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中國水災

1998年中國水災
	長江赤壁江段堤岸的一塊指示牌，記載了此處1998年洪水的最高水位。
日期	1998年（主要在夏季）
地點	中華人民共和國29個省（自治區、直轄市）
死亡	4150人（其中，夏季洪水3656人）
財產損失	超2億人受災; 2229.2萬公頃農田受災; 685萬間（一說733萬間）房屋倒塌; 直接經濟損失2551億元人民幣

1998年中國洪水，主要是指該年夏天在中國的長江、松花江、嫩江等主要江河的干支流發生的特大洪水。據中國官方統計，1998年全年全國洪水共造成4150人死亡，直接經濟損失2551億元人民幣^[1]。其中，1998年的夏季洪水受災人口超2億人、共造成3000餘人死亡^[2]，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歷史上最重大的水災之一，同時因為長江災情最為嚴重故又稱1998年長江大水^[3]^[4]。1998年的長江洪災是繼1931年江淮大水、1954年長江洪水後，長江在20世紀的第三次全流域型大洪水（僅次於1954年），而松花江、嫩江的洪水則是150年來最嚴重的大洪水^[2]^[5]^[6]。中國官方最終統計1998年夏季洪水死亡人數為3656人^[7]^[8]^[9]^[10]，但外界對官方數據的真實性存在質疑和爭議^[10]^[11]^[12]。

這次洪水暴露出許多質量低劣的水利工程，被國務院總理朱鎔基斥責為「豆腐渣工程」^[13]，也引發了公眾對於「圍湖造田」等環境保護問題的討論^[14]^[15]。中國政府方面也罕見承認土地的錯誤使用是導致洪災的原因之一，並承諾進行政策調整^[16]。此次洪災中，時任國務院副總理溫家寶擔任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總指揮^[17]^[18]，大批解放軍和武警官兵參與了抗洪搶險，被中國官方譽為「九八抗洪」^[19]。

起因

1998年中國氣象有一些異常。對於氣象異常的原因，中國水利部編寫的《中國'98大洪水》有這樣的分析：

1997年至1998年聖嬰現象（英語：1997–1998 El Niño Event），赤道東太平洋附近水溫異常升高，使得中國的北方和長江一帶形成了兩個大的降雨區。
歐亞高原和青藏高原上的積雪較多。
1998年7月中旬開始，西太平洋副熱帶高壓突然南退，位置偏南偏西，這是十分不正常的，造成了長江上游一帶暴雨現象發生極為頻繁。
1998年6月到8月，烏拉爾山、貝加爾湖和鄂霍茨克海三個地區出現阻塞高壓形勢，造成西伯利亞的冷空氣較易南下，這也是長江一帶多雨的原因之一。

