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中印邊境衝突
2020年中印邊境衝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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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印邊界問題、印度-尼泊爾領土爭端的一部分 | |||||||
印度政府關於拉達克地區的地圖,其中紅線標註出了斗拉特別奧里地(Daulat Beg Oldi)及班公錯(底部紅線)的位置,這兩個區域均發生了中印雙方的衝突。 註:該地圖僅代表印度官方聲稱的領土邊界,並非實際控制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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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突方 | |||||||
中華人民共和國 | 印度 | ||||||
指揮官與領導者 | |||||||
習近平 (中共中央總書記、中央軍委主席)[a] 趙宗岐 上將 (西部戰區司令員)[4] 王強 空軍中將 (西部戰區空軍司令員)[4] 徐起零 中將 (西部戰區陸軍司令員)[4] 柳林 少將 (南疆軍區司令員)[4][5] |
納倫德拉·莫迪 (印度總理) 哈林德·辛格 中將 (印14集團軍軍長)[5] 桑托什·巴布 上校 † (比哈爾團16營營長) [6] 維傑·拉納 上校 (馬哈爾團11營營長)(負傷)[7] | ||||||
傷亡與損失 | |||||||
中華人民共和國官方: 造成人員傷亡,具體數量未說明[8] |
印度官方: 20人死亡[9][10][11][12] 76人受傷[13] 10人被俘[14][15] |
2020年中印邊境衝突是指中華人民共和國與印度之間在2020年發生的邊界衝突的軍事對峙事件。自2020年5月5日以來,中印兩國部隊據稱在中印邊境實際控制線多地出現侵略性行動、對峙和小衝突並造成了雙方的人員傷亡。事發地位於西藏自治區阿里地區的班公錯及日喀則市的乃堆拉山口。另外,阿克賽欽西部實際控制線附近也出現了對峙,其中大多數人聚集在加勒萬河谷,中方反對印度在此地方修築公路[16]。儘管衝突不斷升溫,印度和中國雙方堅持有足夠的雙方機制循外交途徑解決局勢[17][18]。
背景
中印矛盾
中華人民共和國與印度的最大爭議是領土爭端,包括阿克賽欽地區和藏南地區。雙方在1962年因為藏南問題發生邊境戰爭,雙方關係一度跌至低谷。[19]1988年印度總理拉吉夫·甘地訪問中國大陸,雙方的關係暫時得到好轉。[20]2003年,時任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訪問印度,以承認錫金為印度的主權領土,換取了印度承認西藏自治區是中國的領土。[21]但是雙方都宣稱對阿克賽欽地區和藏南擁有主權。
中印兩國分別於1993年9月7日、1996年11月29日和2005年4月11日簽訂《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印度共和國政府關於在中印邊境實際控制線地區保持和平與安寧的協定》、《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印度共和國政府關於在中印邊境實際控制線地區軍事領域建立信任措施的協定》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印度共和國政府關於解決中印邊界問題政治指導原則的協定》。
