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籍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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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属 (1937年~1945年) | 126750名 |
军人 (1942年~1945年) | 80433名 |
总数 | 207183名 |
阵亡人数 | 30304名(15%) |
以上为日本厚生省统计资料。不同文献的相关数字有异,并不相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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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籍台湾兵,一般是指太平洋战争后期(1942年至1945年)被日本政府招募和征召服役的台湾人,广义上或是指加入日军的台湾人。“日籍台湾兵”在文献中有不同的称谓,除了“日籍台湾兵”,亦有“台湾人日本兵”、“台湾人原日本兵”及“原台湾人日本兵”等称谓。由于先征召非正规军的“军属、军夫”,其次则是“特别志愿兵”招募,再至1945年初台湾的全面征兵制度正式实施是以“志愿兵”加入,所以也有“台湾特别志愿兵”此称谓。战后,因日本和台湾已分属不同国家,导致台籍日本兵备受争议,也为此权益与历史定位都长期受到漠视,且补偿问题亦出现很大落差。
简介
台湾总督府基于统治与招募需要,使用种种的方法,包括推广皇民化运动提升对日本的认同,形成不当兵非男人的社会氛围,及提高从军人员待遇等(当时日本警察收入30圆,通常军属则为30-150圆,且日本军人志愿役待遇远高于义务役,故招募特别志愿兵时得到积极响应)。此后,由于战事波及台湾,引发台湾人守土决心,尤其当盟军大轰炸台湾开始,即引发大批台湾青年参军。大多数愿意为日本作战的台湾兵,初期并未获日本政府青睐担任“帝国军人”,是以军属、军夫分配各地从事粗活为主;不过,战争后期人力分配已经相差无异。
日本厚生省统计资料显示,从台湾兵征召起讫,当军人则有80433人,为军属多达126,750人,总数共207183人,但这数目是依公开招募纪录的人员为准,其他如:军部以任何型态的临时用人、日企外派人员被现地动员者等,多半未计算在内;又因为不少人是使用日本名,在辨别上也会有落差。此外,基于总动员的情况下,不分男女皆纳入编组,还在校读书的青年学生,必须参加学徒兵担任预备队,民间防卫亦有警防团(防空避难)、国民义勇队(防御工事)等组织,以因应美军轰炸和反登陆作战,所以广义的台籍日本兵,肯定是超过统计数字。[1]
战死与失踪者根据厚生省统计,有30304名台湾人死亡,不完全统计下落不明者22671名,共有2万8千名战死的台籍日本兵,被供奉在日本的靖国神社。但在台湾新竹县北埔乡的济化宫里,供奉3万3千多名台籍日本兵牌位(日本靖国神社与台湾济化宫的台籍日本兵有重叠)。此外,亦有台籍日本兵被依战犯受审判,判死刑而处决者达26人(皆被奉在靖国神社)。
残留海外者根据战后台湾总督府编纂《台湾统治概要》,有南方各地92748名,日本内地兵工厂8419名。另据《中国战区中国陆军总司令部受降报告书》,中国各地37700名(其中海南岛20335名、广东9618名,尤其在海南岛的台籍日本兵集中营,而生活条件最为艰苦,且遣返作业更是被刁难拖延),海外共近15万名的台湾籍的军民,均在集中营等待遣返。[a]除少部分遗留于南洋当地打拼,如印尼建国英雄李柏青等。刚复员的台籍日本兵回到台湾不久,即遭逢二二八事件,参与民军者如黄金岛等。另外,国民政府为因应国共内战,在台湾招募近2万人,加入当时的中华民国政府军队,其中原台籍日本兵为数众多,旋即投入国共内战,又因国民政府各战线失利而节节败退,故约1万5000名在中国战场上牺牲。[b]尔后,迁台的中华民国政府,重用了台籍日本兵里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如前总统李登辉等来协助重建台湾。但亦有部分人在后来的白色恐怖期间,不幸遭蒙冤狱受难。[2]
背景
日据之初,由于殖民地法制与日本内地不完全相同,因此日本对台湾统治政策,经历特别统治主义(1895年-1915年)和内地延长主义(1915年-1937年)等两阶段的实施后,使的台湾人慢慢自我认同为日本国民,及至总督小林跻造于1936年9月2日上任,进一步的开始推行皇民化运动(1937年-1945年),明令统治台湾三原则:“皇民化、工业化、南进基地化”。总督府即开始制定相关政策,亦在社会上宣导皇国思想和奉公观念,且加强各级学校的精神教育,重点在于“确立对时局的认识,强化国民意识”。让台湾人的认知思想、文化风俗、生活习惯等,能够和日本人完全一致。[3]。
当时大日本帝国的政经局势来说,受到1929年爆发世界性“经济大恐慌”的影响,使日本经济困难导致社会动荡与政局不安(刺杀政要事件频传),人们不满文人内阁应对困境无能,且传统上日本重视传武士道精神,富国强兵的思想弥漫,孕育出军国主义气焰高张,故普遍对日本军部寄以厚望(乃军部有迳向天皇的帷幄上奏权、亦能回避国会监督、更可以技术性倒阁)能来领导改革,所以自1932年的“五一五事件”后,政党政治的体制被破坏,内阁几乎由军部主导。不过军部刚开始由温和派上台,却在1936年又遭遇到更激烈的“二二六事件”,至此军部的激进派全面掌控政权,推展对外扩张拓殖的政策,陆续实行军国主义的相关法案,以消除对现况经济凋敝的不满,导致日本走上穷兵渎武之道,也使帝国终究自食恶果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中日战争之前,日本尚未军事上大幅扩张,维持员额约30万人兵力,虽然采用义务役征兵制,但是专业人士和学生可办缓征,体检标准严谨亦有相应的补充兵制度,还以地区征兵的模式(同袍皆是同乡更利向心力)来组编基层部队,又征兵制度没在所谓“外地”实行,所以台湾人并无服兵役的义务。不过早在1937年秋天,随著日本对中国战争不断的升高与扩大,当时内阁于1937年8月24日宣告国民精神总动员后,也意味的日本全国将预备进入战时体制,又因为上海的战事胶著而派遣台湾军出征支援,且已开始征用千名台湾人以军属身分担任辎重部队从征。小林总督更于1937年12月8日向总理和内阁各大臣提出了〈关于支那事变收拾方法之件〉的意见书,以凸显台湾在供给人员和物资与战略位置的重要,隔年随从台湾派遣千名军农夫的农业生产团,前往中国战地支援军队供应食用。另外台湾人也被征募为通译,尤其是能说闽南语、粤语与北京官话等语言的人员,来支援中国战地工作;在战争期间以军属任用的通译,由于常负责情报任务,因此人员皆被列为军事机密,所以从一般资料中无法得知总数有多少人[3]。
随著对中国战局的扩张,投入的动员兵力膨胀到60万人,在所需求的资源不断增加之下,乃于1938年2月发布“陆军特别志愿兵令”,日本首先在朝鲜实施“特别志愿兵制度”。接著日本政府又于1938年4月1日公布《国家总动员法》(共50条)后,5月4日再以敕令第316号公布该法,并适用于朝鲜、台湾及桦太(库页岛)等地,且在5月5日全帝国同步实施。台湾总督府即以动员法律为依据,开始强化台湾防务的调配(扩编台湾军),启建各种前进基地(飞行场和港口要塞)、国防装备的生产(设置各类军需工厂)、战略物资与器材的征用(含土地、船舶)等,而这些岛内的军事建设皆是招募台湾人去建造(劳动力)。又根据“国家总动员法”第四条,1939年7月8日颁布施行细则的敕令第451条〈国民征用令〉(共26条),规定适用于有专业的职业能力证明者的被“征用”。第24条适用为日本“内地”,第25条适用范围为“外地”朝鲜、台湾、桦太及南洋群岛。然而有这些法令为依据,能征调各种资源以供需求,并配合军事建设和生产工作,且人才除了现有征召运用外,重要的是在于培养更多广大的新生力军[3]。
当时台湾人在皇民化运动之前,基于认同等因素影响下,既需要日本国民的身份,又不愿意得罪反日份子,往往变得很尴尬又摇摆,立场就耐人寻味。[4]因此,总督府开始著重于施行的教育训练,旨在彻底落实日本皇民化思想,强调报国的挺身实践,使台湾人为日本帝国尽忠。从1938年起,总督府先于台北开设“国民精神研修所”,又陆续在各地成立“青年道场”、“国民道场”,这类从事皇民化的组训单位,各地青年都会被要求参加,为期1~3个月的精神教育养成,并将基层的保甲组织做民防编组,以达全面皇民化和动员准备的执行落实。又于1940年3月接著创设“勤行报国青年队”,且于台北、台中、台南、高雄、花莲等地设置训练所,各地青年先在训练道场集训一个月后,再经挑选进入“勤行报国青年队”,接受有系统的3至6个月军事化教育,作为军夫干部培训班,内容包含军事训练(含打靶)、学科教育、精神训话、体力劳动等。
