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至內容

外來語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這是本頁的一個歷史版本,由Fxmles留言 | 貢獻2024年1月1日 (一) 05:21 英语:​ 应为Chop suey而不是Chop soey)編輯。這可能和目前版本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外來語,又稱為外來詞借用語借詞(loanword),是一種語言從別的語言借來的辭彙。一般情況下,外來詞不包括意譯詞,僅指那些連音帶義吸收的詞彙[1]

外來詞術語的變遷

現代以前,漢語曾使用過「譯語」「譯名」「譯詞」「外國語」等詞來指稱外來詞。 「譯語」唐代首先開始使用,指經過翻譯的語詞。至明清兩代即開始用「譯語」來命名譯館(會同館、四夷館)所編撰之「華夷譯語」。同時還有使用至今的「譯名」,但含義籠統,既可指意譯詞也可指音譯詞。隨著「詞」的概念和名稱在漢語中出現並固定下來,也開始出現「譯詞」一名。「外國語」則是通俗說法,並非正式的術語。

外來語

近代作為正式的科學術語是從「外來語」開始的。「外來語」一詞是20世紀初(1902年)從日語借入的,一直到1950年代初,主要限於指完全或部分音譯的詞,此外還增指從日語借入的漢字詞。現在「外來語」主要在日語學界及台灣的語言學家,以及在討論外來詞範圍的問題時使用,而「外來詞」主要由中國大陸學者使用。

外來詞術語的英漢對照

loan word——指採用直接引用、音譯或仿譯等手段從另一種語言(包括方言)引進的詞。該詞是德語Lehnwort的英語仿譯詞,翻譯為「借詞」或「借用詞」。日語至今仍用外來語對應。

alien word——主要指直接來自另一種語言的詞,一般不包含意譯或仿譯。直譯為「外國詞」。

foreign word——指從外國語中進來的詞,相當於「外國語」。日語「外國語」一詞即由此翻譯而來,但以後又以loan word來對應。

calque/loan translation——指按照外來語詞的語素構成的逐一意譯的詞語。一般翻譯為「仿譯」、「借譯」、「仿造」。

漢語外來語

歷史

翻譯方法

漢語的外來詞的形式有音譯、義譯、音譯加表意性質、音義兼譯、直接借用、轉譯等形式。

漢語的外來語列表

來自英語

本表只列入非專有名詞。人名、地名、商標、商品名等專有名詞絕大多數都是音譯詞,數量巨大,不列入。

來自日語

現代中文有大量的日語借詞。

  • 日本人自造的漢字詞:

壽司方針政策商業幹部健康社會主義取締引渡、樣、手續、具體的、目的義務當事者強制執行場合打消動員令、無某某之必要(…の必要がない)、代價債權人債務人原素要素偶素常素損害賠償法人重婚罪文憑盲從排外公敵旨趣派出所憲兵檢察官水體

  • 以下詞彙為漢語原有詞彙,日本人用其對譯外語詞彙,賦予新含義,此後又傳回中國,這種過程被稱作「借詞回收」:
    • 經濟:《晉書·殷浩傳》:「足下沉識淹長,思綜通練,起而明之,足以經濟。」
    • 共和共和行政
    • 權利:《荀子·勸學》:「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為美也……是故權利不能傾也,群眾不能移也。」
    • 政治:《書·畢命》:「道洽政治,澤潤生命。」
    • 組織:《呂氏春秋·先己》「《詩》曰:『執轡如組』」漢·高誘註:「組讀組織之組。夫組織之匠,成文於手,猶良御執轡於手而調馬口,以致萬里也。」
    • 衛生:《莊子·庚桑楚》:「老子曰:『衛生之經,能抱一乎?』」郭象註:「防衛其生,令合道也。」
    • 警察:唐玄奘《大唐西域記·藍摩國》:「野象群行,採花以散,冥力警察,初無間替。」古義警戒監察,與今義沒有關聯,此義是日本人自造。(中文裡警察是個人或集體,日語裡警察是機構,而警察官作為個人或集體)
  • 以下詞語的意義皆是古已有之,並非日本人賦予的新意義,因此不算從日語引入的外來語,但這些詞彙常被誤認為是日語傳入的:
    • 革命湯武革命神龍革命,古義與今義幾無差別。
    • 所為:《易·繫辭上》:「知變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為乎!」晉·陸機《吊魏武帝文》序:「諸舍中無所為,學作履組賣也。」
    • 政府:《資治通鑑·唐宣宗大中二年》:「前鳳翔節度使石雄詣政府自陳黑山、烏嶺之功,求一鎮以終老。」
    • 紀律:《左傳·桓公二年》:「百官於是乎戒懼而不敢易紀律。」
    • 宗旨:《北齊書·儒林傳·孫靈暉》:「靈暉年七歲,便好學,日誦數千言,唯尋討惠蔚手錄章疏,不求師友。《三禮》及三《傳》,皆通宗旨。」
    • 封建[2][3]:柳宗元《封建論》,中國之「封建」一詞與英文之feudalism有相同之處,此義非日本人自造。
    • 契約:《魏書·鹿悆傳》:「契約既固,未旬,綜果降。」