在2014年9月訪問印度的行程中,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習近平與印度總理納倫德拉·莫迪討論了中印邊境問題,且表達了這些問題需要被解決的迫切需求,也表明了邊境問題的澄清也將有利於未來的雙邊關係。[22]然而中印的上一次衝突則是2017年持續了73天的的洞朗事件。自那以後中華人民共和國便不斷往青藏高原增兵,其中包括了解放軍的適應高原作戰的輕量化主戰坦克15式輕型坦克、直20通用直升機、翼龍-II無人機和PCL-181車載榴彈砲。[c][23]而剛剛擴建的阿里昆莎機場也發現了解放軍重型戰機殲-16與殲-11的身影,該機場距離班公湖僅僅200公里。[23][24]
導火線
引發衝突的導火線原因多種。中印兩國關於領土的爭鬥都趨向激烈。在衝突爆發前,印度方面興建了多條公路並計劃在2022年前完成66條邊線道路,此舉引發了中國大陸方面的不滿和外交抗議[25][26]。而中方在這些邊境爭議地區也有大量的基礎設施工程[24][27]。麻省理工學院教授泰勒·弗雷維爾也對此表示,這是中國大陸對印度在中印邊境上建造工事的回應,尤其是達布克-什約克-DBO公路。他還補充說,這是在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中遭受損失了的中國大陸經濟和國際聲譽的中國大陸實力的體現。[28][29]
而在2019年8月印度中央政府拆分查謨和克什米爾,此舉被中國大陸認為是對其領土主權和盟友巴基斯坦的挑釁。許多學者及評論也認為這是衝突的導火線之一。[30][31][32]
印度—尼泊爾矛盾
2020年5月起,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便爆發了大規模的反對印度在里普列克山口(毗鄰西藏阿里地區普蘭縣和印度北阿坎德邦)修路的遊行示威,眾多示威者前往印度大使館抗議。[2]
2020年6月12日,尼泊爾邊防武警擊斃了一名印度西塔馬爾希市的居民,並擊傷另外2名印度人,引起了印度方面的不滿。[33]隨即在6月13日尼泊爾議會通過憲法修正案,將位於中印邊境的里普列克山口等尼印爭議地區劃為尼泊爾的明確領土,引發印度的憤怒回應,而尼泊爾在里普列克山口的行動則很明顯地更符合中國大陸在附近地區的利益,尼泊爾此舉被印度陸軍參謀長曼諾傑·納拉瓦內認為是受到了中國大陸的影響並以此支援配合中國大陸在阿克賽欽的軍事行動[2][1][34][3]。但截止2020年6月17日,尼泊爾與印度尚未爆發武裝衝突。
過程
5月中印乃堆拉山口肢體衝突
2020年5月2日,中國大陸與印度軍隊爆發鬥毆事件。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印度都宣稱是對方侵入了自己本國的領土。5日和9日,中印兩國部隊於日土縣班公湖及亞東縣南部的乃堆拉山口(中國亞東縣與印度錫金邦交界)發生對峙,後演變為肢體衝突,雙方共有11人受傷。19日,雙方談判破裂。對此,印度調兵進駐戰備地區,而中國人民解放軍也重兵集結,並將班公湖水上中隊調往衝突地區[35][36]。
2020年6月6日,印度第14軍司令哈林德·辛格中將率領的印度代表團,來到「實際控制線」東側的莫爾多邊境人員集合點,與中方談判代表解放軍南疆軍區司令員柳林少將展開高層軍事對話。[5][37][38][39]
對峙期間,印度決定再派遣1.2萬工人前往當地完成印度基礎建設的開發[40][41]。搭載首批1600名工人的列車於2020年6月14日離開賈坎德邦,前往烏達姆普爾協助印度邊境道路建設局的工程[42][43]。印度專家認為,對峙局面可能是中方率先回應拉達克的達布克-什約克-DBO公路基礎建設工程引發的[26],中方在這些邊境爭議地區也有大量的基礎設施工程[24][44]。
6月15日中印加勒萬河谷衝突
械鬥
據紐約時報報導,引發此輪衝突的直接原因可能是印度在中印邊境正修建一條連結一空軍基地至加爾萬山谷山口的公路[46]。
