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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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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模拟的“健康码”

健康码2019冠状病毒病中国大陆疫情期间,供确认人员是否处于健康状态的证明,亦可作为出入场所的凭证。申请人通过填报个人信息健康状况、旅游史、居住地、及是否接触过疑似或确诊肺炎病患等问题自动生成二维码,分红、黄、绿三种颜色,动态显示个人疫情风险等级[1]。截至2020年4月,中国大陆已有200多座城市启用基于支付宝平台的“健康码”[2],另外基于腾讯平台的防疫健康码则落地近20个省级行政区,覆盖300多个市县[3]

历史

2020年2月7日,因应当地復工之後爆發群聚感染事件,中共杭州市委书记周江勇在防疫例会上提出要推出市民健康码[3]。2月9日,腾讯公司深圳市推出“防疫健康码”,成为全国首个推出“健康码”的城市[4]

2月11日,阿里巴巴集團子公司螞蟻金服杭州市人民政府合作開發健康碼,做到分类有序复工复产;直至2月15日,支付宝健康码使用范围扩大至杭州、宁波、温州、绍兴、金华、衢州、舟山、台州和丽水。2月16日,螞蟻金服宣布基于全国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加快研发全国统一的疫情防控健康码系统[2][5]

2月29日,国家政务服务平台推出“防疫健康信息码”,该信息码逐步与广东、上海等各地健康码对接,实现跨省互认[6]。4月底,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布《个人健康信息码》系列国家标准,实施后可实现个人健康信息码的码制统一、展现方式统一、数据内容统一,统筹兼顾个人信息保护和信息共享利用[7]

4月7日,中国民用航空局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总署联合发布公告,发布基于微信平台建立的防疫健康码国际版。公告要求在特定国家居住的中国公民回国前第14天起每日填写个人资料和健康状况,未按上述要求填报的或填写虚假信息的或将被拒绝登机[8]

申领与使用

申领方式

北京市一间肯德基餐厅入口处调取健康码的提示

申请人可通过支付宝、微信、省级政务服务客户端或小程序申领健康码,无论是内地居民、港澳居民、台湾居民和外籍人士,均可完成实名认证。申请人通过填报个人信息健康状况、旅游史、居住地、及是否接触过疑似或确诊肺炎病患等问题自动生成二维码。为了方便外籍人士申领,一些地区亦推出了英文版的健康码[1][9][10]

考虑到一些老年人和儿童没有智能手机不能申领健康码,一些地方推出了代办申领健康码的服务。被代办人士根据当地情况,可凭市民卡、打印后的纸质件等在相关场景验码通行,或由同行人代为出示[11][12]。而对于没有出台代领规定的地区,特殊人士如需进入特定场所,可以出示身份证、纸质健康证明等来代替健康码[13][14]

数据处理与二维码颜色

中国大陆各地的健康码由各地政府主导,其数据来源于各地大数据中心以及用户自行申报的信息,用政府制定的算法、规则来运行[15]

个人健康码的数据主要來自大數據,再加上跨省市漫遊定位功能,可以清楚確認14天內的個人行跡[16]。而个人数据包括交通数据、运营商数据、金融机构支付数据等,以实现精准、可追溯的防疫防控[17],故健康码分为“绿码、黄码、红码”三色动态管理。但是,由于各地疫情状况与防控要求的不同,三种颜色代表的含义也有所不同。从全国范围来看,绿色普遍代表该人士无异常,处于健康状态,可正常通行。而黄色、红色则代表该人士为需要隔离或医学观察的密切接触者、来自疫情重点国家或地区且进入对应健康码所在地未满14天的人士、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未痊愈患者、疑似病例未排除患者、發燒患者、無症狀感染者,均为不可正常通行。而部分城市则要求被赋予红码、黄码的人士連續完成健康打卡方可轉為綠碼[2][18][19][20]

使用

江苏省苏州市一座楼宇的防疫检查点,所有进入人员均需出示绿色健康码和测温方可进入

在进入居住小区、办公地、公共场所、交通工具时,民众需在进入前向工作人员出示健康码,确认健康码为绿色时方可进入。因此健康码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一直作为进入上述场所时的出入凭证[1][18][21]。在部分地区,健康码可用于医疗机构挂号、就诊及医保结算[22]。预计在疫情结束后,健康码将继续作为市民(企业)工作、生活、经营等行为的提供数据服务的随身服务码,并将陆续推出更多数据、应用服务[10]

中国大陆官媒评论称,“健康码”的推出,旨在为推进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工作更加高效、精准、科学、有序[23]