過程

長江

1998年，長江上游一共出現了8次洪峰，中下游也爆發洪水，最終成為全流域大洪水。

6月12日至6月27日，強降水主要集中在江南北部地區，平均降水總量為250-600mm，其中部分地區在600mm以上，有些地區降水總量達800-1000mm，較常年同期水平增加1-3倍。^[20]鄱陽湖水系爆發洪水，撫河、昌江、信江水位超高（超過歷史最高水位）。洞庭湖水系也發生了洪水。這兩個湖的洪水流入了長江，28日起，長江中下游監利以下全線超過警戒水位^[21]。
6月28日至7月20日，亞熱帶高壓自西向北移動^[22]，漢江中上游、重慶、四川盆地以及川江的沿江地區相繼出現大到暴雨，部分地區大暴雨，平均總降水量為150~300mm^[20]。7月初長江幹流出現第一次洪峰，再加上鄱陽湖等水系的洪水，4日以後中下游幹流監利、武穴和九江站先後出現超歷史紀錄的水位。7月5日以後，長江流域的主要雨帶移至上游地區，至18日宜昌出現第二次洪峰。受上游持續不斷來水的影響，長江中下游幹流宜昌以下水位緩退後返漲，再次全線突破警戒水位^[21]。
7月21日至7月31日，亞熱帶高壓從南向東減弱，長江中下游開始出現持續性大範圍強降水。長江流域大部分地區的降水量從90mm增加到300mm。湖南西北部、江西北部、湖北南部降水量達300-500mm，局部地區降水量超過800mm，最大降水量為911mm。^[22]24日以後，隨著長江幹流第三次洪峰的到來和中下游來水的急劇增加，石首以下多個水文站相繼出現超歷史紀錄的洪水位；武漢、黃石、安慶、大通等站的水位列有水文紀錄以來的第二位（僅次於1954年的洪水位）^[21]。
8月，長江上游降水量持續增加，上游月降水量為150-250mm，部分地區超過300mm^[22]。8日和13日，隨著長江第四次、第五次洪峰的到來，同時在清江來水的影響下（第四次洪峰期間），沙市站兩度超過1954年的歷史最高水位^[21]。16日，1998年長江最大的第六次洪峰在宜昌出現了，流量63300立方米/秒^[23]（或63600立方米/秒^[21]^[24]），並與清江、洞庭湖和漢江洪水相遭遇，使得從宜昌到武漢的各水文站先後達到1998年的最高水位。期間處於準備狀態的荊江分洪工程雖未正式運用，但隔河岩水電站、丹江口水庫等水利工程進行錯峰調度或停止洩洪，使得區間各水文站的水位有著不同程度的降低。下旬，出現了最後兩次也就是第七次和第八次洪峰，雖然在長江上游寸灘站、三峽區間的清溪場和萬縣站分別達到了1998年的最大洪峰流量，但是由於中下游降水減少，加上葛洲壩水利樞紐、隔河岩水電站等水利工程的攔蓄和錯峰，對中下游地區的影響小於此前的洪峰^[21]。
9月，隨著第八次洪峰的退去，以及降雨的逐漸減弱、結束，湖泊和水庫的調蓄水量逐漸回吐和下泄，長江中下游幹流各站的水位從2日開始緩慢回落，監利至螺山等站至6到8日先後退落到保證水位之下。至29日，中下游全線退出警戒水位^[21]。

以下是長江8次洪峰在三峽壩址及宜昌的最大流量（立方米/秒）及相應出現日期：^[25]^[26]^[21]^[27]

	一號洪峰	二號洪峰	三號洪峰	四號洪峰	五號洪峰	六號洪峰	七號洪峰	八號洪峰
最大流量出現日期	7月2日	7月17日	7月24日	8月7日	8月12日	8月16日	8月25日	8月31日
三峽壩址最大流量	51000	57700	52800	58000	61000	61000	57800	59300
宜昌最大流量¹	54500	55900	51700	63200	62600	63300	56100	56800
宜昌最大流量²	53500	56400	52000	61500	62800	63600	56300	57400

註：¹中華人民共和國水利部發行的《水情年報》等資料提供的數據；²中華人民共和國湖北省人民政府發行的《湖北政報》等資料提供的數據。

主要水文站洪峰水位比較

以下是長江8次洪峰在幹流主要水文站（及洞庭湖城陵磯、鄱陽湖湖口控制站）的水位；粗體為1998年最高水位：^[25]^[28]^[29]

水文站

一號洪峰

二號洪峰

三號洪峰

四號洪峰

五號洪峰

六號洪峰

七號洪峰

八號洪峰

寸灘

174.69米

(7月4日)

182.11米

(7月15日)

176.84米

(7月22日)

179.07米

(8月4日)

176.76米

(8月8日)

180.19米

(8月16日)

183.21米

(8月23日)

182.57米

(8月29日)

宜昌

52.91米

(7月3日)

53.00米

(7月18日)

52.45米

(7月24日)

53.91米

(8月7日)

54.03米

(8月12日)

54.50米

(8月17日)

53.29米

(8月25日)

53.52米

(8月31日)

沙市

43.97米

(7月3日)

44.00米

(7月18日)

43.83米

(7月25日)

44.95米

(8月8日)

44.84米

(8月13日)

45.22米^①

(8月17日)

44.39米

(8月26日)

44.43米

(8月31日)

石首

39.87米

(7月3日)

39.79米

(7月18日)

39.91米

(7月25日)

40.72米

(8月8日)

40.67米

(8月13日)