美國CNBC報導指,2020年6月15日晚的阿克賽欽地區加勒萬河的戰鬥是在桑托什·巴布上校指揮的比哈爾團第16營拆除了加勒萬河口附近中國大陸邊防部隊第14號巡邏點的位置附近搭建的一個中國大陸帳篷開始的。印度方面表示,「這座帳篷是在6月6日中印軍長級會談中商定拆除的,但其後中方拒絕拆除該帳篷[6]」。中國大陸外交部則表示,「6月15日晚,印方一線邊防部隊公然打破雙方軍長級會晤達成的共識,在加勒萬河谷現地局勢已經趨緩情況下,再次跨越實控線蓄意挑釁,甚至暴力攻擊中方前往現地交涉的官兵」[47]。
英國《衛報》引述印度政府說法指,印度巡邏隊在一個他們認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已經撤退的山區陡峭地段遭遇解放軍伏擊,印度政府指解放軍有預謀地攻擊印度軍隊[48]。美國全國廣播公司商業頻道(CNBC)的報導引述印度高級官員說法指,15日晚,中國人民解放軍突擊隊手持鐵棒和用鐵絲網包裹的警棍追捕比哈爾團第16營的部隊,雙方在加勒萬河流域爆發了8個多小時的血腥肉搏戰。駐紮在14號巡邏點高山脊上的中國大陸軍隊向印度陣地投擲了大量石塊。儘管有些人使用攜帶的簡易武器進行反擊,但大多數印軍沒有防禦手段[6]。印軍第16營營長桑托什·巴布上校被解放軍從狹窄的山脊上推下峽谷,墜崖而死[6]。一名印度軍官指,「即使是逃到山坡上的沒有武器的人也會被追捕」,「死者包括跳入加勒萬河拼命逃跑的士兵[6]。」印度政府指,雙方約600人在幾乎完全黑暗的環境中用石塊、鐵棒和其他臨時武器戰鬥[48]。而根據《衛報》援引印度媒體的報導,很多士兵在衝突中失足墜落,是造成此次傷亡慘重的重要原因[49]。
衝突發生後,印度外交部表示,是中方軍人試圖單方面改變現狀,若中方認真遵守高層的協議,事情本可以避免[需要較佳來源][50]。當天,隨著輿論發酵和局勢面臨升級,印度總理莫迪兩度與內務部長阿米特·沙阿、國防部長拉傑納特·辛格會面討論[25]。而同樣是在當天,中國人民解放軍西部戰區新聞發言人張水利大校發表聲明,稱「6月15日晚,在中印邊境加勒萬河谷地區,印軍違背承諾,再次越過實控線非法活動,蓄意發動挑釁攻擊,引發雙方激烈肢體衝突,造成人員傷亡」,並要求印方「嚴格約束一線部隊,立即停止一切侵權挑釁行動,與中方相向而行,回到對話會談解決分歧的正確軌道上來」[8]。6月17日,印度外長蘇傑生表示,爆發衝突是因為中方在實際控制線印方一側試圖樹立一個建築物。6月19日,印度總理莫迪表示,中國大陸軍人在邊境衝突中沒有越境,雙方邊防軍人已經撤出衝突地點[51]。
雙方損傷
其後,印度首先發表官方布告稱印方有1名上校軍官、2名士兵共3人死亡,且過程中只有石頭、棍棒等冷兵器[52],英國廣播公司(BBC)報道,一名進駐中印邊境的印度高級官員提供照片,顯示中國大陸軍人在衝突中使用一種特殊的武器,看起來像是在金屬棒銲上許多鐵釘,增加殺傷力[53]。在印度當日時間晚上11點28分,印度軍方再度發表通告,稱印方死亡人數為20人(3人在衝突中直接死亡,17人受傷後死亡),數十人失蹤[54]。印度軍方表示,許多傷員在後方死亡是由於傷員長期暴露在零度以下的溫度下[6]。美國CNBC報導引述印度政府消息人士指,印軍至少還有24名士兵正在與危及生命的傷勢搏鬥,超過110人需要治療。一名印度軍官指,「死亡人數可能會上升[48]。」巴基斯坦Dispatch新聞台表示,印度軍隊至少47人死亡,110人重傷[55]。印度方面陣亡的最高級別軍官為比哈爾團16營營長桑托什·巴布上校[56]。中國大陸於6月18日晚上釋放了所有10名被俘虜的印度士兵,據《印度報》其中包括一名中校和三名少校,儘管印度官方早先宣稱「無人失蹤」[57][58][59][60][61]。6月19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表示:「據我所知,目前(6月19日)中方沒有扣押任何印方人員。」[62]同日,印度軍方對媒體透露「總共76名士兵受傷,其中58人將在1周內回到崗位。」[13]同日,陣亡的印度士兵下葬[63]。