在1940年7月日本趁机攻占越南后,国际局势对日本转趋严峻,所以遂展开诸多举措作为对应,故1940年10月成立了大政翼赞会来推动“新体制运动”。台湾总督府为呼应内地的模式,亦于1941年4月9日在台湾成立了皇民奉公会,由总督长谷川清担任总裁。旋即在全台开办了66处“军事训练场”,对役龄的台湾青年施以短期军事训练。更推广了青年学校162所,让未就学的青少年不分男女,都受基本教练和护理训练。接著1941年12月30日,由长谷川总督颁布〈台湾青少年团设置要纲〉,将“台湾联合青年团”与“少年团”合并,改编为“台湾青少年团”,使其聚集在一元化的组织下,施予统制的训练,有利于总督府战时动员的方便。又皇民奉公会在1942年间,先后成立海洋训练所、拓南工业战士训练所与拓南农业战士训练所,培养南方建设人员。到了1942年迄,除了加强先前皇民化的推动,健全组织体系暨多元开展,搭配既有行政系统的政策实施,又透过社会团体的脉络深入群众,使台湾人民全面配合支援前线战争,亦为战时的动员制度做好整备,以达全民皆兵的防卫能量。[3]。
自从太平洋战争开打后,日军因战线延绵相对人员需求骤增,故急征广招筹集战备人员派遣至各前线,而台湾经过皇民化运动与战时动员整备,尚有充足的人力资源可供利用,除了动员征召以军属名义支援作战外,与朝鲜同性质的“陆军特别志愿兵制度”,即1942年1月份实施与同年开始招募,还为了南洋的丛林作战需求,另对原住民招募高砂义勇队和特别志愿兵。由于中途岛海战败阵后,开始受到美军猛烈攻击使得整个战局反转直下,因此全帝国总动员的如火如荼展开,如“海军特别志愿兵制度”也在1943年5月宣布台湾与朝鲜同时实施,1943年10月台湾亦同步举办“学生出阵”欢送会。当日军于1944年10月份“台湾空战”失利,台湾陆续蒙受美军大量空袭重创,所以台湾男女老少都纳入全民防卫编组,并在本岛各地大量建构防御工事,且规划疏散作业来减少损失;然后1945年1月在台湾实施征兵制,接著于3月份成立不分男女的国民义勇队来准备本岛自卫战斗。天皇又在1945年4月1日颁布《关于朝鲜及台湾住民政治参与之诏书》,赋予两外地的住民参与国政的权利,这时台湾人才等同日本人的权利义务。到了6月份冲绳岛战役后,日本当局实行《义勇兵役法》,几乎彻底全面动员誓死奋战的“亿人玉碎”方案,尽可能地给美国军方造成重大伤亡,用惨烈代价来抵御美军登陆的作战计画。
历史
早期发展(1895年-1937年)
自1896年4月6日,成立台湾守备混成旅团以来,采用“静态守备”的特殊军队编制,并无辎重部队(若要成为外征军,就招募军夫充之)。早在1898年,总督儿玉源太郎即颁布〈府令一百七十号愿充军役章程〉,计4章33条;文中规定愿充军役者,入营后须受各项必备的军事教育,全台招募约300人于1900年1月起入营服役,此为台籍日本兵之滥觞。而1904年的日俄战争爆发,即在台湾招募军夫从征,且有台湾军夫立过战功的纪录。不过此时台湾绥靖治理工作,也慢慢改以警察为主力的方式,乃1907年8月,重新缩编成台湾守备队。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仍于台湾招募军夫转战各地,亦有少数台湾军夫受军功嘉奖。
至1919年台湾进入文官总督时代,军事行动的招募进入休眠期。陆军部门改隶属台湾军的编制,同时维持为台北的“第一步兵联队”、台南的“第二步兵联队”,配驻各地的炮兵联队,并设置于基隆、澎湖两个要塞,与在屏东的飞行第8联队和“陆军第5野战空修厂”(终战时有工员5540人),及各地军医院、兵站、基地等;以上所列各军事驻地,亦因其部分后勤业务关系,一直有雇用有台湾人担任军属或军夫从事。另外,海军部门则早在领台初期,于澎湖成立马公要港部,开设海军基地。1930年代日本为贯彻南进政策,除了发展高雄港,还在旁边开始建设左营军港,并于1931年选定高雄冈山为海军飞行场,隔邻设置“第61海军航空厂”(终战时有员工8880人),以上海军机关也开始招募台湾人当军属的技术工员。
这时期台湾人若有意愿从军者,尚有极少数报考军校当干部,还许多人应聘为担任“嘱托”或通译,前往满州和租界等地工作。代表性人物如黄南鹏1925年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蓝家精1931年京都帝大毕业后曾担任日本陆军嘱托。
招募军属时期(1937年-1945年)
二战时期台籍日本兵经历了从“军属”[c]、“军夫”[d]身份到“军人”身份的演变。而由于传统日军观念中,并不认为非战斗人员为正规军,故有一说“军人、军犬、军马、军属、军夫”这样的俗话,与其说这是军属与军夫在日军中的地位,倒不如说是因为战斗人员必要时须冲锋陷阵,因此相对被重视,在军功论赏也会比较高。[e]不过从昭和初年已取消军夫的用词,乃将“军属”身分区分为:嘱托(比照军官待遇)、雇员(士官兵待遇)、佣人(军夫待遇)。又台湾总督府基于统治需要,自1937年9月份招募的第一批“军夫”开始,即以“军属”的名义跟待遇去招募。且1943年7月31日,陆军省颁布的“陆普第三八0五号”文,发给所属单位的“台湾人军夫ノ身份取扱ニ关スル件陆军一般ヘ通牒”中,通告所属之台湾人军夫,其身分虽然为“佣人”,但是一般可视为军属处理。也就是说,台湾人当军夫是个俗称,其身分是军属,更非以往的军伕,若充当苦力仅需征发当地民工便可,何必另千里外高待遇招募呢。再者,军夫又是各种类型的人力需求总称,工作内容包罗万象类似替代役,因征召名目与回合梯次的不同,招募的对象专长要求也会有差异,而各战地的环境要求不一样,都会再进行任务编组,故相对各种军夫有其独特性,并不能混为一谈。
总督府遵照军部的人力需求来办理,来招募各种名目的勤劳团、农业团、海军工员、高砂义勇队等;当时社会背景是尚武精神的风气,且战时种种措施,在乡青年皆必须编组受军事教练,又物资供需采配给制,还要面对盟军无情的轰炸威胁,使生活和心理倍受压抑,所以总督府在招募军夫的宣传,都是强调爱国和真男儿作为,并有高工资高福利的诱因下,立即吸引了台湾青年踊跃报名参加。而军夫的征召作业,其实跟征兵制度很雷同,只是每回的征召名目别不一样,除了特别的专业需求招募外,通常由各州分摊所需的征集名额,尽量同乡为同单位为原则。首先基层行政单位会对役龄青年做所谓的身家调查,或在“皇民奉公会”的职业训练所及其他机关推荐报名志愿者,都会收到征集令的兵单,接著到指定地点进行体检,审核合乎规定的军夫役男,此时乡里间亦举办盛大欢送会。如特设勤劳团为例,即展开约3个月的入伍教育,使其具有相关基本知识与战技的能力,受训合格者才入选为军夫。有些梯次会先回家待命准备,不久依照征召名目别,有的还要继续受专长教育(车辆驾驶、重机具操作、农事栽培等)后再行分发各地,有的直接整团前往南方各驻地,有的编入台湾军再随部队移防转战各地。通常担任各项后勤作业的支援队,从事机场跑道、港口要塞、地道碉堡等设施工事,货物仓储担负搬运、兵站补给作业,以及栽培农作物等屯田养兵的工作,依旧仍需配备枪枝弹药从事卫哨勤务。
每回的团员招募人数不一,基本上团部成员,会选派日本人有奏任官身分者,担任团长、补佐官、嘱托等干部数名(皆比叙相当校级军官或技术高员级)。团部成员通常是技术顾问为主,是军部聘用派至战地支援的各类技师,从事战地各项计画案的规划并指导;而军夫团到战地后会进行任务编组,然后整团打散和战地的部队与当地民工苦力混编作业。一般若是2千人的团,区分成2个大队,每个大队下分5个中队,每个中队下设2个小队,每个小队下设4个分队,各分队下设2个班。(依人数多寡,约1000人亦有直接团部下设5个中队,500人则团部下设5个100人的编制队,其下设分队、班。)通常台湾人教育程度高或优秀者,还是参加过青年团或勤行报国青年队者,可为军夫取缔役(干部),但军夫的阶级与军人不能相提并论,从开始的比叙、功奖,升迁都有明显差异,不过比起一般日本兵的薪饷反而高很多。(诸如:中队干部和技术要员比叙相当尉级军官或技术员级、分队长和雇员比叙相当下士官或技术佐级、再召员或助手比叙相当兵长或技术士级、队员或学徒比叙相当兵卒或技术工级。)来到了战地后,常常因战事变化调整工作内容,除了从事防御工事的整备外,并为因应战局和弥补战损,往往即在战场现地征召,挑选精健者转服特别志愿兵(可升迁),部分情况危急的战线,整团直接编入作战部队,遂行作战任务。然而,最终也因日军屈居劣势,随著部队四处溃散败亡,蒙受战火荼毒的命运。[5]
1937年9月7日因应中国战事,成立“重藤支队”出征驰援,但台湾军并没有辎重部队,故招募军属充任,第一批军属(含军夫850名)约一千名。此次的招募是很匆促,仅能不分年纪或资格,以优厚的薪饷与福利,吸引不知情台湾人上前线。(薪饷以邮政储金方式发给,分成战地领取20-30圆,一份由家属领取30-60圆,部分提拨为退伍金和军人保险,家属还可以每月可领配给品;而当时警察月俸才30圆,日军义务役士兵仅10圆。)因为这是第一批军夫,所以格外受总督府重视,一切都高规格待遇,规定日本兵不能歧视台湾军夫,还选台湾人当军夫长(取缔役)自行内部管理。台湾日日新报记者亦随军采访,除了报导中国战况,也把台湾军夫的战地生活点滴刊登宣传,若遇有台湾军夫战地死亡,就大幅宣扬其爱国悲壮牺牲,先给遗属安慰和抚恤,又在家乡举办盛大的丧礼,灵位入祀靖国神社供奉,并将其事迹纳入小学教材。若有受伤或生病的台湾军夫,也比照日本军人待遇治疗,甚至后送至九州小仓卫戍病院,且家乡所属市郡长还亲至家里慰问家属。而战场的军夫也英勇表现,无惧枪林弹雨下达成任务,深得长官的赞赏,故每个参战的军夫都获军功嘉奖。如此一切细节经过贴心安排,从出征前的欢送会,直到退伍复员的欢迎会,都让军夫们有衣锦还乡之感。再透过精心营造的宣传,继以皇民化的教育,使日后台湾人从军意愿高涨,每次征召皆大批志愿者报名,但也造成众多魂断异乡的憾事。请参阅安平十二军夫墓。[6]
