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之役
淡水之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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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法戰爭的一部分 | |||||||
1884年10月2日年法國遠東艦隊砲擊淡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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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戰方 | |||||||
法國遠東艦隊 | 大清台灣守軍 | ||||||
指揮官與領導者 | |||||||
利士比 |
劉銘傳 孫開華 章高元 | ||||||
兵力 | |||||||
戰艦6艘 600人(加強營5個陸戰隊連) | 5個營(其中1營為民兵/土勇)約2500人 | ||||||
傷亡與損失 | |||||||
當場9人死亡 失蹤8人 49人受傷 其中一連連長方丹被俘斬首(共3俘被斬首), 二連連長德荷台不久死於西貢 |
亡80餘人 傷200餘人 |
淡水之役,又稱滬尾之役、滬尾登陸戰,是1884年清法戰爭中發生在大清福建省臺灣道臺北府淡水縣(今台灣新北市淡水區)的一次戰鬥,法軍目的是占領淡水炮台,並清除港內水雷,由於守軍堅決抵抗,法軍未完成戰鬥目的。
戰鬥背景
淡水位於台灣台北府西北,地理條件優越,物產豐富,貿易發達,商賈雲集,「繁華靡麗,冠於全台」[1]。它與位於台北府東北的基隆相距僅80里,互為犄角,是海上進入台北的主要通道,向為兵家必爭之地,歷史上有台灣「近防三林、鹿子,遠控淡水、雞籠(基隆)」之說[2],戰略地位與基隆同等重要。
根據基隆和淡水這一特點以及法軍在第一次基隆之役失敗的教訓,法方認為:「占領基隆和它的煤礦工場既決定為我們的目標,對於淡水作軍事行動顯然是必要的了。這兩個城市由一條大路連接起來,它們近在咫尺,所以占據了這一個,就絕對必需占領另一個。」[3]意即法軍進攻淡水,目的在於確保基隆被攻佔後,可以順利抵擋來自台北城內的清軍。
戰前布置
淡水防禦部署為:港區兩側分別由兩座炮台為主力,其中一座當時尚未竣工,但卻連夜趕工安裝好3門大炮;淡水河口,用滿載石塊的木船沉底構成梯壩,壩內外滿布水雷;各營陸軍及台勇分布炮台周圍及各處隘口,阻止法軍登陸。
利士比早在1884年(光緒10年)9月初,就曾派「魯汀號」(Lutin)進行過偵察,後來又派「蝮蛇號」(Vipère)進行監視,對淡水港的情況相當熟悉。他鑑於淡水河已用沉船堵塞航道,便將軍艦停泊於口外(淡水漁人碼頭海面),距新炮台約3400米,距舊炮台約2400米,然後向淡水守軍發出通牒,威脅說,如果不投降,便於10月2日炮擊。
利士比雖然在中法戰爭中已連敗兩陣,這次攻擊淡水,孤拔給他的任務是用「凱旋號」(Triomphante)等的巨炮摧毀淡水港的防禦工事,清除河口沉船,掃清水雷,然後用小型艦艇安全地占領淡水港內錨地並加以封鎖。但立功心切的利士比,卻不甘心只占領淡水港。
滬尾登陸戰過程
10月2日清晨,當淡水河口的法國水兵還被剛冒出地平線的太陽剌得無法觀測時,淡水港兩側的炮台已發炮轟擊,雖然炮小力薄,難以擊中遠距離的法艦,但仍然屢中「德斯丹號」(d'Estaing)(60人),該艦桅杆被折,艦舷穿洞,雙方炮戰竟日,無大損傷,只是港區許多防禦工事被毀。
當晚,利士比派海軍工程師雷諾等去偵察河口的沉船形成的水壩,設法找到最佳的爆破口,但他一看到水壩周圍的浮標,便知難而退。利士比斷定,要占領港灣,勢必要消滅或驅散周圍的守軍,而他手下的300多名陸戰隊員,決難作到。於是派「德斯丹號」赴基隆向孤拔求援。孤拔雖然毫不費勁地占領了基隆,但他知道守軍的實力相當雄厚,激戰還在後面,因此勉強派「杜居土路因號」(Duguay-Trouin)、「雷諾堡號」(Châteaurenault),及「膽號」(Tarn)運載臨時組成的加強營(5個連)由海軍中校馬丁副艦長率領前往支援,並指定這位曾在8月5日在基隆吃過敗仗的中校負責指揮這次登陸任務。
援軍於10月5日到達,原計劃於6日登陸,但6日和7日均有大風,海上波濤洶湧,迫使艦隊躲進避風錨地,作戰計劃也隨之改變。8日,天氣轉好,但馬丁竟因病不能指揮登陸戰鬥,只好臨時改由「雷諾堡號」艦長波林奴中校接任。