6月20日,印度警方逮捕了來自拉達克卡吉爾地區的印度國大黨議員扎基爾·海珊(Zakir Hussain),原因是該議員在與某人的通話中稱「至少200到250名印度士兵死亡」,「印度士兵望風而逃」等。印度警方指控其通話內容散布謠言、危害地區安定、具有煽動性質[64]。
中華人民共和國官方未公布傷亡人數。蘋果日報引述推特上的環球時報記者王雯雯的推文稱中方有5人死亡、數十人受傷。王雯雯之後再次發帖引述該消息來源為推特@NewsLineIFE[65][66][67][68][69],隨後微博上有大量網民對此真實性表示懷疑,環球時報亦表示該報從未發布解放軍傷亡人數數據。環球時報總編輯胡錫進表示,中方有人員傷亡,不過他未透露具體數字[70]。印度媒體ANI報道中國大陸方面傷亡43人,此數據未於印度軍方發言中提及[25]。印度《印度報》表示,「印度政府消息人士引述來自美國的信息源指」,解放軍有35人傷亡。[71]而《印度斯坦時報》引述一名在印度中央政府高層官員的話稱,解放軍部署在加勒萬河谷第14巡邏點附近的正副指揮官均在衝突中喪生[72]。6月21日,印度媒體Zee TV再次引用一個未指明的「來源」的數據,加碼解放軍到45-50人死亡,並抓捕了一名解放軍上校[73]。直到印度部長聯盟理事會成員V. K. 辛格發表聲明,再次修改中方傷亡,「如果我們死了20個人,對方就死了超過我們的兩倍的人數。」但尚未有消息來源對此數據佐證,包括對此不予置評的印度軍方[74]。6月22日,據新德里電台援引多名消息人士稱,中國大陸軍方在15日衝突後在加勒萬河谷與印度舉行軍事會談時證實在衝突中,有1名中國大陸指揮官喪生[75]。 在6月23日中國大陸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發言人表示中方沒有死亡四十餘人,相關消息全是虛假信息。[76]
後續
對於中印衝突,中國媒體採用冷處理手段,鮮少報道最初5月份發生的衝突以及加勒萬河谷事件。從5月5日到6月6日的會議,即小衝突和邊境對峙的首個月,中國官媒《中國日報》、《人民日報》和《解放軍報》未就事件發表社論或評論文章[77],僅《環球時報》中文版在16版報道了事件[78]。國營電視台中國中央電視台僅在社交媒體上發布了軍方的聲明,未有進一步報道,而該電視台的晚間新聞節目《新聞聯播》未報道加勒萬事件[78]。而《環球時報》發表的大量社論闡釋了中方不公布死亡人數的原因[78][77] 。據悉,中方鮮少報道衝突事件,是因為「印度在中國的優先事項清單中的位置較低」[79]。相反,印度的主流報紙幾乎都在頭版及其他版面報道事件[80]。一般來說,印度媒體不對中國的事情進行深入報道。印度只有兩家媒體在中國有派駐記者,而中國在印度的記者非常多[79]。
然而6月6日雙方指揮官會面前夕,中印雙邊的媒體都散播假消息,其中中方媒體稱軍方在邊境演習,目的是震懾印度人[81]。同時,抖音屏蔽了相關的視頻,新浪微博和微信刪除了印方的聲明[82][83][84]。加勒萬衝突後,《紐約時報》和《衛報》等國際媒體指出兩國的領導人都有民族主義者的特徵,須警惕擴張主義式民族主義抬頭。而英國廣播公司翌日頭條報道加勒萬衝突[85],彭博新聞社認為「印度正在放棄長久以來不結盟的歷史」[86]。
6月19日,根據中國軍網報道,中國人民解放軍西藏軍區的一個旅在海拔4,700多米的高地組織了一次協同演習。而印度則從該國中部和南部調派戰鬥機前往中印邊境附近的位於列城和斯利那加的空軍基地,幻影2000戰鬥機隊也來到了拉達克地區附近的基地[87]。
