周侯酈商、汝陰侯夏侯嬰、潁陰侯灌嬰 |
卷九十六 | 第三十六 | 張丞相列傳 | 北平侯張蒼、汾陰侯周昌、廣阿侯任敖、故安侯申屠嘉。(補:車千秋、韋丞相、魏相、邴吉、黃霸、於定國、韋玄成、匡衡) |
卷九十七 | 第三十七 | 酈生陸賈列傳 | 酈食其、陸賈、平原君朱建 |
卷九十八 | 第三十八 | 傅靳蒯成列傳 | 陽陵侯傅寬、信武侯靳歙、蒯成侯周緤 |
卷九十九 | 第三十九 | 劉敬叔孫通列傳 | 建信侯劉敬、稷嗣君叔孫通 |
卷一百 | 第四十 | 季布欒布列傳 | 季布、曹丘生、季心、丁公;欒布 |
卷一百一 | 第四十一 | 袁盎鼂錯列傳 | 袁盎、晁錯、鄧公 |
卷一百二 | 第四十二 | 張釋之馮唐列傳 | 張釋之、馮唐 |
卷一百三 | 第四十三 | 萬石張叔列傳 | 萬石君石奮、牧丘侯石慶、建陵侯衞綰、塞侯直不疑、周仁、張叔 |
卷一百四 | 第四十四 | 田叔列傳 | 田叔、田仁 |
卷一百五 | 第四十五 | 扁鵲倉公列傳 | 扁鵲、淳于意 |
卷一百六 | 第四十六 | 吳王濞列傳 | 吳王劉濞 |
卷一百七 | 第四十七 | 魏其武安侯列傳 | 魏其侯竇嬰、武安侯田蚡、灌夫 |
卷一百八 | 第四十八 | 韓長孺列傳 | 韓安國 |
卷一百九 | 第四十九 | 李將軍列傳 | 李廣 |
卷一百十 | 第五十 | 匈奴列傳 | |
卷一百十一 | 第五十一 | 衛將軍驃騎列傳 | 衛青、霍去病(補:嘗從衛將軍之裨將:李廣(已有傳)、公孫賀、李息、公孫敖、李沮、李蔡、張次公、蘇建、趙信、張騫、趙食其、曹襄、韓說、郭昌、荀彘;嘗從驃騎將軍之裨將:路博德、趙破奴) |
卷一百十二 | 第五十二 | 平津侯主父列傳 | 公孫弘、主父偃 |
卷一百十三 | 第五十三 | 南越列傳 | 南越王趙佗、文王趙胡、明王趙嬰齊、趙建德、蒼梧王趙光 |
卷一百十四 | 第五十四 | 東越列傳 | 閩越王騶無諸、東海王騶搖 |
卷一百十五 | 第五十五 | 朝鮮列傳 | 衛滿、衛右渠 |
卷一百十六 | 第五十六 | 西南夷列傳 | 夜郎、滇國、邛都、徙、筰都、冉駹、白馬國 |
卷一百十七 | 第五十七 | 司馬相如列傳 | 司馬相如 |
卷一百十八 | 第五十八 | 淮南衡山列傳 | 淮南厲王劉長、淮南王劉安、衡山王劉賜 |
卷一百十九 | 第五十九 | 循吏列傳 | 孫叔敖、子產、公儀休、石奢、李離 |
卷一百二十 | 第六十 | 汲鄭列傳 | 汲黯、鄭當時 |
卷一百二十一 | 第六十一 | 儒林列傳 | 詩:申公、轅固生、韓嬰;書:伏勝;禮:高堂生、徐生;易:楊何;春秋:董仲舒、胡毋生、江生。 |
卷一百二十二 | 第六十二 | 酷吏列傳 | 侯封、鼂錯、郅都、寧成、周陽由、趙禹、張湯、義縱、王溫舒、尹齊、楊僕、減宣、杜周 |
卷一百二十三 | 第六十三 | 大宛列傳 | 大宛、康居、烏孫、奄蔡、大月氏、安息、條枝、大夏 |
卷一百二十四 | 第六十四 | 遊俠列傳 | 郭解、劇孟、朱家 |
卷一百二十五 | 第六十五 | 佞幸列傳 | 鄧通、趙同、北宮伯子、周文仁、韓嫣、李延年 |