來自俄語

現代中文有大量的俄語借詞。1984年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的《漢語外來詞詞典》(劉正琰)列出398個、共32類。其中音譯詞208個,占52%。

更廣義的「俄源詞」是指[4],受俄語原詞影響而在漢語中產生的、造詞依據俄語原詞的某個要素的漢語新詞,如「紅軍」、「白色恐怖」、少先隊、共青團、勞模聯共白匪白軍白區蘇區外語角、文學角、圖書角黑板報少年宮文化宮藝術宮、民族宮、工人文化宮國民經濟五年計劃

其他語言中的外來語

日語

室町時代之前,日語幾乎全部外來語都來自中古漢語,此等漢字詞日語稱為「漢語」。此外,日本漢字讀法有分訓讀(同義固有詞發音)和音讀(源於漢語的發音)兩種。

明治維新初期,日本翻譯外國書籍時也使用漢文(如《演繹》)。但由於二戰後日本在文化上急速西化,且僅用漢字翻譯也有不便的情況(短詞如「民主」沒有問題,但長起來像「個人計算機」就不太好唸),故使用片假名翻譯的外來語飛速增長,特別是進入資訊時代之後。 片假名詞的濫用有時會造成理解的困難,因此國立國語研究所的外來語研究會也提議將一部分片假名詞換為漢字詞。另外片假名有時也直接造成使用的不便,如ストライキ(罷工)和ストライク(棒球中的好球)、以及ガラス(玻璃)和グラス(玻璃杯)等,兩者分別出自英文單字 strikeglass,但意義有異。

日語的「外來語」大部分來自英語,一小部分來自法語、荷蘭語、德語等。早年日本鎖國時期,江戶幕府只跟來自荷蘭葡萄牙等地的少數商人和傳教士來往,而日語中借用荷語和葡語的詞彙為早期的西化外來語之一;後來在明治維新時期,法語和德語的外來語跟著傳入日本;之後日本在二戰戰敗後,隨著駐日美軍美國文化的傳入,英語外來詞逐漸變成日本外來語的大宗。例如:イレブン irebun一字為英文中Eleven的念法,但它的意思是足球員(11個人)。

此外,若遇到過為冗長的西式或和製外來語時,通常會縮減到四個音拍,如「パーソナルコンピュータ」(個人電腦)就經常被縮減為「パソコン」。

朝鮮語/韓語

諺文同日語假名一樣,皆屬於表音文字,故韓文外來語(尤其是大韓民國所使用的大韓民國標準語)跟日語一樣以諺文讀音直譯。「外來語」大部分來自英語。而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所使用的文化語,由於較少受到外國文化影響,故外來語的數目較少,且多數外來語來自俄語。

越南語

越南語的外來語主要來自近現代的法語英語詞彙(由於越南曾經是法國的殖民地,來自法語的詞彙尤其多),也有少量來自本國少數民族語言或其他語言的。

英語

英語中來自漢語的外來語,除了以威妥瑪拼音漢語拼音通用拼音直譯的標準官話外來語以外,還有部分的中文外來詞彙以閩南語粵語等其他語言音譯所產生。

下表主要為非專有名詞;專有名詞數量龐大且多為單純音譯詞,故不列入。

英語 原詞
Confucius 孔夫子
Mencius 孟子
Taoism 道教
silk 絲綢
tea (「茶」的閩南語發音[5]白話字台羅:tê)
sampan 舢板
tofu 音譯自日語漢字詞「豆腐とうふ)」
rickshaw 音譯自日語「人力車」(力車)
chop suey 雜碎粵語拼音:zaap6 seoi3
dimsum 點心(粵語拼音:dim2 sam1
yin yang 陰陽
fengshui 風水
kungfu 功夫
Gongfu tea 工夫茶
Kaolinite 高嶺土
ketchup 茄汁(可能)
cheongsam 旗袍(長衫)
oolong tea 烏龍茶
erhu 二胡
lychee 荔枝
longan 龍眼
soy 大豆,音譯自日語「醬油」(しょうゆ)

法語

歷史上,英語長期受法語影響,可是,最近幾十年,英語也在影響法語,比如,現在法國人會說 le parking(停車場)、le football(足球)、le weekend(週末)等等。另外在加拿大比利時與部份前法屬殖民地所使用的法語,也有借用其他語言轉譯的詞彙;如比利時所使用的法語有來自荷蘭文的詞彙,而加拿大魁北克所使用的法語有來自英文的詞彙,其他地區亦同。

俄語

早期俄語有部分來自其他語言的音譯詞彙,另外同樣使用西里爾字母保加利亞語塞爾維亞語馬其頓語蒙古語哈薩克語塔吉克語白俄羅斯語吉爾吉斯語以及烏克蘭語等語言也沿用各國的西里爾字母譯音產生外來語。

俄語 中文原詞
Китай 中國(古以「契丹」來稱呼中國)
Конфуций 孔夫子
чай
шёлк 絲綢
Янцзы 揚子江(即「長江」)
Каолинит 高嶺土
тофу 豆腐
тайфун 颱風
жемчуг 珍珠