6月20日,印度總理莫迪表示,其已授權印度軍隊採取必要的反擊措施[88],包括允許前線部隊向中方開槍。而根據中國和印度在1996年《關於在中印邊境實際控制線地區軍事領域建立信任措施的協議》第6條第1項規定,雙方同意「任何一方不得在實際控制線己方一側兩公里範圍內鳴槍、破壞生態環境、使用危險化學品、實施爆炸作業、使用槍枝或爆炸品打獵。這一禁止措施不適用於輕武器射擊場內的日常射擊訓練」[89]。
6月20日,印度與中國再次互相指責對方違反雙方交界的實際邊界線[90]。
6月22日,印中舉行了11個小時的軍長級會議[91]。雙方達成軍隊脫離接觸以避免衝突或衝突升級的協議[92]。
相關回應
外交回應
印度外交部長哈什·瓦爾丹·什林格拉於中印兩軍5月5日到6日在班公湖首次爆發衝突後,召見了中國駐印度大使孫衛東[93],印度國家安全顧問阿吉特·多瓦爾據報之後與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外事辦公室主任楊潔篪進行會談[93]。在5月28日的新聞發布會上,印度外交事務部發言人阿努拉格·斯里瓦斯塔瓦堅持印中兩國有足夠的雙邊機制循外交途徑解決邊境衝突[94][17]。然而部分時事評論員認為雙方簽訂的五項邊境協定有「嚴重缺陷」[95] 。
邊境軍事人員會議點於5月到6月舉行了多輪軍方會談,首場會談在陸軍上校之間舉行,第二場為旅長級別會談,最後三場為少將/軍長級別會談,會議持續到6月2日[38][96]。然而上述的會談並未達成目的。部分印方人員認為,印度仍不清楚中國的需求:「當一個人想推延會議的進程,就會提出荒謬的要求......他們提出了我們明顯不會讓步的問題」[38]。2020年6月6日,中印軍雙方中將在楚舒勒-馬耳多舉行會談[38][39]。印方代表為駐紮在列城的第十四軍軍長哈林德·辛格(Harinder Singh),中方代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南疆軍區司令員柳林[97][39]。與印度會談前,中國媒體《環球時報》重申[98]:
“ | ......中方堅定支持和平解決邊境爭端。我們決不會把印度當成我們的敵人......但是中方不會放棄任何一寸領土,一旦印度誤判戰略,吞噬中方的領土,中方將絕不饒恕。中方勢必會採取強有力的對策。我們認為,印度非常了解中方在中印兩軍邊境軍事行動中不會處於劣勢[98]。 | ” |
印度
6月17日,印度國防部長拉傑納特·辛格發表講話,對「在加勒萬河谷死去的20名士兵」表示「深深地痛苦且不安」,但並未提及中國或其傷亡情況。[99][100]
6月20日,印度媒體報導稱,總理莫迪稱中國軍隊在加勒萬河谷衝突中並沒有越界[101],印度的領土一寸都沒被侵犯的表態,被視為他正在為衝突而高漲的民族主義滅火。
中國
6月16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表示,6月15日的衝突是印方部隊違反雙方共識,對中方人員進行挑釁和攻擊,中方已就此向印方提出強烈抗議和嚴重交涉[70]。
6月17日,中國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王毅與印度外交部長蘇傑生通電話,王毅表示,6月15日晚的衝突,是印方部隊打破雙方共識,跨越實控線蓄意挑釁,造成人員傷亡。中方再次向印方表示強烈抗議,並要求印方嚴懲肇事責任人,嚴格管束一線部隊,立即停止一切挑釁性舉動,雙方應共同維護邊境地區和平與安寧。蘇傑生表示印方願通過對話和平解決邊境地區爭端,緩和邊境地區緊張局勢[102]。
6月19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應詢介紹加勒萬河谷衝突事件的來龍去脈,並表示加勒萬河谷的嚴重事態責任完全在印方,雙方正通過外交和軍事渠道就緩和局勢保持溝通,中方重視中印關係,希望印方同中方相向而行,共同維護兩國關係長遠發展大局[103]。
6月23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表示中方沒有死亡四十餘人,相關消息全是虛假信息。[104]