40.94米^①

(8月17日)

40.30米

(8月26日)

40.27米

(8月30日)

監利

37.09米

(7月4日)

36.89米

(7月18日)

37.55米

(7月26日)

38.16米

(8月9日)

38.09米

(8月13日)

38.31米^①

(8月17日)

37.67米

(8月26日)

37.62米

(8月30日)

城陵磯

34.52米

(7月6日)

33.85米

(7月20日)

35.48米

(7月27日)

35.57米

(8月9日)

35.37米

(8月13日)

35.94米^①

(8月20日)

-

35.26米

(9月1日)

蓮花塘

34.37米

(7月6日)

33.81米

(7月20日)

35.30米

(7月27日)

35.44米

(8月9日)

35.26米

(8月13日)

35.80米^①

(8月20日)

-

35.17米

(9月1日)

螺山

33.53米

(7月6日)

32.90米

(7月20日)

34.44米

(7月27日)

34.62米

(8月9日)

34.43米

(8月12日)

34.95米^①

(8月20日)

34.33米

(8月28日)

34.30米

(9月1日)

武漢

28.17米

(7月5日)

27.73米

(7月22日)

28.95米

(7月29日)

29.39米

(8月10日)

29.06米

(8月14日)

29.43米^②

(8月20日)

29.04米

(8月28日)

28.97米

(9月2日)

黃石

25.29米

(7月6日)

24.86米

(7月23日)

26.30米

(8月1日)

26.32米^②

(8月9日)

25.95米

(8月15日)

26.20米

(8月20日)

25.87米

(8月29日)

25.76米

(9月3日)

武穴

-

24.04米^①

(8月2日)

23.71米

(8月10日)

-

23.58米

(8月20日)

-

九江

-

23.03米^①

(8月2日)

22.84米

(8月10日)

-

22.47米

(8月22日)

-

湖口

21.80米

(7月4日)

-

22.59米^①

(7月31日)

-

21.87米

(8月22日)

-

安慶

-

18.50米^②

(8月2日)

-

17.96米

(8月22日)

-

大通

-

16.32米^②

(8月2日)

-

15.78米

(8月23日)

-

蕪湖

-

12.61米^②

(8月2日)

-

12.26米

(8月24日)

-

南京

-

10.14米^②

(7月29日)

-

9.95米

(8月24日)

-

鎮江

-

8.37米

(8月24日)

-

註：^①超原歷史最高水位紀錄，當年居歷史第一位；^②僅次於1954年，當年居歷史第二位；另外「-」表示無相關資料或沒有明顯峰現（緩退）。

西江、閩江

6月，西江（珠江流域）發生洪水，原因是上游幹流、支流來水和流域內降雨。為西江20世紀以來僅次於1915年的第二大洪水，幹流梧州水文站實測最大流量52900立方米/秒，重現期超過100年，居歷史實測第二位^[30]。
6月中、下旬，閩江支流流域發生暴雨，造成閩江幹流水位上升，出現洪水。為閩江流域20世紀以來的最大洪水，幹流竹岐水文站實測洪峰流量達33800立方米/秒，洪水頻率接近百年一遇，居歷史實測洪水第一位^[31]。

松花江、嫩江

6月18日至24日，嫩江上游幹流及支流諾敏河流域普降中到大雨，局部暴雨，造成第一次洪水^[32]。
7月24日至29日，嫩江中游齊齊哈爾至大賚區間右岸支流雅魯河、綽爾河、洮兒河流域普降大雨，部分地區暴雨，引發第二次洪水，嫩江幹流江橋水電站出現建站以來至當時的實測最高水位^[32]。
8月4日至14日，嫩江流域出現大範圍的強降雨，引發嫩江第三次洪水以及松花江幹流洪水^[32]。松花江幹流哈爾濱水文站最高水位120.89米（22日），最大洪峰流量16600立方米/秒（19日），均超過歷史記錄，為水文站建站以來第一位特大洪水，洪水重現期約100年。至9月23日哈爾濱水位降至警戒水位以下^[33]。