境外运用

中国民航总局要求所有在部分海外国家乘机回国的中国公民在出发日前14日起逐日填写防疫健康码国际版[8],并要求乘机前向航司地服出示。航空公司可根据健康码状态及其他因素决定是否允许旅客登机[24]

港澳地区

2020年5月3日上午9時起,澳门衛生局啟用澳門健康碼,該健康碼是個人健康聲明升級版,合併取代現時的入境口岸健康申報系統,暫時只適用於入境本澳和進入本地場所[25]

随着2020年5月后粤港澳地区疫情形势向好,香港大学感染及傳染病中心總監何栢良认为,粤港澳已有條件放寬跨境限制。他还同时认为,香港政府可引入澳門及中国內地部份地區的「健康碼」,以代替现有的檢疫措施,而且健康碼手機程式已包括核酸檢測報告在內,跨境者毋須再出示一紙健康證明[26][27]。澳门特区行政长官賀一誠在4月21日的立法會会议上表示,澳門開發的健康碼计划与中国内地的健康码互认[28]

问题和争议

隐私问题

在“健康码”推出后,《纽约时报》记者對“健康码”代碼的分析發現,該系統不僅可以實時判斷某人是否具有傳染風險,亦会與公安机关共享信息,會把用戶個資、位置和識別碼發給伺服器,在疫情结束後可能會長期存在。人權觀察組織中國研究員王松蓮认为“健康码”是“中国開展大规模监控歷史上的里程碑事件之一”[2][29]。也有民众认为个人的医疗隐私可能被不当滥用[1]。由於此问题产生的爭議,导致區域歧視頻傳,系統故障欠缺配套補救措施,因此也招致不少民怨與糾紛。例如一名返回上海工作的湖北人被赋予紅碼,也有一些民眾的健康码在車站前突然变色[2]

系统疏漏和故障

健康码在发布初期便发生多次系统疏漏事件,包括不能修改个人资料、自动登录体温37度等。据美国之音报道,台湾人工智能、机器深度学习专家、国立清华大学电机系副教授李祈均认为,由于健康码仓促推出,来不及优化系统设计环节、监控指标间的整合和算法,从而导致因系统疏漏和故障所致的民怨[1]

2020年5月6日上午(五一劳动节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杭州健康码发生大规模故障,随后杭州市健康码工作专班表示此为接口不稳定问题所致[30]。除此之外,北京、江苏等地亦有类似故障,一样为接口问题所致的故障[31]

异地通用问题

尽管有省份疫情防控健康码已实现跨省互认,而后在2月29日中国国家政务服务平台推出全国通用的“防疫健康信息码”[6],但仍有一些地方的健康码不能实现互认,或者出现一地多码的现象,群众和监管部门更是期望实现“一码通”[32][33]。但是,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人口家庭司司长杨文庄表示,目前在全国实现“一码通行”的环境和条件尚不成熟,主要是不同省份的风险等级、响应级别和防控要求不同[34]

2020年3月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强调必要的健康证明要做到全国互认。国务院办公厅会同各地区和国家卫生健康委等有关方面,推动建立了“健康码”跨省份互认机制,依托全国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实现了各省(区、市)防疫健康信息共享、“健康码”互通互认,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健康码”已可实现“一码通行”[35]

其他争议

2020年3月,有记者在中国大陆中部某省走访时发现,有些地方的用工单位,除了要求求职者提供健康码外,还要求提供地方出具的纸质健康证明。《新华每日电讯》批评其为“纸质依赖”与“公章崇拜”[36]

2020年4月30日,浙江省在基于健康码的实施经验后推出个人“信用码”政策并于5月1日起在衢州和杭州率先实施,通过对个人信用状况进行评估后对应“蓝、绿、黄”三个信用等级。不同信用等级对应不同的信用特惠、普惠政策[37]