參見

參考資料

  1. ^ 現代漢語(增訂本). 商務印書館. 2012: 244. 
  2. ^ 陳心慧譯、岡田英弘著《世界史的誕生》:「日本將西洋史的feudalism誤譯為封建制,這是因為西洋史學者不具有中國史的知識,而東洋史學者也不具有歐洲史的知識,雙方沒有相互糾正錯誤的能力。……日本的西洋史將feudalism誤譯為封建制的結果,影響了日本的東洋史,讓人有一種在西元前221年秦始皇統一中國之前,中國就已經實行feudalism的錯誤印象。」,頁210-211。
  3. ^ 日知在《「封建主義」問題(論feudlism百年來的誤譯)》一文中說嚴復是最早把「feudlism」翻譯為「封建」的(載《世界歷史》1991年第6期),黃仁宇在《大歷史》自序的注中,則說是日本人首先把feudlism翻譯成「封建」。外來詞詞典記述來自日本的外來詞中確實列有「封建」一詞。日本何時以「封建」對譯「feudalism」,尚待查考,但1903年初馬君武在《社會主義與進化論比較》一文中即提到「歐洲封建分立之制」,這裡的「封建」顯然是「feudalism」的對譯,可能是沿用了日本的譯文。這時《社會通詮》還沒有出版。所以不能排除嚴復採取日本譯名的可能性。
  4. ^ 徐來娣:《漢俄語言接觸研究》,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5. ^ Dahl, Östen. The World Atlas of Language Structures Online. Max Planck Digital Library. [2008-06-0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5-24).  |contribution=被忽略 (幫助)

參考文獻

  • Betz, Werner (1949): Deutsch und Lateinisch: Die Lehnbildungen der althochdeutschen Benediktinerregel. Bonn: Bouvier.
  • Betz, Werner (1959): 「Lehnwörter und Lehnprägungen im Vor- und Frühdeutschen」. In: Maurer, Friedrich / Stroh, Friedrich (eds.): Deutsche Wortgeschichte. 2nd ed. Berlin: Schmidt, vol. 1, 127–147.
  • Cannon, Garland (1999): 「Problems in studying loans」, Proceedings of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Berkeley Linguistics Society 25, 326–336.
  • Duckworth, David (1977): 「Zur terminologischen und systematischen Grundlage der Forschung auf dem Gebiet der englisch-deutschen Interferenz: Kritische Übersicht und neuer Vorschlag」. In: Kolb, Herbert / Lauffer, Hartmut (eds.) (1977): Sprachliche Interferenz: Festschrift für Werner Betz zum 65. Geburtstag. Tübingen: Niemeyer, p. 36–56.
  • Gneuss, Helmut (1955): Lehnbildungen und Lehnbedeutungen im Altenglischen. Berlin: Schmidt.
  • Joachim Grzega (2003): 「Borrowing as a Word-Finding Process in Cognitive Historical Onomasiology」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Onomasiology Online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4, 22–42.
  • Grzega, Joachim (2004): Bezeichnungswandel: Wie, Warum, Wozu? Heidelberg: Winter.
  • Haugen, Einar (1950): 「The analysis of linguistic borrowing」. Language 26, 210–231.
  • Haugen, Einar (1956): 「Review of Gneuss 1955」. Language 32, 761–766.
  • Hitchings, Henry, The Secret Life of Words: How English Became English, London: John Murray, 2008, ISBN 978-0-7195-6454-3 .
  • Koch, Peter (2002): 「Lexical Typology from a Cognitive and Linguistic Point of View」. In: Cruse, D. Alan et al. (eds.): Lexicology: An International on the Nature and Structure of Words and Vocabularies/Lexikologie: Ein internationales Handbuch zur Natur und Struktur von Wörtern und Wortschätzen. Berlin/New York: Walter de Gruyter, 1142–1178.
  • Oksaar, Els (1996): 「The history of contact linguistics as a discipline」. In: Goebl, Hans et al. (eds.): Kontaktlinguistik/contact linguistics/linguistique de contact: ein internationales Handbuch zeitgenössischer Forschung/an international handbook of contemporary research/manuel international des recherches contemporaines. Berlin/New York: Walter de Gruyter, 1–12.
  • Stanforth, Anthony W. (2002): 「Effects of language contact on the vocabulary: an overview」. In: Cruse, D. Alan et al. (eds.) (2002): Lexikologie: ein internationales Handbuch zur Natur und Struktur von Wörtern und Wortschätzen/Lexicology: an international handbook on the nature and structure of words and vocabularies. Berlin/New York: Walter de Gruyter, p. 805–813.
  • Weinreich, Uriel (1953): Languages in contact: findings and problems. The Hague: Mouton.
  • Zuckermann, Ghil』ad (2003), 『『Language Contact and Lexical Enrichment in Israeli Hebrew』』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Houndmills: Palgrave Macmillan.
  • Bloom, Dan (2010): "What's That Pho?". French Loan Words in Vietnam Today; Taipei Times, [1]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外部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