锄头战士
农业义勇团
1938年4月1日,台湾总督府成立“农业义勇团”,每期签契约一年,其成员为总督府农业技师担任团长、补佐官数名、指导员若干名;各州分派各生产队干部十数名、及军农夫约一千名。军农夫招募条件是年龄约20岁左右,具备农业经验的青年,公学校毕业以上学历,其中多是农业传习所的毕业生。先到上海附近开发农场栽种军用蔬菜,随著占领区的扩大,散布到南京、安庆、南昌、武汉等地,亦都设置多处农场,并技术指导方式和当地农民定约契作,以扩大生产面积。1939年第二期依旧招募军农夫定额1000人,不过其中留用原来的300多人,多是升任指导助手、事务员、生产班长;又另雇用大量当地中国人,充实增设农场的人力。而生产项目日趋多元,稻米、杂粮、蔬菜与经济作物,还有养殖家畜、家禽、水产等,且设农产品加工厂生产罐头和口粮等。除了供应占领区的日本军人食用之需,更派农业指导员到各地,指导当地住民耕作技术,增进产量达到战地自产自足。1940年由于占领地区的政策改变,让中国农民慢慢承担生产事宜,所以“农业义勇团”从1940年中起陆续撤离,至1941事业完全移交给沦陷区政府,不过还有200多名台湾人在农场留用,另有不少团员留在中国转任其他单位。在二回的农业义勇团之外,总督府也因应华南日军之要求,派遣由技术员与指导助手组成的“南支派遣农业指导员”,以支应军用粮食补给事务等。1942年又前后派遣“农业义勇团”与“农业指导挺身团”前往海南岛,以配合军方米粮增产计画。 [7]
劳务战士
日本政府在制订绝对国防圈的防御机制时,设定以航空兵力为作战主轴,建立机场遂成为当务之急。日本军方将机场的建筑部队,以乙型部队半机械半人工方式,为最主要的机场建设队,成员以当地住民为主。然而,因为机场预定地的人口较少,无法供给充分的劳力,日军于南洋各地的作战部队、军需工厂,以及在当地的基础建设,也都需大量人力支援,派遣台湾劳务团遂势在必行。到了当地后,整个勤劳团再行任务编组,通常会全团打散分发至各用人单位,由日本人将兵、台湾人军夫、当地人苦力,以混合形态的任务工作队,每一队依照各分配的工程去执行,这些计画或施设虽已完成,但往往遭美军摧毁殆尽,日军最终也被迫撤离,无法形成实质且有效的作用,对江河日下的日军而言,派遣的最终结果只是徒增伤亡。
一、特设劳务奉公团
自从法国在1940年6月22日与纳粹德国签署了停战协定后,日本就开始欲染指法属印度支那殖民地,双方发生冲突展开了中南半岛争夺战,在1941年9月爆发了越南战争,尔后日本控制了法属印度支那,此举却引来了英美盟国的仇视和禁运,但日本急需各种经济物资供应,因此日本军部拟定战略,除了远征夏威夷,并同步实施南方作战。所以日军向台湾总督府请求军夫支援作战勤务。每回由1000名20-30岁的青年,是以“勤行报国青年队”为骨干组编,成立的“台湾特设劳务奉公团”,1941年10月直到1942年10月结束,前后约一年的时间,总共招募六回,约6000馀人。第一回于1941年10月份前往西贡驻留,先修筑飞行跑道的工事,做好日军战机前进打击准备,再随日军从征参加马来亚战役。第二、三、四回军夫约3000人是派往参加菲律宾战役,配合日本军队登陆进攻菲律宾的前进支援,此役第二回军夫41年12月份先行配合登陆马尼拉作战,不幸战死约百馀名,接著二回和三回也于42年1月份上陆支援。第五回500多名于1942年2月派往参加荷兰东印度群岛战役,支援日军进攻爪哇岛作战。可知“特设劳务奉公团”是配合南方作战,随军征战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从事武器弹药运输和补给工作,担负了辎重兵和工兵任务,顺利达成军需物资运补作业。其中有极少数者更被指派特殊情报任务,如担任通译、宣抚华侨、侦察民情等,就整体而言,通常每一回军夫都圆满达成派遣的目的,鼓舞了后进者的投入,可悲是接下来的每次派遣,无奈因战事翻转而成了牺牲者。前五回都1942年10月前结束任务返乡复员,但是当特设劳务奉公团成员期限到期后,不少人又继续留在当地工作,其中回到台湾者亦有人又为了高待遇诱因,再度投入其他军夫团转战他处,重蹈了悲惨烽火馀生。而第六回1500多名于1942年10月派往新机内亚的拉包尔驻扎屯兵,并参加新几内亚战役勤务支援,其结局因拉包尔战况危急,整团军夫现地征召作战,并随著日军部队溃败下场凄凉。
二、特设勤劳团
“特设勤劳团”据现今所知的资料,自1943年5月至1944年7月间,前后不到15个月,共派出30回,约为28,000馀人;是日本帝国政府与台湾总督府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有组织且最大规模的军夫派遣计画,是为回数与人数最多,且分布最广的派遣团体,多半被派往新机内亚与菲律宾。台湾青年派赴南方战地的目的,主要是以劳力支援的方式协助日军作战,工作内容除替日人兴建机场外,亦派至货物厂、船只碇泊场、野战货物厂、自动车厂等地,进行杂役或是农业种植的工作。不过往后战情危急,几乎都被编入部队一起做战备训练,直接拿起武器加入战局。一般而言,勤劳团派遣地多为战事吃紧的区域,诸如新几内亚和菲律宾,当盟军开始登陆进攻时,该地的军夫全部现地征召编入战斗员,却受到美军的优势火力压制下,日军皆不敌溃败而撤离转进。但由于补所有后勤支援都被美军切断封锁下,在粮食和药品缺乏加上丛林与高地等恶劣环境,且台湾兵往往担负起危险又吃重的侧翼掩护任务,常常是与美军交锋对战的殿后部队,造成勤劳团成员大量饿死、病死、战死。所以战后遣返复员,能回到台湾者仅有11982人,死于异乡数目相对最多。
拓南战士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由皇民奉公会在1942年起,相继成立所谓“拓南工业战士训练所”、“拓南农业战士训练所”、“海洋训练队”,开始培训前往东南亚地区支援的技术人才,来达到开发南洋丰厚的资源,暨战地屯兵自养之目的。
一、拓南工业战士
前后招募4期,每期受训6个月共700人。 是日据时代以“专业工程技术能力”养成、集体训练优秀的台湾年轻人,到南洋参与石油探勘开采的工作。其中第二期都到婆罗洲岛探勘开采石油,1945年5月的婆罗洲战役,日本失利导致婆罗洲被围,此时其属拓南工业战士被迫全部就地入营编组作战,七月美军登陆,拓南工业战士泰半阵亡,死亡比超过50%,几乎是军属单一招募名目中最高,亦因战争损失了一群专业人才。
二、拓南农业战士
继先前的农业义勇团后,成立的“拓南农业战士训练所”,每期招募人数在500人左右,在各地训练所为期3个月的基本教育,乃是招募期数和人数最多。团员结训后,并搭配总督府“热带植物培养训练中心”,再进入训练所为期3个月,接著才派往海外工作,以农业指导助手、事务员、生产班长等职务任用。事实上不少是由海军工员送训,可能先前就先接受驾驶训练3个月,军事训练3个月后,才再来受“拓南农业战士训练所”受训3个月,又去“热带植物培养训练中心”又3个月的训练,前后一年多的养成教育,才足以在战地担当适任,也因扎实农业技能的养成,而能达到战地屯兵就养供给,但也因为分发前往南洋各战地,多半是派到新机内亚做农业栽培,无奈战况危急严峻陷于险境,使的很多台湾军夫再也无法回到故乡。 [7]
三、拓南海洋战士
“海洋训练队”系为集训台湾青年,培育其具备海事基础能力,所成立之具体组织。招募前后5期队员,每期受训3至4个月总计组训了350人。海洋训练队进行的训练内容,是和海军新兵训练无异,例如体操、手旗与短艇操作,以培养队员的船艇操作能力与临战反应。训练队队长宣称仅就游泳一项,在第一期队员甫入所时能游5、6公尺者仅有5人,经严格训练后,全员平均能游1公里,突显出海洋训练队极佳的特训成果。观察队员分派统计资料,除第五期队员派遣状况不明之外,前4期结训的225人,其中33人投入岛内海军军务、24人被派任为船员、留用助手或从事其他实业则有19人。而有高达149人被派至东南亚,显示在海洋训练队在组训完毕后,队员主要做为支援日军海外占领地军务之用。 [8]
海军警备队