参考文献

  1. ^ 1.0 1.1 1.2 1.3 1.4 黄丽玲. 中国疫情管理数字化 系统疏漏与侵犯隐私引忧虑. 美国之音. [2020-03-14]. 
  2. ^ 2.0 2.1 2.2 2.3 2.4 賀軍. 另類電子鐐銬?因疫情猛爆而生的中國「健康碼」黑科技. 联合新闻网鳴人堂. 2020-04-14 [2020-05-06] (中文(臺灣)). 
  3. ^ 3.0 3.1 胥大伟. 健康码遭层层“加码” 全国范围互认真的这么难吗?-中新网. 中国新闻网-中国新闻周刊. [2020-05-06]. 
  4. ^ 腾讯防疫健康码累计亮码破16亿人次!. 腾讯科技. 2020-03-10 [2020-05-06]. 
  5. ^ 张留. 杭州健康码将推广至全国 累计发放人数超过651万. 浙江在线. 2020-02-16 [2020-02-19]. 
  6. ^ 6.0 6.1 王桂霞. 北青报:“健康码”跨省互认促进防控复产稳步落实. 北京青年报. [2020-03-14]. 
  7. ^ 陈海波. 个人健康信息码国家标准发布. 光明日报. 2020-05-02 [2020-05-07]. 
  8. ^ 8.0 8.1 中国民用航空局、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总署关于中国籍旅客乘坐航班回国前填报防疫健康信息的公告. 中国民用航空局. 2020-04-07. 
  9. ^ 如何申请健康码?#健康登记#返岗#返工. 湖北省人民政府门户网站. 2020-02-29 [2020-05-08]. 
  10. ^ 10.0 10.1 快收藏!沪上生活服务“随申码”使用操作20问来了. 人民网上海. 2020-03-06 [2020-05-08]. 
  11. ^ 张璇. 杭州健康码可为老人小孩代办申领 实现人群全覆盖. 新华社. 2020-03-22 [2020-05-09]. 
  12. ^ 曹天煜. 夜读丨让老人开心扫码、潇洒亮码. 澎湃新闻. 2020-04-27 [2020-05-09]. 
  13. ^ 钟圆圆. @文昌人 健康码“绿码”可作为个人电子健康证明在全国使用. 南海网. 2020-03-25 [2020-05-09]. 
  14. ^ 周梦琪. 无法申领健康码怎么出行?. 绍兴网-绍兴日报. 2020-03-12 [2020-05-09]. 
  15. ^ 段倩倩; 王海. 开发标准一致,健康码全国互通互认还剩几步?. 第一财经. 2020-03-20 [2020-05-09]. 
  16. ^ 新時代數位路條 紅黃綠三色健康碼. 聯合新聞網. 2020-03-29 [2020-05-08] (中文(臺灣)). 
  17. ^ 移动支付网. 健康码未来将走向何方?. 澎湃新闻. 2020-04-24 [2020-05-09]. 
  18. ^ 18.0 18.1 沪版健康码“随申码”正式上线,返沪人员、市民都可上支付宝申领. 国际金融报. 2020-02-17 [2020-05-08]. 
  19. ^ 吴娇颖. 各地“绿码”可否全国通行?关于健康码这些问题得了解. 新京报. 2020-04-11 [2020-05-08]. 
  20. ^ 湖北將發「健康碼」 持綠碼可全省通行. 大公文匯全媒體. 2020-03-10 [2020-05-08]. 
  21. ^ 出行要靠綠碼 留家以保綠碼. 明報. 2020-04-07 [2020-05-08]. 
  22. ^ 健康码功能再次升级!在杭医疗机构“一码就医”,无需再带医保卡证历本!. 健康杭州(杭州市卫生健康委员会). 2020-04-24 [2020-05-09]. 
  23. ^ 新华时评:只为健康“加码”,不给抗疫“添堵”. 新华网. 2020-03-04 [2020-05-12]. 
  24. ^ 驻俄使馆:购回国机票中国公民及时填报信息. 中国新闻网 (四川在线). 2020-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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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 賀一誠:澳門開發健康碼待與內地互認 研吸引旅客. 头条日报. 2020-04-21 [2020-05-10]. 
  29. ^ 孟建國; Zhong, Raymond; Krolik, Aaron. 中國推廣健康碼監控疫情和民眾. 紐約時報中文網. 2020-03-03 [2020-05-12] (中文(繁體)). 
  30. ^ 钱晨菲. 杭州官方回应健康码故障:系统临时出现接口不稳定. 中国新闻网. 2020-05-06 [2020-05-12]. 
  31. ^ 李彪. “五一”节后首日部分城市健康码现故障,北京市政府服务热线:多部门正协调处理. 每日经济新闻. 2020-05-06 [2020-05-12]. 
  32. ^ 呼唤“一码通行长三角”. 解放日报. [2020-03-04]. 
  33. ^ 冯宙锋 赵安然. 上班、上学、进市场,需要不同“健康码”!广州人,你有几个码?. 南方都市报. [2020-03-14]. 
  34. ^ 李亚南. 卫健委回应“健康码”不通用:“一码通行”的环境和条件尚不成熟. 中国新闻网. [2020-03-14]. 
  35. ^ 绝大部分地区“健康码”互认通行. 新华社. [2020-03-22]. 
  36. ^ 有健康码还要纸质证明,公章崇拜该治. 新华每日电讯. 2020-03-22 [2020-05-12]. 
  37. ^ 浙江个人“信用码”在杭州衢州启动试点. 人民网. 2020-0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