登陸部隊分為5路,每路1個連,還配備2個水雷班,600人分乘各艦的武裝小艇及由「膽號」提供的平底駁船出發,於上午9點30分到達淡水海灘預定的登陸點(今沙崙海水浴場),10點正開始攻擊,向新砲台(位於今滬尾砲台)進攻並破壞砲台的大砲,隨後轉向白砲台進發,途中占領在兩砲台之間的水雷點火哨所,設法引爆敷設於水壩兩側的水雷,完成後立即歸艦。全部行程約為6公里。所以,每人只帶一天口糧,16盒(10 cartridges gravity magazine)共160發制式Fusil Gras M80 1874步槍用子彈。[4]
法方積極備戰,促使淡水守軍加強部署。港區沿岸清軍已集結4個營及部分土勇1營,總共約2500人,分三路布防:孫開華令一路由擢勝右營營官龔占鰲帶擢勝右營營勇伏於假港(今淡水公司田溪口),另一路擢勝中營營官李定明帶擢勝中營營勇伏於油車口,以後營營官范惠意率擢勝後營為預備隊,章高元、劉朝祜各帶武毅、銘中兩營營官朱煥明等約1個營,伏於新砲台後為北路,防敵包抄,李彤恩所募土勇軍功張李成一營,伏於北路山澗。[5]。
9時5分,利士比下令升起攻擊信號旗,並泊於港灣外的7艘軍艦,同時向兩座炮台及周圍防禦工事炮擊,很快就壓制了兩座炮台及各防禦工事的火力。利士比以為勝利在望,命令登陸部隊按預定時間—10時登陸。其序列是:「拉加利桑尼亞號」(La Galissonnière)的陸戰隊為第1連(120人),「凱旋號」(Triomphante)的陸戰隊為第2連(120人),他們涉水進入叢林向新炮台推進;距離他們約200米的「德斯丹號」陸戰隊和「雷諾堡號」陸戰隊為第3連(130人),「膽號」和「杜居土路因號」陸戰隊為第4連(130人),是第1、2連的預備隊,「巴雅號」(Bayard)陸戰隊為第5連(100人),負責掩護左翼,朝左側推進。
經過1個多小時的跋涉,叢林中終於響起了槍聲,而且越響越密集,這5路連隊因相互失去聯繫,都不知是哪一路遇上敵人,於是都向第一線的第1、2連靠攏,除第3連被狙擊於一處窪地外,擔任左側掩護任務的第5連也迅速向第4連靠攏,以便防禦人數不明的清軍狙擊。戰鬥於是沿着灌木林約1500米的長線展開,各連都同時應戰,形成沒有預備隊,也沒有左翼的掩護的局面。
駐守在新舊炮台沿線的孫開華、章高元各營,一直受到法艦炮火的壓制,看見法軍進入港灣叢林,立刻喜出望外,照例作了正面狙擊、兩側迂迴的戰鬥部署。他們從各個掩蔽處狙擊敵人,由於手中的輕武器並不遜色,很快就和法軍展開了短兵相接的近戰,三面進逼,使法軍如墮霧中,分不清散兵和陣線,一聞槍聲,便瘋狂連擊,不但傷亡累累,子彈也迅速耗盡,一聽到在他們左後側響起槍聲,便自然萌發被包圍的逃命思想。
法軍遭到狙擊後不久,1連連長方丹、2連連長德荷台以及3連的德曼都連長負傷,各連傷員迅速增加,而抬護傷員後撤的人員也一去不回,抬傷員便成了潰退的藉口,軍官們不便嚴格制止,加之各連大都盲目連擊,子彈消耗很快,又沒有後援安排,而從兩側迂迴的淡水守軍的速度又愈來愈快,波林奴終於發出了撤退的命令,並命令第1連和第2連擔負掩護任務,時間是正午12時,他們一撤出叢林,便受到艦上大炮的掩護,所以,守軍也沒有窮追他們。據法方記載,法軍當場陣亡9人,失蹤8人,負傷49人,其中第1連連長方丹(Lieutenant de vaisseau "François Edmond Fontaine")被俘(之後連同其他二俘虜被斬首),第2連連長德荷台不久死於西貢。[6]
台灣守軍當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孫開華部下中後兩營,首迎其沖,鏖戰最久,戰士多傷,陣亡哨官三員,傷亡勇丁百人。[5]。但畢竟將妄圖登陸的敵軍擊敗了,所以稱為「淡水大捷」。法國人則「為着減輕這次痛苦事件的結果起見,人們將它稱為偵察戰;實際,這卻是一次最嚴重的敗戰。這次敗戰對於以後的戰役必然會發生最壞的影響」
戰鬥結果影響
10月8日對淡水所實行的作戰行動,以後再也不曾重演過。這個據點變成了中國軍隊對基隆的作戰根據地。直到中法新約簽訂為止,法國艦隊僅止輪流着在淡水河口對這海港加以最嚴格的封鎖而已。
參考文獻
參閱
- 西仔反
- 中法戰爭
- 臺灣與法國關係史
- 遠東艦隊
- 法屬東京遠征軍團(Tonkin Expeditionary Corps)
- 法屬東京輕步兵軍團(Tonkinese Rifles)
- 法屬中南半島總督列表
- 北圻遠征
- Fusil Gras M80 1874步槍(Fusil Gras mle 1874)(西仔反法軍制式步槍配有總長約55cm的"1874-Gras型"三角槽劍刺刀)
- 巴西雷·葛哈斯
- Lebel M1886步槍
- 哈其斯機關槍(西仔反法軍制式機關槍)
- 萬年清號(1869/09/18-1887/01/19,大清戰艦、以French ship La Motte-Picquet(1859)為造艦藍本/淡水之役時停泊在滬尾港內)
- 金龜子號(1881/02/19-1905,英國戰艦、HMS Cockchafer (1881)/淡水之役時中立停泊在滬尾港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