中日战争开打后,因占领区陆续成立的海军根据地部队,可是海军并无如此驻守的人力规划,而日本海军的特别海军陆战队并非现在美式编制的陆战队,是海军警卫部队(含特种部队和防空部队)、海军训练中心(海兵团)、海军基地的勤务人员(含港务、通信)、海军陆上人员(含海军工员)组成的战斗任务编组,另外在占领区负责战地管理和治安工作,乃成立的海军警备队(含陆上警务科和水上警务科,类似宪兵队和海巡署的工作)。即采向同属海军的台湾总督请求人力支援,由于当时台湾还未实施特别自愿兵制,所以总督府以军属名义招募海军巡警。据此总督府受海军的需求,征招高等小学以上程度的青年,施予严格军事训练和警察教育的半年养成,派遣战地先以巡查补任职(薪饷每月90元),负责警察工作维持治安,两年后经考核可升巡查(判任官)。又招募海军通辩比照下士官待遇,担任翻译协助处理民事。另招募大批海军工员担任技术性工作,还有各种名目的军夫团,支援当地建设和各种后勤需求,到现地又挑选不少精壮转服特别海军陆战队。其中台籍海军巡警队主要部属在海南岛,乃因日军派台湾混成旅占领海南岛,后转移交由海军负责战地管理,当时海南岛游击队势力庞大时,相对巡警队的人力需求也就更多。为了清剿游击队,巡警队常与日本海军镇守府特别陆战队混编组成讨伐队,以补实驻守海南岛的特别海军陆战队缺额不足,通常由三分之一的日本军人(除了干部外多数是40岁国民兵),三分之二是台籍军人(包含巡警和军夫一般是20岁青年),而台籍军人配备火炮机枪等武器负责攻坚,是实际作战任务的主力,其战力却是不折不扣的陆战队。
战后,其中海南岛及广东一带,共有台籍日本兵约3万名,全部被关入集中营处置,由于国民政府认知问题,不少人被以汉奸论处,导致台籍战俘们所受待遇低于日本人,尤其在海南岛的台籍日本兵集中营,除了被漠视战俘权益外,生活条件最为艰苦,且整个遣返作业更是被刁难拖延;幸而盟军总部介入处理,这批台籍日本兵得以陆续搭美军的舰艇返台,但都已战争结束两年后了。
海军工员
海军除了战斗人员和勤务人员以外,尚需其他支援人力,如海军设营队的负责工程构筑(含港口与机场)、海军兵工厂(含制造厂和被服厂)的保养维修、兵站的补给业务、海外基地的军农屯田(因为补给线太长,制海权又被美军掌握,故部分粮秣需要当地自养)等,都需要招募大量海军工员来充当。即大量透过台湾总督府招募海军工员,跟特设勤劳团相异之处,在于其军种不同,且所需的技能养成训练较高。一般三个月的军事训练,三个月的专业教育(依各专业去受训),通常都要受训半年才分发派遣,到了派遣地实习后,还有各种专业技能升等考核,即技能检定及格,职务和工资都可升等。虽然明知要派往前线战地工作,但薪水高于军人福利又佳,故也吸引大批台湾青年报考加入。其中海军设营队参加者众,因在海外需要大批从事建设的技术人员,几乎被派往南方战区各前线驻地(尤其是前往新几内亚),由于海权的控制被美军掌握,补给缺乏造成生活待遇每况愈下,在战地又基于防卫任务需要,直接将设营队授编番号为海军特别陆战队之一,当面临太平洋逐岛作战中,遭遇美军猛烈火力打击,受到崩溃式的惨败,因此战损率很高牺牲重大。
1942年10月起台湾总督府以海军军属(工员)名义,招募公学校、高等科(共8000馀名)与中学毕业(400馀名)的13~18岁青少年,用半工半读方式为号召,以能赚钱又可取得中学或高校的学历,吸引许多优秀的青少年人报考;前后两年招募七期学生,共约八千四百多名,称为“台湾少年工”。先在台湾冈山海军飞行基地报到开训,再至日本神奈川的“海军航空技术厂相模野出张所”,受三个月的养成教育,然后以实习的名义分发。根据少年工口述历史得知,分发后起薪每月工资是80圆,若有出差勤可外加120圆津贴,每月最高可领到200圆,相较当时在台湾一般工资对比,算是很优厚的高待遇。次年相模野出张所(空C厂)扩充后,改名为“高座海军工厂”,除了一半的人留在本厂协助组装生产外,其馀4000人派到日本各地兵工厂作业,专门制造生产各式军用飞机的零组件。由少年造飞机报国的传奇,总计战争期间共制造了一百多架雷电战斗机,及众多各式飞机零组件等备料;但约50多人遭到美军空袭,而魂断异乡的悲剧。战后,这群台湾少年工们,在1946年初,除了少数人留下外,分别六批次(米山丸等)陆续回台。
在台湾的医师,就是菁英的代表。自日本殖民台湾开始,就很重视现代医疗体系(西医)的建立,因此也培养了大批的男女医师,至1940年代已有数千名合格医师在台执业。二战时,基于前线军队及占领区的卫生医疗需要,急需医疗专业人员的支援,所以台湾总督府亦于1943年8月7日颁布“南方医务要员炼成所规程”,然后在各州设立炼成所,以招募有执照的男医师,经过1-3个月的受训,即分发前往东南亚各地为军医。不过总督府召募的医务要员,其身分还是军属,尚非正统军人但比叙军官的待遇,并依照医师的养成学历、训练经历、公医官等、执业年资而去叙任相当的军职,(例如大学医科毕业者为中尉、医学专门学校毕业者为少尉、医师检定及格者为准尉。)且最高可以授予至中佐的阶级。(医务要员一般为非指挥职系,日本军制重视指挥职,就算非指挥职的上官,依旧要听从指挥职的下官领导。)这些军医秉持著勇气与爱心前往战地,遍布于东南亚各区域,几乎都是要担负火线救护的任务,且往往是当地的卫生医疗主力,故很受当地人所敬仰。由于战况对日本越来越严峻,而日本的海权慢慢受制于盟军,此时南方医务要员第5期结训分发,当中的59名医师学员、80名医务助手、200名农业生产工员等,同于1944年12月1日,一起搭乘货轮神靖丸号自高雄港出发,准备前往南海地区。不幸在1945年1月12日,航行到越南圣雀岬港(Port Saint Jacques)附近,遭美国海军快速航母特遣舰队攻击沉没;全船约95人获救,船上约共247位台湾籍人士罹难。此乃台湾医界史上最大的单一事件,损失最多的医务人员,台湾也损失了无可弥补的众多菁英。
再会了拉包尔
自1941年末日军攻打南洋后,位处热带地区幅员广袤,且具扼守澳军北上的新几内亚诸岛,即成为日人重要的占领地与军事基地,日本军部在此地派遣大量驻军。当然新几内亚岛附近,也成了台湾军夫们的主要派遣地。总之,1942年10月至1944年7月,日本海陆军透过台湾军征调台湾人,最频繁的1943年10、11月,几乎连日送出,一个接一个被投掷到这个绞肉机般的战场,高砂族称为“义勇队”,本岛人称为“勤劳团”、“农业团”,或者施设要员、卫生要员等,生命的危险度绝对不亚于日本兵。当盟军轰炸或是登陆进攻时,他们直接就暴露在盟军攻击的危险之下,加上生活环境艰辛等诸多因素,最终使新几内亚战死率如此之高。其中拉包尔乃兵家必争之地,首先于1943年8月17、18日攻击日军在新几内亚岛上最大的航空基地韦瓦克,继之以空袭的方式轰炸拉包尔 (1943年11月),大规模破坏拉包尔港口、农场及各种设施,使岛上陷于瘫痪。1944年3月,盟军占领新不列颠岛的西部,控制新不列颠岛和新几内亚之间的海峡,同月20日,再占领新爱尔兰岛北面的艾米劳群岛,孤立拉包尔10馀万日本的海陆军部队;至此对于日军的新几内亚战线全面崩溃,日军败阵被退入穿越高山丛林后,因补给不继造成饥饿和疾病而陷入绝境,导致万馀名的台湾兵都魂断于新几内亚。及至战争结束,幸盟军仅围困轰炸拉包尔,并不像新几内亚其他诸岛那样惨烈的登陆作战,所以台湾人尚存有近万名,在拉包尔集中营等待返乡复员,可是亦不少人因管理拉包尔战俘营关系,而被视为战犯处理。
战犯的悲歌
战俘监视员
日本陆军在俘虏收容所的管理人员安排上,主要是以雇用朝鲜、台湾等殖民地人为军属,分为相当于下士官的雇员及兵士之佣人两种级别,使其担任收容所相关警戒事务。在1942年5月,军方即委托皇民奉公会中央本部在台湾募集美、英俘虏监视员,其招募同样以福利和条件较佳为号召,且语言能力好者都能充当通译,报名资格为18岁以上、未满30岁,国民学校毕业程度以上之本岛人与高砂族男性,尚须检附履历书及医师开立之身体检查证明书;第一批的报名至5月24日截止,全岛共有5,737人应募,在6月1日至3日间于各州厅实施甄选,经录取共850人。往后亦循此模式招聘各梯次的监视员,受训期通常是军事训练3个月,专长教育3个月,结训后除了部分留在台湾本土外(台湾战俘营),多数远渡南洋各地看管战俘,由于日军在战场失利,随军队退守押解战俘迁移,并在途中执行诸多非人道命令。战后,盟军对所谓的日本战犯以及台籍日本兵,作出BC级战犯的审判。(注:B 级属战争罪,于战争期间对敌国民众的犯罪、C 级属违反人道罪,非仅于战时,包括平常时期对人民所犯下的违反人道之罪。)经日本史学者茶园义男编著《BC级战犯关系资料集成》整理,BC级战犯判刑的台籍日本兵计173名,其中26名被判死刑、几乎为战俘营的监视员,馀被判20年以下的徒刑(大部分也为战俘营的监视员);这些战俘监视员,先分别关在南洋各地集中营,后来再移押至东京巢鸭监狱统一监禁,于1952年旧金山和谈后,陆续被释放。然而这些监视员,之后却面临到身份认同危机,由于日方宣布台湾人丧失日本国籍,战犯归属中华民国籍;接收的国民政府态度消极,认为他们对祖国认同及忠诚度有问题,并因228事件后加深其误解,返台后被加强监管,常面临到警总的跟踪与监视,生活不宁或被歧视,多半过著艰苦的生活。
特别志愿兵时期(1942年-1945年)
少年志愿兵