卷一百二十六 | 第六十六 | 滑稽列傳 | 淳于髡、優孟、優旃(補:郭舍人、東方朔、東郭先生、王先生、西門豹) |
卷一百二十七 | 第六十七 | 日者列傳 | 司馬季主〔未闡述諸侯國之俗、僅記司馬季主之事、可能是未完稿。〕 |
卷一百二十八 | 第六十八 | 龜策列傳 | 占卜 |
卷一百二十九 | 第六十九 | 貨殖列傳 | 范蠡、子貢、猗頓、白圭、卓氏、程鄭、孔氏 |
卷一百三十 | 第七十 | 太史公自序 |
流傳狀況
據《漢書》記載,司馬遷的外孫楊惲,宣佈了《史記》,後因怨望被宣帝腰斬。[19]
司馬遷的《史記》在漢魏期間屬於禁書,官民不得自由閱讀,即使是王公諸侯亦沒有此權利,[20]而且刪去《史記》的《孝景本紀》、《孝武本紀》等10篇,其他篇章亦多有篡改。今日《史記》的版本,與司馬遷的原稿差別很大。東漢明帝、魏明帝曹叡等君主都曾痛批司馬遷誹謗漢武帝。例如班固在他的著作《典引》稱,永平十七年某日,漢明帝曾在雲龍門召見他、傅毅、賈逵、杜矩、展隆及郗萌等人,派個宦官拿了篇司馬遷的《秦始皇本紀》,詢問他們是否覺得司馬遷的史論有不對的地方,班固指司馬遷引述賈誼過秦論:「假設子嬰有中人之才,秦的社稷還可以保住」,這番話相當有問題[參 2]。
漢明帝劉莊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其後派人召見班固,再次問他對司馬遷的看法是否故意投其所好,班固否認。這時漢明帝指,司馬遷這人思想很有問題,不是忠臣,漢武帝治過他的罪,他就在史書裏把漢武帝寫得很不堪;雖然別人都說司馬相如浮薄無行,但總比司馬遷強[參 3]。
魏明帝曹叡亦曾批評過司馬遷,認為司馬遷因為受過宮刑而著《史記》貶損漢武帝,令人痛恨,但大臣王肅卻肯定司馬遷善於敍事,乃良史之才,不虛美,不隱惡。王肅稱漢武帝聽說司馬遷寫了《史記》後,閱到《孝景本紀第十一》和《今上本紀第十二》後,不禁勃然大怒,命人削去了書簡上的字,並把這些書簡扔掉了。由於漢武帝的毀損,流傳到曹魏時代的《史記》,其中的這兩篇《本紀》,只有目錄,而沒有具體文字。王肅稱司馬遷對漢武帝的撰寫「不隱惡」,令漢武帝惱羞成怒,故迫害司馬遷[參 4]。
此外,自董卓死後,文學家蔡邕因同情董卓被下獄,太尉馬日磾為此向王允求情,但王允指當年漢武帝不殺司馬遷,結果司馬遷卻寫下誹謗漢武帝的《史記》,流傳後世,影響極壞。如今朝政不振,事態多變,類此蔡邕的士人絕不可讓他們在皇帝身邊記錄重大事務,否則將來受到非議的,只會是那些反董的士人[參 5],由此可見時人對《史記》的看法[21]。
註疏
歷代對《史記》的評註主要有三家,劉宋裴駰的《史記集解》,唐司馬貞的《史記索隱》和張守節的《史記正義》,合稱「史記三家注」,常與《史記》共同刊行。
清梁玉繩的《史記志疑》是有清一代史記研究的集大成之作。近代有日本學者瀧川資言的《史記會注考證》較為著名。當代有韓兆琦的《史記箋證》,以三家注和《史記會注考證》為基礎,是史記註釋詳盡之作。以下羅列歷代部分重要註家。
書名 | 作者 | 中國朝代 | 備註 |
---|---|---|---|
史記集解 | 裴駰 | 南北朝劉宋 | |
史記索隱 | 司馬貞 | 唐朝 | |