6月24日,國防部新聞局局長、國防部新聞發言人吳謙在國防部例行記者會上表示,中方對加勒萬河谷地區擁有主權,中印邊境衝突責任完全在印方[105]。
美國
國際社會上,美國總統唐納·川普於2020年5月27日提出美國可以為中國和印度斡旋,但遭到中印兩國拒絕,其中中國媒體《環球時報》警告印度不要與美國為伍[106][107][108]:
“ | 我們已通知印度和中國雙方,美國準備好、願意且能夠調解或仲裁他們現在激烈的邊界爭端。謝謝大家! | ” |
——美國總統唐納·川普,Twitter[109] |
美國國務卿邁克·蓬佩奧也在一檔播客節目中表達了關切:「獨裁政權做出了各種行動,產生了真正的影響」[110]。美國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主席艾略特·恩格爾也對局勢表示關切,補充道:「中國再一次表明它願意欺負鄰國」[111]。澳大利亞和俄羅斯表示中印衝突應該通過外交層面解決[112][113][114]。
巴基斯坦
6月14日,巴基斯坦外交部長沙阿·邁赫穆德·庫雷希指責印度肆意挑起與鄰國的爭端,呼籲印度應著眼於自身的國內問題[115]。
印度
6月15日加勒萬河谷的衝突爆發後,印度民眾發起了抵制中國貨的示威活動[116]。此外,多地民眾焚燒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及中共中央總書記,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習近平的畫像表示抗議,另有多個團體申請舉行示威活動。《環球時報》認為,印度允許反華團體煽動輿論,使自己置於險境[117][118]。6月17日,總理莫迪就加勒萬衝突發表全國演講,就死亡的印度士兵向中國強硬喊話[119][120]。
俄羅斯
6月2日,印度外交部長與俄羅斯駐印度大使尼古拉·庫戴舍夫(Nikolay R. Kudashev)交流了關於此次衝突的一些問題[121]。
在俄羅斯的倡議下,6月22日,俄羅斯、印度和中國三方將舉行線上會談[122]。該會談原定於3月舉行,但因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取消[122]。會上三方還將討論地區合作與安全、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阿富汗和國際南北運輸走廊計劃[93][123]。
經濟回應
5月的小衝突爆發後,印度知名教育學者索南·旺楚克呼籲民眾「動用錢包的力量」抵制中國貨[124],受到主流媒體和社會名流支持[124][125]。加勒萬衝突爆發後,抵制中國貨的聲音達到極點[116][126]。印度鐵路取消與一家中國企業的合約,印度通信和信息技術部要求巴拉特·桑查爾·尼甘有限公司不在升級工程中使用中國公司的產品[127]。孟買政府取消與唯一中標的中國公司的單軌條路合同,轉而尋求其他印度科技公司合作[128]。多家中國承建商和公司受到審查。亦有聲音呼籲禁止中國進入印度的戰略市場[129]。民族覺醒論表示,如果印度政府認真考慮讓國家踏上自給自足的道路,中國企業就不會涉足德里–密拉特地區快速交通系統等工程[130][131]。
不過,多位印度政府官員表示邊境局勢升溫不會衝擊兩國的貿易[132]。就在抵制中國貨的呼聲愈發高漲的時候,多位工業分析師警告抵制行動會給印度造成反效果,給貿易夥伴傳遞錯誤的信息,而且不管從兩國層面還是全球層面來看,印度貿易的力量相對較小,對中國的影響有限[133][134][135][136]。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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