日本自古武家深信英雄出少年,所以自幕府时代即广置藩校,以培育年幼的新生代武士,此风转化成日后的各地军官幼校和少年兵学校,以培养未来军官和下士官,学生多以青少年为主故称之少年兵。当时日本陆海军各兵种少年兵学校,招募年纪仅15~20岁,资格是高等小学毕业、中学肄业、同等的补习学校者,体检和身家调查皆合格的有志军旅青少年,其学习两年和一年实习后,以下士任官并授同中学的学历,为日军专业的基层下士官干部。(但到了战争后期日本露败相时,曾大肆招收在校的中学生亦将年纪下降至14岁,且学习一年即以实习名义下部队候用。)诸少年兵学校的招募海报一发布,对于当时的台湾少年可说是造成一股风潮,在台湾因为中学生皆要被编入学徒兵担任预备队,日常在校除了学习外,尚要受军事教练,还要去建构防御工事的劳动。此时学校师长则鼓励优秀学生报考军校,又有高待遇能改善家计的诱因,况且当时连缓征都取消了,相较于当“军夫”或“特别志愿兵”,不如报考少年兵学校,日后凭努力亦是可能升迁为将校,更是凸显为精英高人一等的表征。虽然各校录取率偏低,但报考少年兵诸校依然都很踊跃,就算明知要被编入特别攻击队,还是络绎不绝的前仆后继跃跃欲试,其中如船王张荣发可说典型的写照。
“陆军少年飞行兵”于1933年4月奉敕令68号的建立,为当时日本陆军招募航空兵,以及培养航空人材的正式管道与制度之一,经一连串的筛选与试验后,取得复试合格的人会被分发到“航空基本学校”,进行为期一年的飞行基本训练。分科后,再依各学生所属的科目分派到各个“航空上级学校”受训一至二年,并在此接受各科的专业航空训练,训练课程结束后,再以实习名义分配到各个航空基地训练。共招收20期,到战争结束为止,曾招募了台籍百馀名向往飞行青少年加入,但若毕业者不少都被编入特别攻击队,不过多数幸受训未结业就终战而免于其难。台籍少数上阵者皆是战功彪炳,如击落盟军战机的许仑墩、参加特别攻击队牺牲的刘志宏最著名。除了航空学校的少年飞行兵募集以外,其他少年志愿兵的项目及学校,则另有陆军少年战车兵学校、陆军少年通信兵学校、陆军野炮兵学校、陆军重炮兵学校、陆军防空学校、陆军兵器学校等,均有台籍青少年加入其中。
海军是技术的兵种,相对各类专业需求量大,人员都要长时间的教育养成;因此在台湾也招募数百人青少年,加入日本海军的各种术科学校,包括普通科培训生、高等科练习生、特修科练习生等教育班队;而招募条件和学习模式,基本上与陆军少年兵大同小异。此外,海军飞行予科练习生于1930年开办招收学生,亦曾1944年10月顷,开办“特别丙种飞行预科练习生(特丙飞)”班队,成员乃从朝鲜和台湾所招募的海军特别志愿兵,选拔在高雄海兵团基础教育受训成绩优秀者,参加第1期练习生(朝鲜出身者50人・台湾出身者50人)共100人,并与“海军乙种预科练习生”第24期班队,同于44年12月1日一起在鹿儿岛基地受初级飞行教育,然后1945年6月转往至土浦基地受进阶飞行训练到终战。
预备干部
日本自明治维新开始引进西方的军事制度,建立起一套完整的兵役规划,经历多次的沿革调整后,并演发出类似台湾预官和预士的考选方式,入选者称为干部候补生,通常高等学校毕业可考选为甲种干部(军官)候补生,中等学校毕业可考选为乙种干部(下士官)候补生。1938年4月的新制,不管甲乙种的干部候补生,入伍后一律受训为期9个月的养成教育,甲种干部候补生的军阶,依递等级从二等兵进升至军曹(中士),受训不及格者即为军曹派用,受训及格者为曹长(上士)待遇的见习军官,而在部队见习中经长官推荐,才能正式实授为少尉,任职一年后大学毕业者或表现优秀者可升中尉;至于乙种干部候补生的军阶,也依递等级从二等兵进升至伍长(下士),一年后表现优秀者可升军曹。其中各军种比较有代表性台籍军官,如担任关东军大队长的陆军少佐锺谦顺、海军舰队船副的海军大尉刘元孝、海军陆战队的海军大尉吴振武、航发试飞员的陆军中尉许清卿、陆航飞行员的陆军中尉邱锦春。
学生出阵日文乃称为学徒出阵(大学生称为学生、中学生称为生徒),即原本20岁以上可以办理缓征的学生,因为战事不断的扩大,需要大量的基层干部,先是以缩短修业年限,其次取消高等学校生(文科和一部分理科学生)的缓征,后来所有中等学校以上的在校学生,都动员编入学徒兵担任预备队。为了鼓励大学生投笔从戎,各地(含朝鲜、台湾、满州国与沦陷区)皆陆续举办大型欢送会,在台湾所举行出阵的壮行会,于1943年10月21日以台北为集合地,1944年多了台南集合地。可惜这群高学历的菁英份子投入战场,很多担任神风特攻队员而牺牲,因此日本高教学校都立纪念碑,以纪念受征召而阵亡的学生。台籍学生只要是在日本统治区读书(含朝鲜、台湾、满州国与沦陷区),几乎都会被征集到,此外这些出阵的学生,也是台籍日本军官的来源之一。当中前总统李登辉为最具代表性,其在干部班队同一起受训者的资料显示,另有12名台籍的大学生,日后皆为受重任者。
高砂义勇队
依照目前资料显示,早在台湾军混成旅要招募军夫时,就有高砂族去应征且从征立功的记录。不过专门以高砂族为对象组成的部队,乃台湾军参谋长和知鹰二观察理蕃事务心得提出的建议,由台湾总督府从1942年初开始招募起,通常每3个月招募一回,以“高砂义勇队”名义共招募了七回,高砂族“特别志愿兵”招了两回。(在日本时代的户籍属原住民,尚有多个平埔族群登记,而且人数也多于高砂族群,却仅由高砂各族群成立高砂义勇队,可见日本人对高砂族的资质特性评价很高,不是以汉化的平埔族可以比拟。)第一回招收各部落的菁英500名,经短期的基本教练和编组,在1942年3月12日以“高砂挺身报国队”的原名授旗成军;3月23日到达菲律宾马尼拉上岸后,本该是担任辎重工作和勤务支援的军夫,但在丛林绝径里能开路前进,又可从崖岭峭壁攀越通过,善潜伏默行并能观辨敌踪,且个个都是英勇善战的神枪手,因此不久改编成称为“高砂义勇队”的战斗支援部队;其适合担任特攻奇袭的任务,先后在4月份的菲律宾巴丹半岛战役,及5月份的科雷吉多岛战役 (1942年),都立下奇功深受日本人赞赏。故当第一回成员回归乡里,都获得日本当局以优厚的条件安置。
自第二回起所招募的成员,开始要先受3-6个月的军事训练和专长教育,通常高砂义勇队在受训期间,品行忠忱及学科术科测验绩优者,都会提报为代理班长或军夫主管任用,结训后全员(含日本人在内的队职干部)才搭船分发至前线各地。第二回招募1000人,于42年7月份前进菲律宾担任绥靖的工作。第三回招募600人,在42年10月份前进200名到索罗门群岛,其他414名转往新几内亚岛。第四回招募1000人,1943年3月以后陆续分几批前往新几内亚。第五回的高砂义勇队,共有516名队员于43年7月被派遣到新几内亚。通常队员们到了战地后,先安排位在各地的陆军野战货物厂服务,从事担任搬运物资补给的军夫工作一阵子,接著派遣到各据点部队开垦屯驻;然而这些高砂义勇队,本来就天生的丛林战士,并都有再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当新几内亚战况危急时,即全部以现地征召的方式,编到战斗部队的特别行动队。如赫赫有名的“猛第2689部队”,“猛”字部队任务是为掩护日皇军转进顺利,而扮演阻扰美澳联军展开突击的游击战部队,但也因此付出惨痛的高伤亡代价;其他留在新几内亚的高砂义勇队,亦同样纷纷被编成立特别行动队,如“斋藤特别义勇队”、“大高搜索队”、“猛虎挺身队”“佐藤工作队”、“神林部队”等,皆是属于陆军特种部队番号。
另外第六回和第七回是各招募约1000人,由海军向台湾总督府提出的员额,皆在台中基地受3个月基础军事训练,然后以海军工员任用并到高雄再加予3个月专长教育,但到了战地全被编入海军特别陆战队驻守。第六回4月15日入伍,结训后于10月份高雄搭船派去拉包尔,战后能回到台湾者仅有280名;而第七回7月15日入伍,结训后则12月份高雄搭船前往新几内亚。可由前仁爱乡长布农族的高聪义回忆得知概况,其在1943年7月自愿加入第七回的高砂义勇队,据他的访问录记载:“高砂义勇队的行动,在那时是秘密、不公开的;他们在战场从事的工作,是同军人参与作战的任务,但身份并不是军人,也不是军属(有点像廓尔喀雇佣兵军团)。由于高砂义勇队是被征调的(不像日本人,当兵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国民义务),工作危险性也较高,因此薪津要比一般军人月俸高。一般军人月俸17圆,高砂义勇队是40多圆。调去海外者另有加给,且前线再加成,每年还有奖赏和升等,这一切都有明文规定。我进入第七回高砂义勇队后,到台中的旧军用飞行场(不是清泉岗)受训六个月,属于第三中队。第七回高砂义勇队有五个中队,将近1000人;每个中队有四小队,每个小队一位小队长和一位指挥班长(类似副小队长,战时执行小队长的职责);一个小队长带四个班(一个班即一个分队),一个班有13名使用步枪的队员,另外再由两个队员负责一支机关枪,等于一个班有15个人。我们在昭和18年(1943)12月时由高雄出发,前往新几内亚。抵达新几内亚后,高砂义勇队的五个中队与当地的日本海军独立队混编,我的部队属于佐世保镇守府海军第五特别陆战队。”
尔后几回,改以高砂族“陆军特别志愿兵”的名义招募,第一回高砂特别自愿兵于1943年10月招募500人,11月15日在台湾军第一联队所属的新竹湖口基地入伍,由南机关出身的川岛威伸少佐担任大队长,大队下设队部和4个中队,中队下设队部下和2个小队,每个小队下设5个班(分队),干部和士兵一起全员施以特种作战训练6个月。结训后于1944年5月28日从高雄港出发,6月初经马尼拉驻泊补给,至7月12日开到印尼摩罗泰岛后,全部被编入“辉第二游击队”。不久9月15日美军发起摩罗泰岛战役的攻击行动,在美军登陆后猛烈攻击下,高砂兵战死泰半,战后仅173人回到台湾,且遗有残留日本兵中村辉夫。