史記正義 | 張守節 | 唐朝 | |
漢書注 | 顏師古 | 唐朝 | |
史通 | 劉知幾 | 唐朝 | |
古史 | 蘇轍 | 北宋 | |
學林 | 王觀國 | 北宋 | |
容齋隨筆 | 洪邁 | 南宋 | |
東萊集 | 呂祖謙 | 南宋 | |
班馬字類 | 婁機 | 南宋 | |
班馬異同 | 倪思 | 南宋 | |
習學記言 | 葉適 | 南宋 | |
黃氏⽇抄 | 黃震 | 南宋 | |
困學紀聞 | 王應麟 | 南宋 | |
滹南遺老集 | 王若虛 | 南宋 | |
資治通鑑音注 | 胡三省 | 南宋 | |
仁山文集 | 金履祥 | 南宋 | |
丹鉛總錄 | 楊慎 | 明朝 | |
史記考要 | 柯維騏 | 明朝 | |
史詮 | 程一枝 | 明朝 | |
震川集 | 歸有光 | 明朝 | |
史記鈔 | 茅坤 | 明朝 | |
泌園集 | 董份 | 明朝 | |
史記評林 | 凌稚隆 | 明朝 | |
史記測義 | 陳子龍 | 明朝 | |
史記考 | 陳仁錫 | 明朝 | |
鈍吟集 | 馮班 | 明朝 | |
湘帆堂集 | 傅占衡 | 明朝 | |
日知錄 | 顧炎武 | 明朝 | |
得樹樓雜鈔 | 查慎行 | 清朝 | |
史記注補正、望溪文集 | 方苞 | 清朝 | |
義門讀書記 | 何焯 | 清朝 | |
春秋大事表 | 顧棟高 | 清朝 | |
讀史記十表 | 汪越 | 清朝 | |
白天山房雜着 | 王懋竑 | 清朝 | |
殿本史記考證 | 張照 | 清朝 | |
史記考證 | 杭世駿 | 清朝 | |
史記功臣侯表考證 | 齊召南 | 清朝 | |
經史問答 | 全祖望 | 清朝 | |
史記志疑 | 梁玉繩 | 清朝 | |
十七史商榷 | 王鳴盛 | 清朝 | 清代三大史學名著 |
二十二史劄記 | 趙翼 | 清朝 | 清代三大史學名著 |
廿二史考異 | 錢大昕 | 清朝 | 清代三大史學名著 |
漢書辨疑 | 錢大昭 | 清朝 | |
三書正譌、月表正譌 | 王元啟 | 清朝 | |
金石萃編 | 王昶 | 清朝 | |
史記左傳雕題 | 中井積德 | 清朝 | |
龍城札記、鍾山札記 | 盧文弨 | 清朝 | |
惜抱軒筆記 | 姚鼐 | 清朝 | |
考信錄 | 崔述 | 清朝 | |
讀書雜志 | 王念孫 | 清朝 | |
經傳釋詞、經義述聞 | 王引之 | 清朝 | |
四史發伏 | 洪亮吉 | 清朝 | |
讀書叢錄 | 洪頤煊 | 清朝 | |
漢書疏證 | 沈欽韓 | 清朝 | |
史記蠡測 | 林伯桐 | 清朝 | |
銅熨斗軒隨筆 | 沈濤 | 清朝 | |
儆居集 | 黃式三 | 清朝 | |
曝書雜記 | 錢泰吉 | 清朝 | |
校刊史記札記、舒藝室隨筆 | 張文虎 | 清朝 | |
求闕齋讀書錄 | 曾國藩 | 清朝 | |
史記札記 | 郭嵩燾 | 清朝 | |
漢書注補正 | 周壽昌 | 清朝 | |
湖樓筆談 | 俞樾 | 清朝 | |
越縵堂日記 | 李慈銘 | 清朝 | |
史記漢書瑣言 | 沈家本 | 清朝 | |
