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人民共和国大规模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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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大规模监控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在中国大陆实行的包括互联网审查、摄像头监控等大规模监控行为，其中利用了人工智能、人脸辨识、大数据分析等技术，与中国大陆的社会信用体系紧密相连。[1][2]与此同时，不少中国本土的科技企业也有参与本国的大规模监控计划，主要包括海康威视、商汤科技、华为、中兴等。[3][4][5][6] 截止2019年，据估计中国大陆的“天网”系统在各地设有约2亿个公共监控摄像头、数量是美国公共监控探头的4倍，其中八个中国城市位列世界最大规模监控城市前十名：重庆、深圳、上海分列世界前3名，其它前10名的中国城市还包括天津(4)、济南(5)、武汉(7)、广州(8)、北京(9)。[7][8][9][10]而到2020年社会信用体系基本建成并全面启用时，中国大陆各地的公共监控摄像头数量预计将达6.26亿个，其中深圳市计划在未来几年内将现有的193万个公共监控摄像头扩增至1668万个。[8][9][11]
监控技术
具体的技术方面，主要由三方面组成：
- 前所未有地大规模收集个人数据。
- 通过科技和人力实行近乎全面监控。
- 通过先进的人工智能和军事化协调运作进行数据分析和管理。
最终目标是建立一个精密、完备的国家数据库,使安保力量能够实时或近乎实时地对在中国的每一个人进行跟踪、分析和控制。从面部识别、DNA采样、生物识别、GPS、侵入式手机应用程序、电脑软件、智能电视、无人机以及随处可见的高分辨率闭路电视摄像头等收集的大量数据。[12]
人脸识别
透过人脸识别的监控技术，搭配儿时旧照，便能成功辨识并进行追踪，且可显示其手机及个人讯息，最终锁定目标对象，以便逮捕犯罪。 其中，以人脸识别技术闻名的依图科技、商汤科技分别在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NIST)2018年公布的有工业界黄金标准之称的全球人脸识别算法测试(FRVT)结果中，排名前四。 [13]
侵入式手机应用程序
净网卫士
净网卫士为中国政府所推行的一个手机应用程序，表面上净网卫士能够阻挡恶意网站、色情讯息,是一类似守门员的遮蔽程式，但实际上此应用程序是一款监控软件，不仅能透过应用程序的安装封锁特定网站及禁止民众在手机上下载特定软件，中国警方也能透过这个软件得知使用者手机中的所有消息，甚至要求使用者删除手机内的有害讯息。
2017年七月起,中国政府强迫新疆民众必须在安卓系统手机上安装净网卫士，用以监控及要求删除手机上的有害讯息，若被查获未安装程式、未删除有害讯息，则将被追究责任。[14] [15]
一体化联合作战平台搭配APP（作战APP）
一体化联合作战平台为中国政府于新疆地区实施的监控系统，以手机APP(简称“作战APP”)连动平台,使监控范围更深入至社会角落。 作战APP的主要功能分为：个人资讯搜集、监测住民通讯使用情形、可疑活动通报、针对目标发动搜查。[16]
监控项目
平安城市
平安城市为一综合性安防系统，主要资源来自政府。其透过三防系统(技防系统、物防系统、人防系统)以建设城市的平安和谐。为特大型且综合性强的管理系统，满足政府对于城市治安、交通管理等需求。 平安城市实施范围扩及社会各方面，从道路街区、银行到校园，甚至包含人民、警务人员、车辆等移动物。系统针对不同的目标，可以提供不同的组合方式(例如视频、报警)将GIS、电话报警、GPS 车辆反劫防盗，以及远程可视图像传输等连结在一起，以实现城市里天灾人祸发生时能连动报警、同步指挥调度、犯罪现场可远程监视及定位监控，从而使城市内之讯息产生高速流动，让城市安全防护由“事后控制” 向 “事前预防” 转变，使城市更加安全，同时也让人民拥有更舒适的生活。[17]
天网工程
天网工程整体是一个为满足城市治安防治及管理需求，对固定区域进行监控与讯息纪录的视频监控系统，其主要资源来自政府。
此工程由GIS地图、图像采集等工具组成，利用视频监控的方式对特定且固定之区域进行监控和资讯记录，来满足政府对于城市与治安管理之需求。天网工程在路口、公共场所、学校以及治安复杂之场所等地方安装视频监控设备，利用网络将区域内所有视频监控之图像传到监控中心(天网工程之管理平台)，同时对交通违规、治安混乱、刑事等案件之图像讯息进行分类，为城市治安管理、预防犯罪和突发性灾害提供可靠的影像资料。[18]
雪亮工程
雪亮工程是一个“民众性治安防范工程”，之所以称为“雪亮工程”是因为政府认为“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其以县、乡、村三级综治中心为指挥平台，整体重点在于公共安全之视频监控。其利用三级综治中心使防范治安之措施拉近到民众自身身边，让民众们可以一起观看远距视频即时监控，共同参与治安防治，以实现“全覆盖、无死角”的治安防范。 “雪亮工程”由当地政府与广电公司合作，利用数字技术，让民众透过服务平台，即可了解政府相关政策或是公共工程动态等相关公开资讯。“雪亮工程”可以下载安装到每家每户的电视或手机，经由这套监控系统，民众们打开电视或手机即能看见村里几个重要路口的同步影像。如果有民众发现任何安全上之隐忧，便可立即利用平台与相关单位(警务室)进行视讯通话，马上进行报警的动作。对农民来说，不论是在家或者一定距离外之农田，皆可以方便的随时监控同步画面，同时利用电视遥控器或手机进行报警，以进行治安之防范。[19]