降水量

長江流域

長江流域面平均降雨量為670mm（1998年6月到8月），比多年同期平均值偏多37.5%。

松花江流域

松花江上游的嫩江流域面平均降雨量577mm（1998年6月到8月），比多年同期平均值偏多79.2％。

災情統計

官方數據

1998年的洪水範圍廣，持續時間長，對於夏季洪水，中國官方稱「其發生範圍、影響程度和造成的損失，均為建國以來最嚴重的」^[34]。中國人民解放軍和武警官兵和群眾救災^[19]，一些水利工程起到了分洪作用^[35]。

1998年8月26日，時任國務院副總理溫家寶、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總指揮在其《關於當前全國抗洪搶險情況的報告》中提道，「截至8月22日全國共有29個省（區、市）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洪澇災害，受災面積3.18億畝，成災面積1.96億畝，受災人口2.23億人，死亡3004人（其中長江流域1320人），倒塌房屋497萬間，各地估報直接經濟損失1666億元。江西、湖南、湖北、黑龍江、內蒙古、吉林等省（區）受災最重。」^[2]

1998年10月15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統計數據顯示，當年夏季洪水導致全國29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受災，受災人數達2.3億，死亡3656人，倒塌房屋733萬間，2544萬公頃農作物受災，直接經濟損失2642億元^[7]^[8]^[9]。

1999年初，中國官方公布的1998年全年因洪災損失情況如下^[1]^[36]^[37]：

省、市、自治區、直轄市29個。
農田受災2229.2萬公頃。
成災面積1378.5萬公頃。
死亡4150人。
倒塌房屋685萬間。
損壞房屋1329.9萬間。
直接經濟損失2550.9億元人民幣。

爭議和質疑

外界對中國官方公布數字的真實性以及政府的部分政策存在爭議和質疑^[10]^[11]^[12]。

中國新聞社在報道江西省九江市江洲大堤的決口事件時，面對水面上的幾十具屍體，僅說死了兩人^[10]。
湖北省公安縣孟溪垸的災民們在遇見香港《明報》記者時喊道：「電視上說這裡沒淹死人是假的，說我們有序地撤離是假的，說有很多人在這裡搶險救災也是假的。」另有消息稱，孟溪垸決堤後，軍隊曾從水中打撈起一百多具屍體，另有二百多人至今未找到。^[10]
香港《大公報》後來引述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辦公室副主任趙春林的話，稱湖北省嘉魚縣決堤只造成13人死亡（其中包括5名軍人），但是當地中堡村的村民高安林、張玉市則說，光他們一個村就死了二十人，此外還有十多輛軍車被水沖走，滿車的人無一生還^[10]。也有大陸媒體稱「25名簰洲灣人遇難，19名軍人犧牲」^[38]。另據楚天一裊發表的文章，嘉魚縣的潰堤造成1.2萬人死亡^[11]。洪災期間美國《芝加哥論壇報》報道，香港一個人權組織稱，嘉魚縣的潰堤造成150名士兵和數百名村名被洪水捲走^[40]。而有當地官員告訴路透社潰堤時大約有200人（包括士兵、村名、勞工以及當地領導）正在保護該堤壩，另一名官員則稱該縣的情況很糟，洪水威脅著大多數人的性命，且他不知道被沖走的人是生是死，也沒有該縣死亡人數的估計^[41]。
澳大利亞廣播公司估計，實際死亡人數可能是官方數據的十倍^[10]。
1998年8月初，美國《芝加哥論壇報》報道，中國國家控制的媒體並沒有公布傷亡人數，而是著重報道了約100萬解放軍士兵的救災努力，這些士兵被調遣去災區加固堤壩^[40]。
1998年8月中，美國《華盛頓郵報》認為官方的統計數據存疑，且數十年前的水災都沒有確切數字，譬如1954年長江洪水的官方數字是3萬餘人死亡，但湖北抗汛指揮部的領導卻說如果加上洪災後的事故、饑荒和疾病，實際死亡人數「超過20萬人」^[12]。
1998年8月底，美國《紐約時報》報道，不斷有指控認為欠佳的政策和官方的忽視加劇了洪水的災情，而且政府方面也罕見承認土地的錯誤使用是導致洪災的原因之一，並承諾進行政策調整^[16]。