漢書補注 | 王先謙 | 清朝 | |
史記探源 | 崔適 | 清朝 | |
史記會注考證 | 瀧川龜太郎 | 清朝 | |
觀堂集林 | 王國維 | 清朝 | |
史記訂補 | 李笠 | 中華民國 | |
史林雜識 | 顧頡剛 | 中華民國 | |
史記新證、漢書新證 | 陳直 | 中華民國 | |
史記箋證 | 韓兆琦 | 中華人民共和國 |
影響
文學方面,唐代韓愈、柳宗元,宋代歐陽修、三蘇,明代歸有光,清代桐城派的散文,均受《史記》影響。後世傳記的體制,以及在傳記之後用論贊表達作者見解的形式,都源於《史記》。而《史記》人物及相關歷史事件,成為後世小說、戲曲、詩詞的寫作素材。
評論
- 班固批評《史記》,說它「是非頗謬於聖人,論大道則先黃老而後六經,序遊俠則退處士而進奸雄,述貨殖則崇勢利而羞貧賤,此其所蔽也。然自劉向、揚雄博極群書,皆稱遷有良史之材,服其善序事理,辨而不華,質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故謂之實錄」。
- 干寶對《史記》不滿,《史通·二體篇》:「晉世干寶著書,乃盛譽丘明而深抑子長。其義云能以三十卷之約括囊二百四十年事,靡有遺也。」又「及干令升史議,歷詆諸家而獨歸美《左傳》。云丘明能以三十卷之約,括囊二百四十年之事,靡有孑遺。斯蓋立言之高標,著作之良模也。」
- 劉知幾曾說:「自戰國以下,辭人屬文,皆偽立客主,假相酬答。」[22] 劉知幾甚至說《史記》將寓言、神話、傳說當作史料,「至於屈原《離騷》辭,稱遇漁夫於江渚;宋玉《高唐賦》,云夢神女於陽臺。夫言並文章,句結音韻。以茲敍事,足驗憑虛。而司馬遷、習鑿齒之徒,皆采為逸事,編諸史籍,疑誤後學,不其甚邪!」。
- 周亮工在《尺牘新抄》中表示:「垓下是何等時?虞姬死而弟子散,匹馬逃生,身迷大澤,亦何暇更作歌詩?既有作,亦誰聞之,而誰記之歟?吾謂此數語者,無論事之有無,應是太史公筆補造化代為傳神。」
- 黃震在《黃氏日抄》中說:「凡看衛霍傳,須合李廣看,衛霍深入二千里,聲振華夷,今看其傳,不值一錢。李廣每戰輒北,困躓終身,今看其傳,英風如在。史氏抑揚予奪之妙,豈常手可望哉。」
註釋
- ^ 《史記·太史公自序》明言:「於是卒述陶唐以來,至於麟止,自黃帝始。」又云:「余述歷黃帝以來至太初而訖,百三十篇。」這兩句話明顯有矛盾之處。關於「麟止」之意,歷代解說亦不盡相同。一說指漢武帝元狩元年(前122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獲白麟」。一說指漢武帝太始二年(前95年)「改名黃金為麟趾褭蹄。」(均見《漢書·武帝紀》)兩事相距28年。
- ^ 魯迅:《漢文學史綱要》
- ^ 《史記·太史公自序》;「幾百三十篇,五十二萬六千五百字為《太史公書》。」王充《論衡》卷二十九《述作篇》云:「《太史公書》,劉子改序班叔皮傳,可謂述矣。」
- ^ 《史記·龜策列傳》褚先生補
- ^ 《風俗通義·正失篇》云「謹案《太史記》,燕太子丹留秦,始皇遇之益不善,燕亦遂滅」。
- ^ 揚子《法言·問神篇》