社会运用
社会信用体系
目前在中国大陆，“社会信用体系”用于失信被执行人方面，向社会公示，在最高人民法院相关网站即可查询。其中，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限制被执行人高消费的若干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公布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信息的若干规定》[20][21]中规定，“执行人未履行生效法律文书确定的义务，并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人民法院应当将其纳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依法对其进行信用惩戒：（一）有履行能力而拒不履行生效法律文书确定义务的；（二）以伪造证据、暴力、威胁等方法妨碍、抗拒执行的；（三）以虚假诉讼、虚假仲裁或者以隐匿、转移财产等方法规避执行的；（四）违反财产报告制度的；（五）违反限制消费令的；（六）无正当理由拒不履行执行和解协议的”，且具有部分豁免条款，期限一般为三年。[21]
被纳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的，以下行为被禁止：“（一）乘坐交通工具时，选择飞机、列车软卧、轮船二等以上舱位；[注 1]（二）在星级以上宾馆、酒店、夜总会、高尔夫球场等场所进行高消费；（三）购买不动产或者新建、扩建、高档装修房屋；（四）租赁高档写字楼、宾馆、公寓等场所办公；（五）购买非经营必需车辆；（六）旅游、度假；（七）子女就读高收费私立学校；（八）支付高额保费购买保险理财产品；（九）其他非生活和工作必需的高消费行为。”[20]同时，在“在政府采购、招标投标、行政审批、政府扶持、融资信贷、市场准入、资质认定等方面，对失信被执行人予以信用惩戒。”[21]而针对前文中提到的信用评等等，至今在中国大陆仍无任何法律依据。[22]
典型案例
若按照工程建设的规模来进行排序：平安城市为规模及涵盖范围皆为最广大的工程，相较之下“天网工程”则次之，“雪亮工程”则为规模最小之工程建设。[23]
- 2018年张学友在江西省南昌市举办演唱会，一名通缉犯因为入场时遭到“天眼”锁定，在开唱没多久即遭到警方逮捕。由于演唱会会场设置脸部辨识系统，一名通缉犯在会场入口处准备检验票券进场时，当他经过安检门的几分钟之后，天眼系统即立刻发出预警。根据媒体报导，员警是依据演唱会的智慧安保人脸识别系统锁定该名通缉犯进而进行逮捕。[24]
- 曾有英国BBC记者获准，在贵州监控中心实测挑战中国天眼系统。其脸部被扫描设定为嫌疑犯后，即没入茫茫人海的市区，但他从市区走到车站不到7分钟就被中国警察透过天眼系统拦获，创下最快“落网”纪录。[25]
- 北京大学弑母案嫌犯吴谢宇在重庆江北机场被警方抓获，机场警方透过 “天眼”系统发现了他，从安检识别到抓捕到案，前后只花10分钟。陆媒报导披露了警方抓捕吴谢宇的细节。4月21日凌晨4时许，吴谢宇进入重庆江北机场第二航厦，在三号门进入防爆安全检查区域等待检查期间，吴谢宇被监控设备4次抓拍，每次相似度比对都大于或等于98%，最终被机场警方抓获。[26]
社会争议
正面评价
- 这个部分实质上与中国政府宣称其要将大规模将控技术用于打击犯罪、维持社会秩序的功能相符。监视器无所不在，能增加城市安全感。 大陆官方认为，“全域覆盖、全网共用、全时可用、全程可控”的公共安全视频监控建设联网应用，目的在于加强治安防控、优化交通出行、服务城市管理、创新社会治理。 结合无线射频、北斗导航等现代技术，大陆目前在主要城市区域，已经完成公共安全监控系统的集成应用，建立国家级和省级公共安全视频图像资料处理分析中心，做到即时监控、轨迹追踪、快速检索。
负面评价
- 无国界记者将中国列入了“互联网敌人”名单。
- 据长期关注中国人权与宗教自由的《寒冬》杂志报导,浙江省湖州市一名张姓女子，于4月接到房东通知要加装电子锁，房东在电话中透露这是派出所强制要装的，整个地方的出租屋都必须比照办理。紧接着，就有警察带着锁匠到张女租屋处换锁，还抄下她的身份证与手机号码，每天什么时候开门、进出几次等等资讯都会被记录下来。此后，张女必须用手机才能回家，只要手机没电关机了就会被锁在外面。张女对此虽然抱怨连连，却无法换掉电子锁，因为警方强调一旦换锁就要搬走，而没加装电子锁的出租房屋更是被停止出租。除了浙江之外，北京市也开始推动脸部辨识智慧电子锁，监控将近12万名租屋人士。该电子锁可透过扫描身份证、手机App甚至脸庞，来验证开门者的身份讯息，并即时将相关资料传送到公安部数据库，直接核对住户身份。[27]