捐款

截至1998年8月26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中華慈善總會、中國紅十字會總會共接收捐款69905萬元人民幣，32.1萬美元（尚未結匯），同期共接收捐贈物資折款60002萬元人民幣（含認捐數）^[42]。

香港

香港在1998年洪災捐款少於1991年華東水災（91年香港政府0.5億、民間6億，合6.5億）^[43]。香港中文大學教授王晉光回憶1998年捐款情況：「兒子興沖沖從小學放學回家，說學校為長江水災募捐，他捐了五塊錢，追問我捐了多少。五塊錢祇能買一個漢堡包，我卻不敢笑他，錢雖少，也是一點心意。這倒令我想起，1991年華東水災，香港同胞捐了好幾億；1998年是百年大災，災情明顯比當年嚴重，可善款卻少得多。為甚麼呢？報章上和電臺廣播裡，都有人提出這樣的問題：為甚麼年年水災？為甚麼一年比一年嚴重？『慶祝抗洪勝利』值得高興，還是無須慶祝抗洪勝利更值得高興？」^[44]

至於網絡謠傳香港捐款6.8億是捐款之首，其後依次為台灣1.8億元、新加坡8000萬等，此說法欠缺佐證^[45]。

義演

1998年8月21日晚，文化部、民政部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辦「攜手築長城」賑災義演，8月16日至義演結束時共收到人民幣10.93億元的捐款，其中演出期間各界認捐款項4.03億元^[46]。

後續措施

1998年8月5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發出《關於保護森林資源、制止毀林開墾和亂占林地的通知》，要求各地立即停止一切毀林開墾行為，並切實做好退耕還林工作^[47]。

紀念

2009年4月23日，原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江澤民到杭州他曾工作過的中國聯合工程公司（原機械工業部第二設計研究院）視察，在和該單位幹部職工座談時提到自己在中央的貢獻^[48]：

“

到了北京我幹了這十幾年也沒有什麼別的，大概三件事。一個，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第二個，把鄧小平理論列入黨章。第三個，就是『三個代表』。如果說還有一點成績，就是軍隊一律不得經商，這個對軍隊的命運有很大的關係。因為我後來又幹了一年零八個月，等於我在部隊幹了15年軍委主席。還有98年的抗洪也是很大的。但是這些都是次要的，我主要的就是三件事情。」^[49]

”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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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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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論編中國大陸水災
民國以前	1166年溫州 1410年黃河 1855年黃河 1870年長江 1887年黃河 1908年西江
民國以後	1921年江淮 1921年黃河 1931年江淮 1935年長江 1938年黃河 1939年天津 1951年遼河 1954年長江 1958年黃河 1963年海河 1969年長江 1975年河南 1981年四川 1982年北江 1983年陝西安康 1991年華東 1993年青海溝後 1994年西江、北江 1996年河北 1998年全國
2000年代	2005年黑龍江沙蘭鎮 2005年香港 2006年南方 2007年河南盧氏 2007年濟南 2008年南方廣東深圳香港
2010年代	2010年全國甘肅舟曲貴州廣西 2011年南方 2011年北京 2011年川陝豫 2012年全國北京天津 2013年全國澳門及華南地區西南 2013年浙江寧波 2014年香港 2015年南方 2015年江蘇 2016年南方 2016年河北邢臺 2018年西部 2018年新疆 2018年山東壽光
2020年代	2020年南方四川冕寧長江洪水 2021年澳門 2021年河南 2022年青海 2023年全國京津冀東北陝西西安四川金陽粵港澳 2024年南方粵港澳洞庭湖決口
中國歷代防洪機構： …… → 明代河道總督 → 清代南河總督、東河總督、北河總督 → 中華民國國民政府救濟水災委員會 → 全國經濟委員會水利委員會 → 中華民國內政部 →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

1998年中國水災

起因

過程

長江

主要水文站洪峰水位比較

西江、閩江

松花江、嫩江

降水量

長江流域

松花江流域

災情統計

官方數據

爭議和質疑

捐款

香港

義演

後續措施

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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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條目

參考資料

延伸閱讀