- ^ 王靜安在《太史公行年考》中,根據《三國·魏志·王肅傳》,謂《史記》之名始於王肅。楊明照《太史公書稱史記考》指出《史記》名稱,始於東漢靈獻之世。(《燕京學報》第二十六卷)
- ^ 《呂思勉集》,p256,花城出版社,2011.8
- ^ 自司馬遷創「太史公曰」以來,後代史家多響應。劉知幾《史通·論贊》載「班固曰贊,荀悅曰論,東觀曰序,謝承曰詮,陳壽曰評,士隱曰議,何法盛曰述,揚雄曰撰,劉昞曰奏,袁宏、裴子野自顯姓名,皇甫謐、葛洪列其所號」范曄還把《後漢書贊論》編為四卷,希望「有賞音者」。
- ^ 《漢書· 司馬遷傳》說:「十篇缺,有錄無書」,魏人張晏提出十篇亡書篇目,即〈景帝紀〉、〈武帝紀〉、〈禮書〉、〈樂書〉、〈兵書〉、〈漢興以來將相表〉、〈日者列傳〉、〈三王世家〉、〈龜策列傳〉、〈傅靳列傳〉。《史通·古今正史篇》云:「至宣帝時,遷外孫楊惲祖述其書,遂宣佈焉;而十篇未成,有錄而已。」其自注云:「張晏《漢書注》雲十篇遷歿後亡失,此說非也。」
- ^ 《後漢書·班彪傳》曰:「司馬遷著《史記》,自大初已後,闕而不錄。後好事者頗或綴集時事,然多鄙俗,不足以踵繼其書。彪乃繼采前世遺事,旁貫異聞,作後傳數十篇。」《注》曰:「好事者,謂揚雄、劉歆、陽城衡、褚少孫、史孝山之徒也。」《史通·古今正史篇》則云:「劉向,向子歆,及諸好事者,若馮商、衛衡、揚雄、史岑、梁審、肆仁、晉馮、段肅、金丹、馮衍、韋融、蕭奮、劉徇等,相次撰續,迄於哀、平間,猶名《史記》。至建武中,司徒掾班彪以為其言鄙俗,不足以踵前史;又雄、歆褒美偽新,誤後惑眾,不當垂之後代。此可見新室美政,為彪父子刊落殆盡,而今《漢書》述新室事,絕不足信也,可謂穢史矣。於是采其舊事,旁貫異聞,作後傳六十五篇。」
- ^ 裴駰在〈太史公自序〉末注引三國張晏之言,說《史記》亡十篇,「元、成之間,褚先生補續,作〈武帝紀〉、〈三王世家〉、〈龜策〉、〈日者列傳〉,言辭鄙陋,非遷本意也。」《史通·正史篇》亦載:「元、成之間,褚先生更補其闕,作《武帝紀》、《三王世家》、《龜策》、《日者》等傳,辭多鄙陋,非遷本意也。」張守節〈龜策列傳.正義〉則認為褚少孫補十篇,趙翼《廿二史劄記》卷一「褚少孫補史記不止十篇」認為褚少孫補缺不止十篇。
- ^ 趙翼《廿二史劄記》卷一「褚少孫補史記不止十篇」則認為「今《史記》內各有『褚先生曰』以別之。其無『褚先生曰』者,則於正文之下另空一字為識別。此少孫所補,顯然可見者也。其有不知為何人所竄入者,如:《楚元王世家》敘其子孫至宣帝地節者。」
- ^ 陳壽《三國志·魏書·王肅傳》:「漢武帝聞其述《史記》,取孝景及己本紀覽之,於是大怒,削而投之。於今此兩紀有錄無書。」是以今本《孝武本紀》,可能已非司馬遷的原著,而是後人抄錄《封禪書》補綴而成,亦無「褚先生曰」,更非褚少孫所補缺。