另外在大约同时期,台湾军将从日本陆军中野学校特训出来的干部40名,及台湾高砂义勇队里再选拔出约152名的菁英,以现地征召转服陆军特别志愿兵的方式,编成台湾军游撃第1、2中队的特种部队,亦与“辉第二游击队、还有其他空挺队共1000人,相同在湖口基地一起训练,由于日军参谋本部计画把这一回的兵员施以特训,担任能陆海空三栖作战的特种部队,因此跳伞训练也是重点之一。5月28日高雄港与“辉第二游击队”同船出发,只是在经马尼拉停泊时下船进驻,由于1944年10月菲律宾的雷伊泰岛战役(Battle ofLeyte Gulf)中,日军为了封锁美军的空中武力,维持日本输送船航行安全,策划了以运输机搭载特战部队,强行降落敌机场突袭,形同自杀的战术。此次行动称为“义号作戦”,部分行动交付台湾军游撃第1中队实施,故其派遣四个小队去分别突击,每一个小队编制队长军官1人、队附士官2人、队员是上等兵12人,以队长中重夫中尉为首共60名成员,成立代号“薰”空挺队来执行此任务,11月7日他们搭乘4架零式输送机(ダグラス输送机),由“飞行208戦队”的桐村浩三中尉以下8名驾驶,同神风特攻队般壮行出发前往雷伊泰岛突袭。搭载“薰”空挺队的1号机,先在日本军控制的巴伦西亚机场着陆,与第日本26师团会合后一起行动,担任前锋开路侦察危险的任务,他们再也没有回到故乡台湾。“薰”空挺队2号机降落布拉文(Burauen,),黑夜中猛烈攻击布拉文美军机场,“薰”空挺队员对著飞机丢“炸药”、“手榴弹”、“易燃物”,布拉文机场美军一时混乱,却发现日军数量太少,即开始包围歼灭“薰”空挺队员。另在美军记录在布拉文东方16公里塔克洛班海岸,发现2架日本军大型机消失于黑暗之中的报告,可能的下场是搭载3号和4号机的“薰”空挺队员,亦袭击了附近的塔克洛班(Dulag)机场,但也因“玉碎”行动而战死异乡。
至于第二回高砂特别自愿兵在1944年10月招募800人,44年11月入伍编进台湾军,亦是干部和士兵全员一起在新竹湖口基地,同样施以特种部队训练6个月后,因美军的海上封锁导致部队无法顺利外调,另也为了防御美军可能登陆台湾,幸而全部留守本岛至终战。
战后,众多跟高砂义勇队共事过的退役日本官兵皆感念不已,更赞叹高砂义勇队的精神、能力远远高于日本内地军人,使日本军的行动往往极度依赖高砂义勇队。其中有回忆说道:“该队人员能于无道路之丛林穿梭自如,也可以分辨远处声音来从事侦察,凭借一把番刀遮伏痛击敌人。由于队员精于狩猎采集的野外求生技能,对丛林内的动植物可分辨可食或不可食,并传授其他日军在丛林生活的方法,使日军同僚被围困在缺粮下得以补给。”又有原日本同僚亦说“日本兵罹患疟疾,高砂队员能冒险摘椰子取水解热。”另有共事过的日本部队长感叹道:“高砂队员的英勇、服从、为长官效命及牺牲奉献的精神,连内地出身的将兵也难望其项背。”[f]另外,相较于其他日本殖民地征召的军队,战时的日本精神锻炼也同样遍地雷厉风行开展,但却没有如同高砂义勇队受到深深的影响,从新几内亚战场的表现可看出端倪,朝鲜籍部队就显得散漫的多,更别提其他东南亚籍部队杂乱无章,高砂义勇队奋战不懈的精神,实在是令人钦佩的称赞不已。因此,高砂义勇队不少战功彪炳被破格晋升者(很悲情多半是殉职追晋),不过也有如阿里山乡邹族的汤守仁,被派至中国战场因有特殊战功,破格保送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晋升为军官。
日本在未宣战的情况下,于1941年12月7日,袭击美国太平洋海军基地“珍珠港”,拉启太平洋战争的序幕,旋即1942年1月(昭和17年),在台湾公布“陆军特别志愿兵令”,限定台湾籍人员自17岁至30岁,均可参加应募。选取合格者即可入台北六张犁“陆军兵志愿者训练所”,受六个月入伍训练,结训后始有被采为陆军志愿兵的资格。1942年度第一期“陆军特别志愿兵”召募,有425,921人应募,取1,020名,分前后两期各508人与512人,进入“陆军兵志愿者训练所”受训,前期训生入营充现役兵,后期结训生作第一补充兵;,在第一年结训后,多补入为48师团,派往南洋作战。1943年2月12日召募第二期陆军特别志愿兵,当时有601,147人前来应募,取1,030人受训。1944年应募陆、海军者,共759,000馀人,而第三期陆军受训人数则增为2,200人。第二、三期结训者,除为现役兵外,馀为第一补充兵守备台湾。另外陆军特别志愿兵也于1943年10月与44年10月,先后两期专门召募高砂族的志愿兵,各为500名及800名。据统计日军召募台湾人充当“陆军特别志愿兵”者,约有5,550馀人。
1943年(昭和18年)5月11日,日本通过阁议,颁定敕令608号〈海军特别志愿兵令〉,宣布在台湾和朝鲜同时实施“海军特别志愿兵制度”,台湾总督府在7月17日公告“海军特别志愿兵令”,于8月1日正式招募。应募者资格:凡年满16岁至20岁者(翌年修改为14岁至20岁),须国民学校六年毕业者以上学历者,体检合格均可应募,服役年限为3年,预备役为12年。第一期提出申请者高达316097名,应募合格者1,000人,在10月1日到台湾总督府设立“海军兵志愿者训练所”受入伍训练6个月,接著再入高雄海兵团受专长教育3个月。海兵团是海军训练机构,内有六个兵科包括水兵分队、机关兵分队、通信兵分队、工作兵分队、主计兵分队、卫生兵分队等,有别于训练所阶段授予的基本军人训练,进入海兵团后分别编入所属兵科,并依其专业施行训练课程。结训后为一等兵,其被分派地点大略归结为三处:一、东南亚各战地、二、分入台湾本岛各海军部队、三、优秀者送往日本海军诸学校进修,待结业后再行分发。随著战事的进展急需大量人员,第二期1944年4月1日召募入选者2,000人;并于1944年5月9日,日本内阁发布敕令第340号〈海军特别志愿兵令改正令〉,原本志愿者需先入训练所,受一定训育后,经认定符合资格者,方可进入海兵团之规定,现根据此改正令废除训练所,改为直接入高雄海兵团受基础教育6个月训练,且每3个月即招募一批次兵员送训。所以第二期即1944年8月1日提前进入高雄海兵团受训3个月,第三期也一起同日直接进入高雄海兵团,不过要在海兵团受基础教育6个月训练。第二期结训后,成绩优秀者则被送至日本内地海军诸学校进修,其中有一批300名的台湾籍士兵,则在1944年11月7日被安排登上特设巡洋舰护国丸,由基隆港出发航往吴军港;不幸却在1944年11月10日凌晨,护国丸航行至九州外海古志岐岛灯塔海域附近时,遭盟军潜舰Barb号以鱼雷击沉,事后清点乘员名单,有台湾籍士兵212名就此失踪判定阵亡。由于雷伊泰湾海战大败后,日本海军的制海权与制空权旁落,终导致台湾各港口机能的丧失与海域遭受封锁,因此第三期结训后已无法进行外派,全部均留在台湾本岛海军各部队服役。日本当局面临即使如此,对台湾籍海军特别志愿兵的组训工作仍然持续不辍,紧接著第四期在11月之际召募入伍,又1945年2月又有第五期召募入伍,至1945年5月间则有第六期的召募入伍,总计六期共召募11,000馀人。另外,海军特别志愿兵除于台湾本岛征募之外,在海外占领地,台湾人亦可经由一定程序办理申请转服特别志愿兵,如海南岛驻守的部分台湾籍海军特别志愿兵;但在太平洋前线战地情况危急下,往往是现地征召转服志愿兵的方式,直接纳入特别陆战队的战斗编组。
全面征兵时期(1945年1月-8月)
1944年(昭和19年)4月19日敕令公布台湾实施征兵,9月1日施行。1945年1月开始对台湾全岛19岁至40岁的壮丁,第一梯共45,726人施行身体检查,分甲种体位4,647人,乙种体位18,033人入营为现役兵。2月再检查合格壮丁7,000人,征送入营为现役兵,另外7,000合格壮丁为补充兵。因战况危急至此,征兵召集众多的义务役,皆划入台湾军扩编所辖的部队内,又为防止美军登陆,大都派在台湾本岛巡弋海岸与保卫军事要地。
战后的赔偿情况
在二次大战结束后,中(台湾)日双方开始协商二战时期,原有台籍日本兵之赔偿事宜,但当时日本政府坚持,因为台湾已经被中华民国统治,在不具有日本国籍身分的情况下,这些原台籍日本兵与军属不能与日本人等同享有,由日本政府所订之《恩给法》及《战伤病者战殁者遗族援护法》之权利。再加上《中日和约》〈第三条〉中明订──“关于日本国及国民在台湾及澎湖之财产,及其对于在台湾及澎湖之中华民国当局及居民所作要求(包括债权在内)之处置,及该中华民国当局及居民在日本国之财产,及其对于日本国及日本国国民所作要求(包括债权在内)之处置,应由中华民国政府与日本国政府间另商特别处理办法。本约任何条款所用‘国民’及‘居民’等名词,均包括法人在内。”因此,要整合求偿有相当难度。
直到日本与中共政权于1972年9月27日建交之后,日本外相大平正芳口头终止与中华民国所签订的《中日和约》后,反倒比较容易展开对日求偿的作业,但求偿的工作结果仍旧是困难重重。主要原因有求偿的项目相当繁多,诸如:台湾人被征服兵役或劳役伤亡者之抚恤金、应领未领之薪金、军邮储金、驻外银行存款、现今引换证(兑换券)在台之保险金…各种公债(如第一次界大战结束之德国马克)、邮政储金、补偿费等。而日本政府除了搬出法令阻挡外,也反过头来要求我们必须协商赔偿,当时原居住于台湾地区日本人,在遣返日本之后所留财产之补偿。