- 与新疆议题结合，遭质疑侵害人权新美国安全中心技术与国家安全项目研究员埃尔莎·卡尼亚（Elsa Kania）实质上认为这些监控技术大量被用在新疆地区，导致当地居民已经不敢说话。《人权观察》资深中国研究员王松莲说:“我们的研究首次证实,新疆警方正在使用非法手段收集、纪录人们完全合法的行为。中国政府监视着新疆人生活的每个方面，挑选出他们认为不能信任的对象，并针对这些对象进行额外审查。”[28]
参见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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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臉識別 + 社會信用系統，一場重塑人類行為的社會實驗？. theinitium.com （中文（繁体））.
- ^ 海康威视是以视频为核心的智能物联网解决方案和大数据服务提供商. 海康威视. [2019-11-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5-15）.
- ^ 打造平安城市精品视频监控网络 (PDF). 华为. 已忽略未知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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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国天网已建成 2亿摄像头毫秒级寻人. 凤凰网. [2019-11-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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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0 9.1 The world's most-surveilled cities. Comparitech. [2019-11-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10-09）.
- ^ Mozur, Paul. Inside China’s Dystopian Dreams: A.I., Shame and Lots of Cameras. The New York Times. 2018-07-08 [2019-11-14]. ISSN 0362-433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10-16） （美国英语）.
- ^ 中国的威权主义未来：人工智能与无孔不入的监控. 安防展览网.
- ^ <中国高科技监控技术打造“数字化专制国家”>.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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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净网卫士,净网卫士
- ^ [2]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中国监控手机装置 扩及全国>.自由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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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一文读懂平安城市、天网工程、雪亮工程的区别
- ^ [5]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一文读懂平安城市、天网工程、雪亮工程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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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一文读懂平安城市、天网工程、雪亮工程的区别
- ^ [7]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张学友演唱会藏“天眼”通缉犯被逮>
- ^ [8]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外媒记者挑战中国天网7分钟就被抓>
- ^ 《“天眼”快狠准！4次抓拍、98%相似…10分钟逮弑母北大生》
- ^ [9]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没有自由！中国监视宗教信徒强制加装脸部辨识电子锁>
- ^ [10]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新疆人权：维权组织声称警察用手机应用程序监 控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