- ^ 《史記》在過度強調戲劇性的張力上也常出現漏洞。例如劉邦突圍滎陽的時間上出現矛盾,〈秦楚之際月表〉記載:「漢三年七月,王出滎陽」,而〈淮陰侯列傳〉卻記載:「六月,漢王出成皋,東渡河」,竟直接到張耳、韓信的營區奪軍。《淮陰侯列傳》載:「晨自稱漢使,馳入趙壁。張耳、韓信未起,即其臥內上奪其印符,以麾召諸將,易置之。」清人梁玉繩《史記志疑》對此表示懷疑,他認為「疑史筆增飾,非真實也。」事實上,宋人費袞《粱溪漫志》已云:「凡用兵之法,敵人動息,尚當知之,豈有其主夜宿傳舍而軍中不知,其斥候不明可想見矣。周亞夫屯細柳,天子先驅至不得入,今乃使人晨入其臥內,稱漢使者至麾,召諸將易置其軍而猶不知,信方起乃知獨漢王來,大驚。則其軍門壁壘蕩然無禁,所謂紀律果安在邪?設或敵人仿此而為之,其敗亡可立而待也。項羽死,高祖又襲奪其軍,夫為將而其軍每為襲奪,則真成兒戲爾。信號能申軍法,恐不應至是也。」
- ^ 茅坤《茅鹿門集》卷三:「今人讀《遊俠傳》,即欲輕生;讀《屈原賈誼傳》,即欲流涕;讀《莊周》、《魯仲連傳》,即欲遺世;讀《李廣傳》,即欲立斗;讀《石建傳》,即欲俯躬;讀《信陵》、《平原君傳》,即欲養士。若此者何哉?蓋各得其物之情而肆於心故也,而固非區區字句之激射者也。」
- ^ 見韓兆錡《新譯史記讀本》卷五。
- ^ 如漢衛宏、魏王肅、晉葛洪,皆從亡缺之說。但古今以來的學者,梁玉繩、范文瀾、余嘉錫等皆予以駁斥。
- ^ 《漢書·司馬遷傳》:「遷既死後,其書稍出。宣帝時,遷外孫平通侯楊惲祖述其書,遂宣佈焉。」《漢書·宣帝紀》:「(五鳳二年)十二月,平通侯楊惲……不悔過,怨望,大逆不道,要斬。」
- ^ 《漢書·宣元六王傳》:「成帝時,東平王宇來朝,上書求 《太史公書》。」
- ^ 夢斷三國:袁紹篡位陰謀破產記.羅三洋著.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第128頁.ISBN:978-7-5078-2895-5
- ^ 《史通》外篇《雜說》
古代文獻參考
- ^ 班固《漢書·楊惲傳》:「惲母,司馬遷女也,惲始讀外祖《太史公記》」
- ^ 班固《典引》:永平十七年,臣與賈逵傅毅杜矩展隆郗萌等,召詣雲龍門,小黃門趙宣持秦始皇帝本紀問臣等曰:「太史遷下贊語中,寧有非耶?」臣對:「此贊賈誼過秦篇云,向使子嬰有庸主之才,僅得中佐,秦之社稷未宜絕也。此言非是。」
- ^ 班固《典引》——即召臣入,問:「本聞此論非耶?將見問意開寤耶?」臣具對素聞知狀。詔因曰:「司馬遷著書成一家之言,揚名後世,至以身陷刑之故,反微文刺譏,貶損當世,非誼士也。司馬相如洿行無節,但有浮華之辭,不周於用,至於疾病而遺忠,主上求取其書,竟得頌述功德,言封禪事,忠臣效也。至是賢遷遠矣。」
- ^ 陳壽《三國志.魏書.王肅傳》,帝又問:「司馬遷以受刑之故,內懷隱切,著史記非貶孝武,令人切齒。」對曰:「司馬遷記事,不虛美,不隱惡。劉向、揚雄服其善敘事,有良史之才,謂之實錄。漢武帝聞其述史記,取孝景及己本紀覽之,於是大怒,削而投之。於今此兩紀有錄無書。此為隱切在孝武,而不在於史遷也。」
- ^ 范曄《後漢書.蔡邕列傳》,王允曰:「昔武帝不殺司馬遷,使作謗書,流於後世。方今國祚中衰,戎馬在郊,不可令佞臣執筆在幼主左右,後令吾徒並受謗議。」邕遂死獄中。
研究書目
- 李長之:《司馬遷的人格與風格》(上海:開明書店,1948)。
- 藤田勝久著,曹峰、廣瀨薰雄譯:《《史記》戰國史料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