1977年,由台湾的5个民间团体,如“台湾前国军退伍军人及遗族协会”、“台日和平友好促进会”等组织,开始对日本政府要求补偿金,包括当年的“军事邮政储金”、“简易人寿保险金”以及“海外日本兵军饷”等。迫使日本政府编列预算,于1987年9月11日在众议院,18日在参议院相继通过,支给台湾人原日本兵死亡及重伤者遗族《特别吊慰金支给法》,除了发放每位阵亡者遗族“吊慰金200万日圆”外,日本政府还另加拨事务费4,700万日圆,作为委托中(台)日两国红十字会之发放作业金,发放作业原本计画自1988年起开始发放,预计以3年的时间完成所有发放作业,不过实际上却拖至1995年才开始发放。(当时120日元可兑换1美元;美元与新台币的平均汇率为27.37元;200万日币约等于45~46万台币。)
依据日本厚生省统计资料,战死和失踪的日籍台湾兵有30,304名,但最初中华民国内政部所记载之阵亡台湾兵人数却高达42,678人,之后经亚东关系协会和日方仔细比对后,删除部分重复登记的名字后,最后确认实际阵亡应为32,806人,重伤者有327人,伤亡总数共为33,133人。遗属经过多年争取,20世纪90年代才得到每人日币200万圆的吊慰金。日本政府却对日籍台湾兵有差别待遇,比起日本军的慰问金数目,相差数十倍。(但战后日圆的狂贬,到回升至稳定值间的波动倍率,这方面也是要去评估;不过当时1980年代,国军义务役死亡抚慰金不到台币20万元相比,可以客观比较。)
“原日本军人军眷之未付薪金”、“军事邮政储金”、“外地邮政储金”、“简易人寿保险金”、“邮政年金”等五项给付,又以“军人军眷之未付薪金”与“军事邮政储金”两项金额为最高。军人薪资积欠部分共有八万四千件,在民国89年(2000年)1月底前计有五万五千件提出申请,占总数的66%,而实际领钱的有四万三千件,约占总数的51%,己支付61亿日币。军事邮政储金方面,全部件数约是六万件,己提出申请者为五万三千件,占总数的98%,己受理支付者共二万九千件,约达总数的48%,己支付34亿9千圆日币,日本政府共编列353亿日圆预算来偿还债务,但到民国89年(2000年)2月底约仅发还110亿,显示因为补偿金额过低,日本政府付给日本内地军人的是原金额的7,000倍,至于补偿付给台籍日本兵则仅有“120倍”,(平均每个帐户补偿金额约12万日圆,折合约新台币2~3万元。)许多老兵认为受到重大侮辱,气得拒绝领取,声称:“要让日本政府永远欠我们!”。
日籍台湾兵个案
邓盛:原台湾籍日本兵对日讨债团团长
邓盛担任原台湾籍日本兵对日讨债团团长,以战伤重残伤兵之平民身份,代表战死家属与重残伤兵状告日本政府,与日本政府缠讼多年。促成日本于其身故后,以民间名义赔偿,原台湾籍日本兵,战死战伤重残每人200万之慰问金赔偿,及后续之邮储金赔偿。
许昭荣:全国原国军日籍台湾老兵暨遗族协会会长
许昭荣担任全国原国军日籍台湾老兵暨遗族协会会长,因抗议现于台湾的政府对日籍台湾老兵及遗族不闻不问,而于2008年5月20日自焚而死。
黄金岛:从海南岛归来的二二八战士
汤守仁:关东军的台湾原住民军官
陈篡地:被征召到越南的传奇军医
史尼育唔:经31年才解甲归乡的最后日本兵
史尼育唔在日据时期叫“中村辉夫”,汉名叫“李光辉”,是属于阿美族的台湾原住民。1943年10月15日入选高砂族“陆军特别志愿兵”,而离开家乡台东厅新港郡都兰庄(今台东县东河乡),先在新竹湖口基地(当时加入台湾军第一联队),接受陆海空三栖特种作战训练6个月后,以陆军一等兵的身分,于1944年5月28日从高雄港出发,前往印尼摩罗泰岛驻守,在7月12上岸,旋即被日本军编入“辉第2游撃队”,不久美军于9月15日发起海空攻击行动,随后采取登陆作战,在美军猛烈的攻击下,此时担任侦查兵的中村辉夫和部队离散了,就深入丛林中潜伏伺机行动,利用野外求生的技能继续支撑著,并不知道日本已经1945年8月15日宣告投降,所以仍然一直坚守奋战不懈,在丛林中独自顽抗度过了31年。
虽然1956年在这个岛,发现了其他9个日本兵(3个日本人,6个台湾人),但依旧遗漏了中村辉夫,尔后期间有所听闻却都不以为意。直到1974年11月中,“辉第2游撃队”前队长、陆上自卫队退役陆将补(少将)川岛威伸带团前往摩罗泰岛吊祭时,听闻到还有日本兵残留,就坚持印尼政府要协助搜寻;印尼政府马上派遣11人组成的搜寻队,终于在12月17日发现其踪迹,隔日早晨一行人唱著日本国歌君之代,中村辉夫听到歌声就惊讶的出来探望,随后被搜索团带回基地。1974年12月25日,日本驻印尼大使馆接获“寻获日本兵”通报,28日大使馆防卫驻在官(武官)汤野正雄飞赴摩罗泰岛基地,会见在医院中接受体检的中村辉夫。面对武官的询问,中村极为清晰的以日语一一回答。当武官告知中村,30年来的世局变化,同时台湾与日本已经一分为二时,中村依然冷静回答:“日本没有输,我要回日本!”(日本は负けてはおりません,自分は日本に帰りたい。)12月29日,日本大使馆为中村辉夫于雅加达举行国际记者会,会中虽备有福建语翻译,但中村坚持使用日语全程回答,此举让中华民国政府甚觉颜面无光。
在双方政府角力下,“最后的帝国军人”中村辉夫兵长,还是以“李光辉”的新身份送返台湾。当时获得日本政府补偿金和民间捐款及台湾政府的救助金共约100万台币(800万日圆)。于1975年1月8日回到台湾,可惜造化弄人,在机场的欢迎会中,得知妻子改嫁时还暴怒,当时出生仅一个月的儿子,已长大成人结婚生子。虽然部落乡亲亦在泰源小学举办盛大的欢迎会,但毕竟离开故乡31年了,还是相对非常生疏,更何况回家乡后,他的心理和生活都受了巨大转变,自此在心情、作息、饮食都不健康的情况下,罹患肺癌并于1979年6月病逝于台大医学院[9]。
由于印尼人的观念,认为是日本帮助了印尼独立建国,所以对日本很友善,摩罗泰岛特别也建立了二战博物园区,并于2012年9月14日,建造了中村辉夫的纪念铜像,且巂文说道:“一个守护印尼摩罗泰岛而对抗殖民者奋战不懈的战士”。
李柏青:印度尼西亚独立战争建国英雄
李柏青(1922年-2013年10月16日),日本名宫原永治,印尼名Umar Hartono(乌玛尔·哈托诺)。为日据台湾的台南州人,乃是第一期陆军特别志愿兵,从征东南亚各地,有战绩且实战经验丰富者,战后和同袍为认同大东亚共荣圈理念,即参与印尼独立战争而浴血奋战,终成为印尼建国英雄之一。并在2005年,出席印尼建国60周年庆典,获印尼总统尤多约诺颁赠印尼建国英雄勋章,为首位获得这项殊荣的外国人。
陈智雄:台湾独立运动牺牲者
陈智雄(1916年2月18日-1963年5月28日),台湾阿缑厅人(今屏东县中北部)。从东京外国语大学毕业后,因精通多国语言,被派至印尼担任外交官,随日军担任通译,战后参与印尼独立战争,并娶印尼当地的印荷混血女子为妻,又透过妻儿的掩护,将原日军的军火供应给印尼独立军,独立后首任总统苏卡诺待他如国宾,且授以荣誉国民的最高荣誉。
之后,因参与台湾独立运动而抛家弃子,离婚后欲回台湾,却被护照撤销成为无国籍者。为了进入日本,在飞机上巧遇瑞士外交官,受其协助取得瑞士国籍。曾经担任台湾共和国临时政府的东南亚巡回大使,中华民国政府视为眼中钉,把他由日本诱捕回台,在无情凌虐皆坚定不屈,惨遭枪决处死,身后由其妹处理,奉安于宜兰白莲寺,为台湾白色恐怖时期受难者。
刘志宏:神风特攻队队员
刘志宏(1923年-1944年),日文名泉川正宏,新竹州苗栗郡铜锣庄人,于日本东京陆军航空学校、所泽陆军航空整备学校接受飞行训练,在参加菲律宾特攻出击时,被美军高射炮火打下身亡,死时年仅21岁,之后入祀日本靖国神社。是目前记录可证实的台湾籍神风特攻队队员。[10]
董长雄:战后被日本政府忽视的战犯
董长雄因成为战犯而被判绞刑所写的遗书,一直被放于日本靖国神社,未交到遗属手上。
2003年,台湾“全国原台籍老兵暨遗族协会”会长许昭荣被日本人告知此事,并经由他将遗书影印本带回台湾,交给董长雄家属。
台籍日本兵董长雄,二战期间离开妻子和年幼的独子,被日本政府征召到印尼管理战俘营。日本投降后,这名宪兵队通译被盟军国际审判庭视为战犯,并判处绞刑,当时有26名管理员被处死,但只有两人被处绞刑。 临刑之前写了遗嘱。这份遗嘱,日本政府并没有交给遗族,而是存放于日本靖国神社。他临死前遗愿,希望死后独子董英明能接受日本教育。但董英明已因癌症病故多年,终其一生,不曾受到日本政府的照顾。
董长雄遗书中写著:
“ | 我是台湾人,因故我奉献我的身体,牺牲了妻子,在法庭上力争,最后失败而赴死地。我是为了日本,遵守始终一贯的信念来战斗。如今国籍虽有变更,但我仍想以日本军人身分走向那另一个国度。若是这法庭不是为正义,而是为报复而进行裁判,那我被判处死刑也毫无怨言。 | ” |
在遗书中为独子董英明请求:
“ | 大日本帝国若能复兴,期望日本政府能给我那一个儿子有接受日本教育的机会。 | ” |
只是日本政府没有依照其遗愿(大日本帝国并无复兴),让董英明到日本接受教育,更让董长雄的遗书留在日本靖国神社五十多年。
台湾国史馆台湾文献馆长刘峰松、编纂李展平到屏东县做战后史田野调查,在枫港找到董长雄的儿媳孙素珠。她说,房租两千块钱,一年顶多三个月有工作。这日籍台湾兵的后代家徒四壁,日本政府从未关照他们家。
2003年日本政府曾请许昭荣代为探视董英明,了解其近况,但知道董英明已因癌症病故后,即不再闻问。
简传枝:自愿的日籍台湾兵
简传枝,于2005年84岁的宜兰县民,60年前志愿从军当日本兵,日本名“竹内传一”。 简传枝花了五年时间,以日文、中文完成“日籍台湾兵手记”,并提供给在台湾的国史馆参考。
简传枝说:“当年自愿当日本兵的台湾囡仔(台湾语,年轻人、小孩子之意),只想与日本人平起平坐,没有侵犯他国的意图!”他透露说:“日本时代的台湾人,可说是二等、甚至三等国民;日本人吃白砂糖,台湾人配给较差的黑砂糖;日本人吃上等瘦肉,台湾人供给量少的下等猪肉。因为只有当兵才能不被歧视,可享受与日本人同样的待遇,因此,许多台湾人就志愿从军。”
简传枝说,1942年,42万多名台湾人自愿当日本兵,但经过严格筛选后,只录取502人;有台湾人未获录取当日本兵者,甚至想不开去自杀。他那年21岁,在七堵乡公所畜产课课员,志愿从军并获录取。
简传枝说,当时日籍台湾志愿兵可说是“男人中的男人”,极为风光。那时自愿进入日本陆军,将生命奉献给日本的日籍台湾兵,为的只是表现台湾人也有资格与日本人平起平坐,成为一等国民,根本没有要侵犯中国或他国的意图。
简传枝问:“如果当年日本没有战败,台湾现在还可能是日本的领土,何来背叛之说?”当年他争取到平等的待遇,到现在还以曾身为日本兵为荣,也曾四度到日本靖国神社参拜过。
简传枝同时保存一个“大东亚从军记章”,是参加战争,日军送的纪念品。简传枝说:“但在反日宣传教育下,战后出生的年轻人往往对上一代曾为日本兵的长者,误会是侵害中国人、帮助仇敌、当成背叛者!这应该是60年来日籍台湾兵共同的沈郁吧!”
吴连义:战后残留越南的最后一位台湾人
吴连义,1943年毕业于嘉义农林(今嘉义大学),翌年被台湾拓殖株式会社派到越南的日本军农业试验场工作,战后成为不是日本人也不是中国人的“弃民”。吴连义后来滞留越南在当地娶妻生子,居于宁平省,2006年辞世,遗愿望落叶归根。[11] 此外相同经历者,尚有黄灿铢(乃台南市长黄伟哲的叔公),1922年出生,北门农工毕业,二战时亦被日本商社派到越南拓殖,战后错过返乡机会,而娶了当地世家女子落地生根,还从军最后官拜越南共和国(南越)陆军中校,且1974年3月退伍时曾返乡,并曾被当时的《联合报》报导过。却也因此,在统一后的越南被监禁劳改11年,出狱后侨居丹麦10年,等越南改革开放才再回胡志明市定居终老,于2016年初辞世,其内心始终惦记台湾故乡的社会脉动。[12]
李登钦:马尼拉战役阵亡的海军特别志愿兵
本名:李登钦(日本名:岩里武则),为中华民国总统李登辉之兄。1921年2月19日出生在台北州淡水郡三芝庄,淡水高等小学毕业,于昭和十三年(1938年)出任警察,官阶为巡查。1943年报考海军特别志愿兵第一期,当时提出申请者高达316097名的竞争下,通过体检、笔试、口试才获得录取。并在高雄海兵团受训完后,1944年7月前往驻地服役,编入位于菲律宾马尼拉的日本海军“第31特别根据部队”,任职舰艇轮机兵。不幸于1945年2月15日在军舰上战殁,随即与军舰同沈入海,得年仅24岁,以阵亡军人的身分,灵位入祀靖国神社供奉。
统计
死亡统计
地域 | 分类 |
动员 | 复员 | 不明及战死 | 不明及战死率 |
朝鲜半岛[13] | 全体 |
242,341人 | 240,159人 | 22,182人 | 9.2% |
军人 |
116,294人 | 110,116人 | 6,178人 | 5.3% | |
军属 |
126,047人 |
110,043人 |
16,004人 |
12.7% | |
台湾 | 全体 | 207,183人 | 176,879人 | 30,304人 | 14.6% |
军人 | 80,433人 | 78,287人 | 2,146人 | 2.7% | |
军属 | 126,750人 |
98,590人 | 28,160人 | 22.2% | |
日本本土 | 全体 | 781.4万人 | 551.4万人 | 230万人 | 29.43% |
BC级战犯
地域 | 有罪 | 死刑 |
朝鲜半岛 | 129人 | 14人[h] |
台湾 | 173人 | 26人 |
日本本土 | 5369人 | 922人 |
募集
年度 | 志愿者 | 入所者数 | 竞争率 |
1938年 | 2496人 | 406人 | 16% |
1939年 | 12,348人 | 613人 | 4% |
1940年 | 84,443人 | 3,060人 | 3% |
1941年 | 144,743人 | 3,208人 | 2% |
1942年 | 254,273人 | 4,077人 | 1% |
1943年 | 303,394人 | 6,000人 | 1% |
赔偿金
1987年日本政府用特别立法的方式,以“吊慰金”的名义补偿台籍日本兵[i]。
惟“吊慰金”不是日本政府给付日本军人之“抚恤金”,且“吊慰金”与日本军人的“抚恤金”有较大的差距。日本政府给付给旧日本军人的“抚恤金”约为台籍日本兵的“吊慰金”的58倍。
对象 | 名目 | 金额 | 给付者 |
战没者遗族 | 特定吊慰金(一时金) | 200万日元 | 遗族 |
重度战伤病者 | 特定吊慰金(一时金) | 200万日元 | 本人・遗族 |
支给状况
日本赤十字社审查、裁定(总理大臣裁定权限委任):
- 受付29,913件
- 给与29,645件
- 却下268件
总额:529亿9,000万日元
日据时期的日本军歌
除了日文军歌如《台湾军之歌》等以外,还有别的元素添入军歌。台湾在日本的皇民化运动下,闽南语流行歌谣被禁,同时日本政府为了召集台湾人前去南洋当军夫,将《望春风》、《雨夜花》、《月夜愁》等流行歌曲改填日语歌词,成为《大地在召唤》、《荣誉的军夫》、《军夫之妻》,此举使得当时闽南语词曲创作遭压抑,扼杀台湾歌谣的创作自由,因而在二次大战最后几年完全被日本军歌所取代。
相关条目
注释
- ^ 请参阅汤熙勇著,〈脱离困境:战后初期海南岛之台湾入的返台〉,《台湾史研究》第十二卷第二期,页167-108,中央研究院台湾史研究所,2005年12月。
- ^ 请参阅薛宏甫编著,《台籍老兵的血泪故事》,高雄市政府文献会,2009。
- ^ 军属在日语中为军中雇员之意,在军队中属于文职和技术人员,却不具有军人身分。
- ^ 军夫乃在军中负责杂役的苦力,与军属一样不具军人身分。
- ^ 通常“军属”被赏军功,照规定是授予瑞宝八等勋章和赐金90圆的嘉奖。
- ^ 请参阅黄智慧,《解读高砂义勇队的“大和魂”─兼论台湾后殖民情境的复杂性》,《台湾原住民族研究学报》,卷 1 期 4,页 146。
- ^ 除中国和苏联部分外
- ^ 军人军属。一说23人。
- ^ 相关法律:[1]、[2](1988年)
参考文献
引用
- ^ 李筱峰. 為誰而戰?為何而戰? 「台灣人的戰爭經驗回顧展」序說. 李筱峰个人网站. 1997-08-20 [2005-04-0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5-05-25) (中文(繁体)).
- ^ 吴宗达. 戰後初期臺灣與韓國的轉型正義比較分析(1945-1950)The Boundaries of Wrongdoing: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ransitional Justice in Early Postwar Taiwan and Korea, 1945-1950 (PDF). 国立政治大学. 2012年7月 [2019年4月20日] (中文).
“失明した瞬间にその恐怖からは解放される、苦しか、切なか行です たい。ばってん、残念ながらいつか、必ず来るとですなあ” “なるほど。失明した瞬间に‘失明という恐怖’から解放される、と いうことですね” “はい。その日があなたの解夏ですなあ” さだまさし‧〈解夏〉よ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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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左起第33位存在换行符 (帮助) - ^ 3.0 3.1 3.2 3.3 周婉窈; 共同编写人. 從比較的觀點看台灣與韓國的皇民化運動(1937-1945年) 張炎憲、李筱峰、戴寶村編. 台湾史论文精选(下) (台北: 玉山社). 1996: 16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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